第二天繼續軍訓。
李一文站在隊列中,發現人們看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樣。那個女教官一臉冷霜的板著臉,軍姿還是站軍姿,原以為還要站上好半天,卻沒想到站了半個多小時,便開始教跑步走了,李一文清楚的感覺到女教官的眼神不時的看向自己,他笑笑,認真的完成每一個姿勢。
「靠累死啦。」錢多多癱在床上,其他幾人也是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趙曰飛感慨,「看來那美女教官感情把報復對象擴大化了。」
唐春雷不滿道,「靠了,一上午也不讓休息一下。」
「行了,下午就舒服了。」
「我靠,不管了,我睡會。」錢多多手搭在額頭上,虛月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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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拉歌。
終于見識到什麼叫眾人嗷號聲震天了,一幫子人扯著脖子大聲喊著,一個個憋的小臉通紅,這哪是拉歌,干脆比哪方的聲貝高得了。美好動听的歌曲在他們的口里成了革命口號般的吶喊,雙方人馬各自努力的想讓自己壓倒對方,于是乎,操場上喧鬧一片。
李一文這班的對手是美術系,直面著美術系的眾多嬌滴滴的美女,他們不人道的爆發著狼嚎樣的聲音,氣勢上將對方壓制下去。
雙方相距4、5米左右的坐著,看著對面的那些個美女,「在坐進點就好了……」趙曰飛的低聲的感嘆轉而變成了高亢的爆發,「革命中有你,革命中有我……革命中有無窮的戰斗力!」
「媽的,再坐近點,你小子不會坦白些,說抱一塊得了。」唐春雷的目光在對面逡巡著,「這是美術系幾班來著?」
「9班9班,這第5遍了!」鄭謙憤怒道。
「我不是怕你忘了嗎,給你鞏固一下。」
鄭謙郁悶的翻個白眼,他扯了扯唐春雷,「看老錢。」
兩個人就看著錢多多目光呆滯樣的直視前方。
「切,這婬賊不知道看上哪個美女了。」唐春雷加以鄙視道。
「再來一首好不好。」對面的那男教官道。
「好!」
在紛鬧的氛圍中,藍萱月卻一臉平靜如水,她的目光時不時的看一看李一文,看他愜意的坐在地上,在一個個大聲喊叫的學生中,顯得安靜而又隨意,平和的臉上卻帶著幾絲的滄桑感。她的心有些亂……
看他微微的抬起頭,她的目光連忙的收了回來,轉而臉上浮現一層冷霜。
又是參呲不齊而又高亢無比的十幾首歌下去,李一文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身邊的劉花香給震聾了樣。
「累不累。」對方的教官大聲問。
「不累!」一片嘶啞的高呼。
那男教官看了看藍萱月,笑,「今天就到這吧。」
藍萱月點點頭。
「好,起立!」
錢多多幾人戀戀不舍的看著對面。
在教官的整頓帶領下,下午的拉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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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錢多多躺在床上發愣的樣子,唐春雷皺著眉頭,「壞嘍,某人發春了。」
其他人在床上附和著,而錢多多卻理也不理。
要在平時,幾人肯定會上前捉弄一番,而現在,能坐不站著,能躺不坐著,躺下決不起來的幾人哪還有捉弄的意思,見錢多多沒反映也就不浪費唾沫打趣他了。
「啪!媽的癢死了,這怎麼那麼多蚊子!」唐春雷撓著癢,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也他媽沒個蚊帳,等過上一個月,出去都快被蚊子叮成僵尸了。」趙曰飛吐口濃痰,嘶啞道。
劉花香的聲音也啞啞的,「那能怎麼辦,忍了……」
鄭謙也郁悶著,「昨天就咬的我沒睡好。」
「靠,這軍營的蚊子也太小資了。」
……
一連幾天枯燥乏味的訓練,白天訓練,晚上還要飽受蚊子的折磨……眾人度日如年的熬著一天又一天。眼看著一個比一個的瘦下去。
在錢多多唯一的內褲繼續反穿了一周後,軍訓生涯已經過去了大半。
這幾天里,那個小魔女到也消停了,沒怎麼找自己麻煩,那女教官雖然滿臉的寒霜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但對自己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侵犯。李一文總結了一下,得出幾個字,還算是平安無事——如果不牽涉到的話。
「一文,把你的內褲借我一條吧,我這撐不住了。」錢多多苦苦的哀求。
李一文郁悶了,這廝好象把自己看成了賣內褲的了,從軍訓開始就不停的跟自己借。
「我說你就不會月兌下內褲,把你內褲洗洗!」沒等李一文說什麼,唐春雷那開始鄙夷開了,「真沒見過你這人,一個內褲穿完外面穿里面,實在不能穿了還找別人借……」
錢多多被說的不好意思的訕訕幾下。
軍號響起,又是一個郁悶的下午……
幾個人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朝操場集合去。
「還有兩個星期啊。」鄭謙看著悠遠的天空,嘆氣,一臉深沉的樣子。
「切!誰不知道!」
「裝深沉。」
「我操!都他媽想死是嗎!靠。」鄭謙一臉猙獰樣。
李一文笑,這孩子……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