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洪蒙打開圖書館的大門,晴朗的天氣讓人神清氣爽。經過半宿的解釋添油加醋式的解釋一番,愛麗絲才半信半疑的放過自己,或許是因為鬧的太晚,愛麗絲還未醒來,但打定主意的洪蒙穿上那套令人生畏的主教袍,佩帶徽章,但開門時就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佩內洛普因為有了凱瑟琳這個強力的鬧鈴,一大早就把賴床的弗朗西斯抓起來跑步,對此大少自然百八十個不願意,但架不住妹妹「愛的關節技」的華麗攻勢,只不過一個回合就一敗涂地,乖乖起來,但對此弗朗西斯卻毫無怨言甚至不懷好意的左右亂竄,給兩個人制造接觸的機會,大少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等兄弟佩內洛普拿下自家妹妹之後,他的好日子就指日可待了,懷著二分拉兄弟下水的惡毒三分擺月兌妹妹的心思五分美好祝福的大少卻被害羞的妹妹不經意間的一鐵拳打的七葷八素,恰好因為臨近圖書館開館的時間就想過來看看洪蒙過的怎麼樣,順便讓受傷的弗朗西斯休息一會兒。意料之中是洪蒙前來開門,但他身上那件唯有紅衣主教級別以上的教廷高層才有資格穿著的教袍頓時讓佩內洛普覺得自己和他之間隔了一道看不到另一頭的天塹,兩步之遙的距離讓他第一次感覺像是要走上一輩子一樣。
相對于佩內洛普心中的掙扎,凱瑟琳倒是立刻丟掉背上的半死不活的弗朗西斯,正色道︰「拜見主教大人。」
佩內洛普扶起小弗,看著洪蒙,略帶苦澀的問道︰「你怎麼成了教廷的主教?」
洪蒙只是站在門口,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就像是一個真正的上位者一樣,淡淡的說道︰「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讓開吧。」
洪蒙再也不想將其他人牽扯進這場紛爭之中,對于朋友,他無法保證那些被逼急的人會不會對佩內洛普他們動手,聖事部的光環足以讓自己自保,但庇護不到他們身上。弱小的自己只能采用六親不認這種互相傷害的方式來避免傷害,斷絕了關系,這麼做無論自己做什麼,都由自己一個人承受。
「打擾到您,我們感到萬分的抱歉。」
洪蒙關緊圖書館的大門,面無表情的向前走,經過佩內洛普時停下腳步,嘴角上劃,輕聲說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誰說不是呢。」
……
當洪蒙走遠,弗朗西斯恰好扶著腦袋悠悠「醒來」,趴在摯友的身上流里流氣的說道︰「贊美那個眯眯眼的混蛋,洪蒙這小子看來是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少奮斗四十年的女人了,是福是禍還真的說不清楚。只不過兄弟我敢打包票,自家妹子至少能值個二十年的奮斗吧,怎麼樣?」
對于弗朗西斯的建議佩內洛普無動于衷,喃喃道︰「起落太高了。」
「啥?說明白點。」
「平民到主教之間的權力階梯,洪蒙能否拿捏好分寸呢?」
「分寸?贊美某個眯眯眼的混蛋,洪蒙現在可是主教啊,這種級數的禍害無論跑到哪個地方,只要不是南方變態的眼皮底下,無論玩教還是女王,還是親生母女同時布道都不是問題,至于更重口味的估計洪蒙也玩不出來。有句話叫山高皇帝遠,只要上面不往下查就沒人敢動他,你說他拽不拽?」
「那個給了他四十年的人究竟是誰?是福音還是地獄的傳召?罷了,我們尚且沒有資格妄議這狗娘養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