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吧。」老人示意文雨坐到一個墊子上,他自己也坐到其中一個的上面。「這個島上一直盛產珍珠,你應該听說過吧。」
听到老人問起,文雨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也不會來到這里。
「我想,如果你是因為這里盛產珍珠才來打听入海的方法的話……那你此行就算是白來了,因為這里的人下海采的都是淺海的珍珠,他們長吸一口氣,然後一下子潛到珊瑚礁上采上一兩只珍珠貝後就要浮到海面上。這是這個島上的人從小就學習的事情,只要長時間練習就可以掌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听到這里,文雨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還想听听人魚的故事麼?」老人詢問道。
「想。」既然這里並沒有潛水的方法,那麼這個人魚的事情當做故事听一听也不錯。
「我剛才說過,這里是盛產珍珠的地方。最近這些日子,由于各個國家之間可以互相訪問,所以對于我們這兒珍珠的需求量一下子變的大了起來。當時,村子里面一部分人主張,提高采珍珠的次數和數量,另一部分人則主張要和以前一樣,不要被那些利益蒙蔽了眼楮。因為珍珠的數量要依靠珍珠貝而定,可那些珍珠貝可是不會一夜之間就突然變多。」
听到這里,文雨已經明白了,那些主張多采集珍珠的人最後一定佔了大多數,不過這又與人魚有什麼關系呢?
听到文雨的問題,老人終于咧開嘴吧笑了起來︰「孩子,沒想到你能想到這里,那麼我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是多采珍珠?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我會提高珍珠的價格,采集量當然要控制的和以前一樣,甚至更少。」文雨想也沒想的回答。
「為什麼?價格太高的話買的人不就少了麼?」老人驚訝的問道。
「是呀,賣出的是少了一些,可是如果我把價格提到原來的兩倍,您覺得這樣一來賣出去的數量真的就會比原來少上一半麼?就算少了一半,但賺到的錢卻一點也不少啊。有一句話叫做‘物以稀為貴’,如果大量的產出珍珠,那珍珠自然就會越來越不值錢,還不如少采一點,把價格提高上去。這樣即可以讓珍珠貝們生長的更久以至于產出更大的珍珠,還可以減少下海的次數呀。」這是文雨一慣的理論,這也同樣是她不願意降低制做出來裝備價格的原因,數量眾多的同等級產品只會破壞整個市場,讓東西越來越便宜。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如她一樣做。因為,大多數人還是喜歡先把自己手里的東西換成錢才安心。但是,當每個人都有很多錢之後,接下來要貶值的就將是這些貨幣了。
老人听了文雨的話後,沉思了起來,過了許久,他笑了起來,兩只眼楮充滿了光芒。「孩子,謝謝你,你的意見非常好!我代表這個村子感謝你!」
「不必這麼客氣……對了,您還沒有說為什麼人魚會攻擊過往的船只呢?」
「啊……是了。是這樣的,不只是我們,人魚同樣也需要珍珠,珍珠對于它們來說是裝飾房屋必不可少的一種材料。原本,我們島上的人采集珍珠時,一直以來與人魚們都保持了很好的關系,每次雙方以紅珊瑚礁沿為界,人魚采集珊瑚礁沿更深處的,而我們則采淺處的。但是。為了能多采一些珍珠,那些入海的青年們冒險進入了人魚采集的地方……
「一開始,人魚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但是,當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人渡過那條線時,人魚們憤怒了。它們對水下那些人發起了進攻,而那些人回來後,則帶著更多的人,拿起了武器,進入了大海……
「戰斗進行了兩天兩夜,血水被海浪帶到了岸上,拍到了沙灘上。那里有我們村民的血,也有人魚們的血……
「在海中,我們終不是人魚的對手。兩天前,已經再也沒有人下海了……之後這兩天,憤怒的人魚們並沒有放過我們,今天,加上你們剛剛來的那條船,已經有三條船受到了人魚的攻擊。真可惜,那些人魚的歌聲,平時並不是用來迷惑人類的……它們的歌聲動听無比,每個夜晚,在月色之下,它們贊美著月光和大海。而現在,它們卻用這種美妙的聲音來攻擊人類……要知道,它們的歌是不應該用在這種地方的啊!」老人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這種事情,雙方很難互相諒解呀……」文雨低聲說著。
「孩子,你是個冒險者對吧。」老人突然問道。
「是啊……」文雨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向人魚求得諒解!」老人真誠的雙眼看著文雨。
「……老爺爺,不是我不想幫助你們,可是,我怎麼才能和人魚說上話啊?」文雨知道她又遇到了一個任務,可是她不知道這個任務要怎麼才能完成,和人魚說話交流?!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啊……
「所有生長在村子里的人那些人魚都認得,而你卻是一個外來的人,如果禮貌的和它們交流,它們是不會拒絕的!人魚都是善良的生物,這點我可以保證!」老人急切的說道。
「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如果我可以和人魚們對話,並且取得它們的信任,但您……不,應該說這個島上的居民們又怎麼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對人魚再做出過份的事呢?還有,我怎麼才能讓人魚們相信,你們不會再對它們不利呢?」文雨知道,這兩點才是最最重要的,如果只憑這個老人一句話,又怎麼能保證整個村子里的人都遵守呢?
「這件事我可以辦到。如果我可以以世界之神的名義起一份全村人都支持的誓言之章,你願意幫助我們麼?」
「叮,您是否接受任務‘人魚的憤怒’?」系統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