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請下車,我們老板在樓上等著你。」汽車在一豪華別墅前嘎然而止。
李一文沉著臉,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把自己請到這里來。
「這邊請。」
李一文打量了下環境,心里慢慢放寬了半顆心。他慢慢推開門,屋里只有一個人臨窗而立,看著背影,身材魁梧,腰寬體胖。听到李一文的開門聲,慢慢的扭過身子,剛毅的臉上全是微笑,「來了。」
眼前的中年人竟然像熟識多年的老朋友樣朝自己打著招呼,「你好,李先生。」李一文看著他,臉上也露出笑來,「你好。」
「坐吧。」他慢慢的走過來,坐下,眼前擺著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喝茶。」
李一文落落大方的坐下,「你是?」
中年人的濃眉挑了挑,他有著中年男人所獨有的成熟魅力,他沉聲道,「我姓寧。」
李一文笑了,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是寧妍冰的父親。」
「是,我叫寧天涯。」說著伸出手來,李一文禮貌的跟他握握手,他看著屋子里的豪華堂皇,開口道,「寧老板,有什麼事就說吧。」
寧天涯慢慢的推給他一杯茶水,「小伙子,你是個有趣的人。」
「是嗎?」李一文淡淡的笑笑,「但我想你今天不是因為我的有趣而把我請來的吧。」
寧天涯也笑笑,「你和冰兒的事,我都知道了。」
李一文想想寧妍冰的那些保鏢,微微一笑,「寧老板,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你女兒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你這麼把我叫來沒有必要。」
寧天涯默默的看著李一文,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良久才道,「冰兒已經兩年多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他說著頭慢慢的低下,眼里充滿了悲傷。
李一文微微一愣,眼前這人一副棒打鴛鴦的姿態卻說出這種話來,感情是要玩感情戲了,他笑了笑,「寧先生,其實你不必跟我說這些的……」
「听我說完。」寧天涯抬起頭來,眼里已是淚水盈眶。
不是吧,李一文被他這閃著光芒的淚水弄的一愣,滿臉的傷悲竟讓李一文的心里有著一絲共鳴,隨後李一文心里笑笑,他這演技估計能拿小金人了。
「我只有冰兒這一個女兒,對她,我從小就視若掌上明珠般的疼愛,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三年前,冰兒的母親去世後,她就像變了個人樣,對我仇視起來,把自己整天關在屋子里,不準任何人進入她的房間。」
寧天涯有些哽咽道,「剛開始,我沒在意,我還以為她是因為母親去世而過度悲傷,那時我公司的正忙,我也沒有時間去顧及她的感受,等到幾個月後我再回家,她已經對我恨之入骨樣敵對于我不再跟我說一句話了。」
李一文想著寧妍冰那滿面冷霜,問,「為什麼?」
寧天涯深深的吸了口氣,苦笑道,「我現在才想明白,她那時一定痛恨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媽媽,那時我的事業正值發展期,整日忙的一個月幾乎回不了幾次家,而那時,她母親已經檢查出病來,我一直沒放在心上,那時我們公司正在策劃一個大項目,如果這個項目成功了,我們公司以後就會飛躍式的發展,她母親住院的那幾個月里,我只回去看了她一次……」
「事業再忙,也不能置妻子的病而不故。」李一文輕聲道。
「那時,我就想,等項目完了,等項目完了我馬上回家,我要好好的陪她們母女,而當項目完工以後,我卻接到了她母親的病危通知書,當我發瘋了般跑到醫院,就看著憔悴的冰兒一個人縮在手術室前抱頭在哭,我永遠也忘不掉,她當時看到我來之後,那雙含著淚的帶著徹骨痛恨的雙眼。她就那麼一直看著我,直到醫生出來,宣布,她母親的死亡的噩耗,她瘋了樣沖向她母親……」寧天涯搖著頭,眼里的淚水在眼楮里顫動著,不肯落下。
「冰兒這個孩子,骨子里很倔強,」寧天涯唏噓一下,「這點很像她媽媽,只要她認準了的人或事,她會很執拗的堅持,三年了,整整三年,在這三年里,她只給我說了寥寥的不超過十句話,每句話都冷冰冰的。」
看著寧天涯的滿臉悲痛,李一文的心也跟著他有些沉重起來,他竟然想到了小點點,自己的寶貝兒子,自己對他的關心是不是少了點?
「後悔啊,可現在後悔又能怎樣!這些年來,我對她千依百順,只想給予她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一點點父愛,我怕她有什麼閃失,特的專門派保鏢暗中保護他,我試著一點點緩和我們之間的矛盾,可是這些年來,她卻一直冷若寒霜,除了她宿舍的個人外,她沒有什麼朋友。直到遇到你。」
「我?」
「就是你,在你之前,我沒有見過冰兒和別的男生說話超過五分鐘過,我也沒想到冰兒會主動的和你手拉手,我更沒想到冰兒竟然會和你同居一夜!」
「看來你沒少下功夫。」李一文仰起下頜,瞪著寧天涯道。
寧天涯慢慢拿出一摞照片,「我不相信手下的匯報,讓他們拍的。我真的很驚訝,冰兒竟然能對一個男生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來。」他看著照片上寧妍冰拉著李一文手,笑靨如花的樣子,喃喃的看著李一文道,「好久沒見冰兒這樣的笑容了。」
「你讓我感到十分的好奇。」
「想必我的資料你也都看了吧。」李一文淡淡道。
寧天涯點點頭,「看了,沒想到你還坐了兩年牢,」寧天涯咂了一聲,「所以今天找你來了。」
李一文笑了,「說了這麼多你也就趕快說正題吧,我這勞改犯確實配不是你女兒,我也沒想做傷害你女兒的事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