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問常偉,他**媽手里是否有爸爸的證據,常偉搖搖頭說一點也不知道。事情陷入了僵局。花花心里更是著急,春田還等著她想辦法贖回懷表呢
想到這兒,花花又問常偉︰「對了,常偉,你見過王老三嗎?他長什麼樣?」
「這個嘛」常偉有些支支吾吾,「我一個剛進組織的小馬仔哪有機會見老大啊」
听到這兒花花有些沮喪,問︰「那你對他有什麼了解沒有?有沒有從別人的口中听說過關于他的事?他做事的風格,處事的態度,個人愛好等等。」
常偉想了想說︰「他我真的不太知道。只是听說他為人挺低調的,挺義氣的,所以兄弟們都服他。還有他倒是挺信賴老2的。」
「老2?你是說那個絡腮胡嗎?」。
「是啊听說老2救過他的命,所以他感恩戴德,為了報恩,讓老2坐上第二把交椅,實際上他根本就不行,在組織里混得也不好,老大並不器重他。」
花花說︰「一看就是,一介莽夫,老大怎麼可能看上他?听你喊絡腮胡二哥,我還以為王老三也這個樣子呢」
「才不是。老2說起來是老2,在組織里的地位其實也不高,兄弟們都不擁護他,所以他才急著招兵買馬,不然我哪那麼容易就跟他們了。」
花花又問︰「那老大有什麼愛好沒?比如說古玩,字畫,或者金銀玉器什麼的?」
常偉忽然說︰「哦,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他確實愛好古玩,喜歡到處搜羅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對了,他跟那個典當行的老板好熟,經常去他那里做客,然後搜集些新奇玩意兒。」
花花听到這兒心里一沉︰「哪個典當行?」
我們花田市還有幾個典當行啊,就是新石路上的那個啊。
「那你有沒有听說他最近搜羅了什麼寶貝?比如說什麼瓶子啊、玉佩啊,或者懷表……對懷表啊什麼的。」花花特地在「懷表」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常偉想了想說︰「嗯,你還別說,我還是真有听說這件事哎,听說老大最近得了一塊懷表,是從清朝的宮里傳出來的,居然是皇帝用過的物件呢他天天貼身帶著,愛不釋手呢」
花花現在確定無疑,典當行老板所言非虛,唉,這下麻煩大了,想要回懷表豈不是虎口拔牙嗎?要怎麼辦才好啊?
「哦,那這塊懷表也是典當行老板給他的嗎?你有沒有見過表是什麼樣子的?」花花急切地問。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連老大的面都沒見過呢」常偉也是一臉無奈。「咦?花花,你怎麼一直問我這些事?懷表跟我們咖啡店有關系嗎?」。
花花趕緊說︰「沒有。哦,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只是我想多方面地了解他罷了。你們想啊,一個喜歡把玩古董的人,應該是很有品味才對啊他怎麼能派人跑到我們店里亂砸一通,然後放火燒了,還弄出人命來啊」
小戚說︰「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像,雖然王老三是黑社會吧,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啊,怎麼能做出這麼低級的事來啊所以老2他們來鬧的時候,我還不覺得他們多有本事呢」
小周說︰「也不一定啊或許王老三平時燒殺搶掠慣了,沒事就跑來找找事,怕我們不認識他。」
花花想了一會兒說︰「不對,他做到這個位置已經不用弄出殺人放火的事來樹立他的威信了,我總覺得王老三既然可以手眼通天,連政府官員都敬他三分,說明這個人應該是有手腕有城府,做事小心謹慎,而不是野蠻的人。對了,剛才常偉不是說老2在組織里沒什麼地位嗎?我覺得咖啡店這件事估計和老大沒什麼關系,反而是老2自作主張的,又或者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那麼……」花花的眼楮望著常偉。
果不其然,常偉的眼神有些恍惚,嘆了一口氣說︰「我不確定,我不相信是我爸爸,沒準是那個女人呢?你也說了,我媽生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爸還提到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我一定跟她沒完」常偉氣得用拳頭直捶桌子。
「嗯,常偉,你冷靜些。沖動解決不了問題。這樣吧,我們都累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再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商量好不好?」
幾個人一起出去吃了一頓大餐,算是慶祝這個反惡聯盟的成立。花花出錢請的客,去的是花花好久好久都沒有去過的「海鮮一品閣」。花花早就對那個香辣小螃蟹垂涎了,現在終于逮到機會了,真是大快朵頤。反正她現在有常寧的錢,吃穿倒是不愁了,所以花錢也格外大方,常偉平時大手大腳慣了,對花花請客也沒埋怨,他現在還要靠花花給他出主意呢倒是吃飯的時候因為有心事,沒吃兩口就說自己飽了。
等吃完了飯,小戚和小周各自回住處了。只剩下常偉和花花,兩個人相互看看,忽然同時說了一句話︰「你去哪里住?」
