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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經到了四月初,花田中處處顯示著春意盎然的生機,陶花花家的小向日葵和小百合都長勢正濃。花花和媽媽每天輪流去地里看護這些弱小的生命,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這天陶媽媽去了地里,而陶花花正在家里洗衣服,她面前擺放著一個大鐵盆,花花正坐在板凳上,費力地在搓板上搓著一條床單,而她身邊還堆了一堆要換洗的被罩、床單和枕巾等,雖然家里人不多,只有她和媽媽的,但是這麼大件的織物洗起來也十分地花時間。
沒辦法,誰讓家里條件不好的,沒有洗衣機,自來水是從地下引出來的,冰涼透骨,花花在爐灶上燒了點熱水摻著涼水一起用,手仍舊被凍得通紅。花花心想︰好在不是冬天,不然兩只手非得生凍瘡不成。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冬天來臨之前多掙些錢,至少也要買一個洗衣機啊,半自動的也行啊!不然這個冬天可有得罪受了。
花花一邊洗衣服,還一邊背著英語,倒覺得洗衣服沒有那麼枯燥了,手也沒有那麼冷了。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花花費了半天力氣才洗好兩條床單、四條被罩和兩條枕套。她把它們全晾到了院子里,花花抹抹額頭上的汗,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十分地滿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腰好酸,唉,花花有些懷念學長了,這時如果他能過來幫自己按摩一下,那小日子該有多美啊!學長幫人按摩那真的是一絕,唉,我親愛的學長啊。我怎麼就這麼放棄你了呢?
花花又搖搖頭苦笑,哼,陳兵果那個大白痴,怕是還在學校勾引虹飛飛呢!別看上次踫了一鼻子灰,但按他陳兵果的性格,恐怕還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陶花花想得確實沒錯,陳兵果正在想盡辦法追求虹飛飛,但是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兵果正處在無比的困頓中,而這些煩惱陶花花是無法體會的。
陶花花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听吱呀一聲院門被人打開了,花花以為是媽媽回來了,也沒有理會,繼續晾自己洗的東西,邊晾邊說︰「回來了嗎?我還沒有做飯,剛剛洗完衣服累死了。腰好酸啊,背好痛啊,哎呀呀~~~」本來陶花花想撒個嬌偷偷懶的,想著媽媽會接下來一通罵,然後自己任她罵完就可以逃避做飯了。
誰知道她並沒听到媽媽罵她,卻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那我幫你做啊!」
花花很奇怪,回頭一看,「啊,春田,怎麼是你啊?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麼回來了?」
春田笑眯眯地說,「嗯嗯,不是周末也能來看看花花麼。今天洗了一上午衣服嗎?累不累?」
不知怎麼的,每次想學長的時候,總會有春田同學不適時地出現,讓花花覺得反感,雖然她並不是那麼討厭春田。
花花說︰「怎麼能不累啊,你是大少爺不用干活,哪能理解我們這些勞苦大眾啊!」
春田說︰「喲,還有意見了?我跟花花一樣是勞苦大眾的好不好?你看我都會生火做飯,比某人好像強那麼一點點哦。」
花花听春田提起上次自己生火差點把房子燒了的丑事,臉微微一紅,辯解道︰「哪有的事,那是你好不好,自己渾身濕淋淋的,還穿我的花衣服,丑死了,哈哈。」
春田搖搖頭,心想︰花花和陶媽媽真像,兩個人都是嘴巴硬心腸軟。他提起自己手中的塑料袋子,在花花面前晃了晃,說︰「看我給你帶什麼吃的來啦?」
「什麼東西啊?」花花好奇地睜大眼楮。
「你喜歡的啊!」
花花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盒子,是一個漂亮的女乃油蛋糕,白色的女乃油上散落著巧克力薄片,中央有一塊白色的半圓形巧克力,還點綴著一顆嬌翠欲滴的紅櫻桃,花花一陣驚喜︰「黑森林慕斯蛋糕,哈哈哈,我的最愛!春田,你怎麼知道的?我好久好久沒吃過了~~~」花花這次笑得真像一朵花一樣。
春田看了也很開心,他說︰「嗯,我知道啊,上次我們一起去城里,我看著你對著那家蛋糕店的這個蛋糕老咽口水呢,小饞貓。」
「哪有的事啊?李春田,你又給我造謠!」花花嘴上說著李春田的不是,心里卻樂開了花,心想︰這個小男孩還蠻細心的啊!
花花讓春田一起回屋,她把小蛋糕放在桌子上,端詳了半天,拿起小叉子又放下,但左看右看也舍不得吃。
春田問︰「花花,你怎麼啦?吃不下麼?」
「沒有啊!我只是好舍不得吃哦,它長得這麼可愛,我吃完就沒有了。」花花有些惆悵,在這樣的家庭,吃一個可愛的小蛋糕,居然也成了一種奢侈。
春田拿起小叉子,叉起那塊巧克力送到花花的嘴邊,說︰「吃吧,喜歡的話我天天給你買啊!」
「又說假話哄我開心。哼!」花花表面上這樣說,但把細細滑滑的蛋糕吃到嘴巴里,心里卻甜甜的,雖然她知道天天送她蛋糕吃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有這份心,花花已經感到很溫暖了,畢竟她和媽媽處在社會的底層,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們,所有人都不理會她們,這樣寂寞而又艱難地掙扎中,春田用細心和關懷慢慢滋潤花花的心田,她能不覺得溫暖麼?
花花邊吃蛋糕邊想︰有這樣無比甜蜜的日子,夫復何求?
春田把兩只胳膊交疊著放在桌子上,支著自己的下巴,饒著興趣地看著花花吃東西,邊看邊傻笑。
「你笑什麼啊,傻瓜。」花花已然餓了,開始大口地吞食著美味。
花花不問還好,一問春田居然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笑得眼淚就出來了,說︰「你怎麼好像很多年沒吃過東西一樣,饞貓,都吃到鼻子上了。你看你那樣子,真想給你照下來。哈哈哈。」
花花模了模鼻子,上面果真有一塊女乃油,她趕緊擦掉了,沖著春田大吼,「不就是沾到鼻子上一點嗎,有那麼可笑嗎?大驚小怪,無聊的家伙!!切!!你要吃嗎?」。
春田搖搖頭,花花也不理他,自顧自吃完了,吃完還抹抹嘴,把叉子上和盒子上的蛋糕全舌忝得干干淨淨。
春田看著花花這副餓得不顧自身形象的樣子,忽然鼻子有些酸,他動情的說︰「花花,你相信我哦,我以後一定會賺好多錢,讓你過上好日子,讓你天天吃上蛋糕,不!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春田忽然抓住花花的手向她許諾。
花花有些猝不及防,她想把手抽出來,春田卻抓得更緊了,他力氣很大,花花掙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掙扎是徒勞的,于是就停了下來。
春田卻用另外一只手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個盒子,他把花花的手攤開,把小盒子放在花花的掌心,花花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架玻璃做的透明小鋼琴,天啦!花花的眼楮都直了。
她的手有些抖,鋼琴,陪伴了她多少年的朋友,卻忽然在一夜之間離開她,它是她的夢想,它是她的靈魂,它是她的寄托,多少天她都會夢到它,她常常苦笑著想,她和它永別了,那雙粗糙的手大概再也彈不起這架鋼琴。
然而,今天春田居然變戲法試的給了她這個驚喜,雖然它不能彈,它只是一個小小的模型,但是春田怎麼會懂得她的心思的?
花花驚詫地說︰「春田,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這個的?」
春田故作神秘得笑了笑,說︰「春田是花花肚子里的蛔蟲啊!」
「切!」花花不以為然,說︰「這個小鋼琴蠻精致的,花了不少錢吧?別回頭你媽媽知道了再給我要回去。」
「我怎麼會告訴她的,這是我在零花錢里省出來的。攢了大半年呢!雖然也沒多少錢吧!」春田的樣子有些難為情。
花花說︰「哦,行,那謝了。不過,你為什麼要送我禮物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啊?今天什麼日子你都忘啦?難道真的像陶媽媽說的那樣,你的腦子被摔壞了嗎?」。春田的情緒有些低落。
花花的好奇心大起,說︰「是啊,被摔壞啦,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啊!你跟我說說嘛!」
春田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眼楮看了好半天,忽然眼神曖昧起來,說︰「記不起來麼?嘿嘿,花花,你在害羞麼?」
「你在說什麼啊,別賣關子了好嗎?」。
「那我說了啊,你不許打我。」
「我干嘛打你啊,你送我那麼好的禮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我說了啊,其實吧,今天是——我們倆約定以後結婚的日子啊!」
「啊,你個死春田,別逗了。誰答應要跟結婚了,你個死豬頭。」花花有些氣急敗壞,春田卻在一旁呵呵傻笑,花花更惱了,抓起蛋糕盒子就往春田頭上砸去,春田假裝被砸痛了,抱住頭呲牙咧嘴地說︰「不是說好不打我的麼?花花你說話不算話,剛收到禮物就反悔。你……」
「你再胡說。」花花沖春田凶凶的大吼大叫,回身拿起門邊的掃帚就要打他,春田抱著頭跑了出去,兩個人在院子里打成一團。
結果一不小心,把花花的晾衣繩給弄掉了,花花費了一上午時間洗的床單啊被罩啊,全都給掉到地上去了,農家小院的地面可都是不折不扣的黃土地兒,濕濕的單子沾到土全都活成了泥。
花花一看,也顧不上追春田了,想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就這麼被糟蹋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邊哭邊說︰「春田,我恨你,我累死累活一上午才洗好的,你居然給我弄到地上了,55555~~~~你賠你賠我啊,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