然後兩個人都笑了。
花花說︰「要不你去幸福公寓,我去咖啡店住。畢竟幸福公寓是你的家。」
常偉想了想說︰「還是別了,我怕他們再去咖啡店找事,還是你去幸福公寓住,我住咖啡店吧」
花花說︰「可是你在那里也危險啊」
常偉說︰「那怎麼辦?我們都回幸福公寓」
「啊,不好吧我們不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嗎?」。花花猶豫了。
「嘿嘿,怎麼?不屑于和我住同一個屋檐嗎?」。
「那倒不是,只是……」
「你怕我嗎?剛才我帶老2他們闖進咖啡店的時候,你鼓勇氣去哪里了?現在他們四個壯漢都走了,你還怕我這個書生嗎?」。常偉一席話倒說的花花不好意思了。
于是花花說︰「我沒有怕,只是住在你家里我怕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我家里那麼大,屋子又多,每間臥室都有廁所,你如果覺得害怕,晚上就把門鎖上,我根本進不去。」
花花倒是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常偉話說到這里,花花也只得跟著去了。
到了家里,兩個人都累了,洗了洗就各自去屋里睡覺了,一夜無話。花花把門鎖上也睡得格外香甜,夢里她還夢到自己和春田一起擺養花花草草,小日子過得美美的。直到早晨起來還覺得這個夢格外的稀奇,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陳兵果了,倒是春田開始悄悄地走入她的夢鄉。她揉揉發痛的太陽穴,想︰可能是最近特別想幫春田把懷表贖回來才經常夢見他吧
懶懶得起了床,打開房門,卻見餐廳的桌子放著噴香的煎蛋,還有切得細細扮著沙拉醬青菜,有剛磨好的豆漿,還有切好的面包片和香腸。
「哇。」花花聞著都快流口水了,這多久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餐的,我的天啊花花幾乎是撲上去,然後把煎蛋、香腸和面包片一股腦塞進嘴巴里去了。
兩個腮幫子鼓得像一只蛤蟆。這時就見常偉從廚房里端了一盤薯條出來。
「哇。」花花更不可思議了,眼大了眼楮,嘴巴里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就嘟噥著說︰「你還會做薯條?」
常偉被她的表情徹底給逗樂了,把薯條放下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大笑,說︰「花花,你有多久沒吃過飯了?看你昨晚吃飯的時候就挺夸張了,以為你是個餓狼。今早吃早餐卻發現用惡餓形容你一點都不貼切,你絕對是個饑餓的……蛤蟆」
「蛤蟆?」花花听到最後這兩個字的時候,徹底噴了,什麼雞蛋、香腸還和著豆漿弄了常偉一身。「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那個,我只是賞臉吃你做的飯吧你還故意逗我,現在好了,弄自己一身可是你自作自受。」花花弄了常偉一身,卻還惡人先告狀。
誰知常偉就生氣了,他可不是春田,他沒有和花花青梅竹馬,他也不是陳兵果,長花花兩歲就事事忍讓。他可是常偉,這個18歲血氣方剛,平日嬌生慣養的小孩。于是他開始很不客氣地指責花花︰「陶花花,我忍你很久了你弄壞了我辛苦做的早餐不說,還不道歉,不道歉不說,還吐我一身,你想要怎樣?你一個小村姑,我收留你在這里就不錯了,你還給我添麻煩,你是不是呆膩歪了?」
一席話把花花也惹怒了,她這幾天經過恢復,嗓子也好了很多,不會像以前一樣結巴了,說︰「好你個死常偉,你以為你是誰?想趕我走啦?你以為我想留你家啊是你求我留下的好不好?你的家產早就讓你媽媽贈給我了,哪還有你的份?不是我可憐你,那房子和咖啡店憑什麼給你?」
「你……惡毒的女人,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白紙黑字有協議的。」常偉不以為然。
「是說好了又怎樣?你憑什麼看不起村姑,村姑怎麼了?著急我一分錢都不給你,你信不信?到時我告你脅迫我寫下這份協議的你信不信?」
「那我還要告你想辦法騙我**家產呢」常偉一點也不甘示弱。
「哼,那我們就走著瞧,就算我得不了家產,家產也沒你的份,你還串通黑社會來把你媽燒死了呢」常偉听了花花的話,徹底被唬住了,心想︰我的媽啊寫個協議也沒用,別回頭讓她倒打一耙,自己跟黑社會的關系還真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真是怕了這個女人了,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還是服個軟吧
常偉頹唐地說︰「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大小姐,以後我都听你的,然後忍著你的臭脾氣好吧?」
「切」花花沖他吐吐舌頭,得意地往面包片上抹了好多番茄醬,夾了一根香腸塞進嘴巴里,常偉看著她那個樣子,心里這個窩火啊
兩個脾氣稟性差不多的男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以後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