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優美的樂律、幸福的感情唱誦出帶動自然韻律的咒語,用身體去體會元素的波動——這,就是精靈族的魔法
可是,文雨依然覺得——好麻煩啊
不光要背咒語,還要背樂譜。再加上,自己明明想要低調著練習來著,只要唱的大一點聲就會被人听到
而那個舞蹈……老天,她根本連想都不敢想,讓她邊跳連唱?那她寧可威力小一些,反正只憑唱的也能使用不是嗎?
心里輕輕抱怨了幾句,隨後文雨還是跟小可可繼續學著精靈族的語言,順便熟悉咒語。
「擦啦」一聲,非常輕微的聲音從東面的樹林中傳出。
或許是嘎啦那,又或是烏烏在那里偷偷的爬來爬去吧?
文雨沒有在意,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本,一秒、兩秒,隨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點上,再也動不了了。
「可可。」用極低的聲音叫了一聲小可可。
可可歪著頭看向文雨。
「東面那邊有東西嗎?」。文雨沒敢抬頭,用書本遮擋著手指了指聲音傳來處。
可可飛了起來,假裝在空中盤旋了兩圈,隨後落到文雨的頭頂上︰「什麼都沒有呀。」
可可的聲音同樣壓得很低,雖然它不明白文雨的用意,但它知道文雨如果壓低了聲音,那就一定代表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個聲音已經停止了,但文雨卻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那是一種被獵手盯住的感覺、是一種極大的恐懼感降臨在她頭上的感覺。
她依然沒有向那個方向看去,而是把頭扭向眾人處。
慕月塵與杰尼不知道挨在一起聊著什麼;秋秋被莫爾莫達揪到一邊學習去了;亞安達在研究文雨的那把大柴刀;布迪雅安似乎正在做著什麼筆記;埃斯卡納特在監視下面白袍的動靜;安雅麗娜雙手環在胸前,閉著眼楮依靠在一棵大樹身上;巴布爾尼站在另一棵樹旁。
頭一次,文雨還是頭一次在與這些人同行時感到無助,那道視線的主人是什麼人她並不知道,可她本能的感覺到了恐懼與威脅,那種恐懼令她連站起來走到同伴們的身邊的勇氣都沒有。她想大喊一聲,給眾人提個醒,但卻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就好像自己的聲帶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樣,只要一出聲,就會是嘶啞的絕望。
當她雙眼充滿無助、心里幾乎快要放棄了的時候,一道視線投向了她——巴布爾尼?
那個平時最為沉默的男人不知為什麼看向了她,那視線中沒有疑問、沒有詫異、更不是不小心與她對視。巴布爾尼靜靜的看著她,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那目光很讓人放松,身上那原本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嗖——」
紅色的人影就像是一道閃電,猛的劃過了文雨的面前,直撲東面的樹叢。
「當——」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的同時,強烈的火花爆發起來,那是安雅麗娜的大刀與對手武器交鋒時的出現的強大沖擊。
隨後,紅色的人影化為一道紅色的光,不停的在密林中穿梭著。
看不到對手,可安雅麗娜卻仿佛可以感知對方的行動一般,每一刀都想盡方法向對方攻擊而去。
此時,埃斯卡納特與巴布爾尼突然躥到了文雨的身邊。
「呵呵……」一串讓人心悸的笑聲響起,從文雨近在咫尺的位置向後飄去——如果沒有炎在,自己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滿頭的冷汗,文雨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安雅麗娜的身邊撤了回來,帶著小可可向眾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時注意的听著周圍的動靜。
自從安雅麗娜與敵人交手的一瞬,那巨大的爆炸聲就驚動了下面的白袍,他們一個個面露緊張的神色,全神灌注的盯著上面,三拔人分別湊到了一起。
突然,「噗」的一聲,安雅麗娜的對手仿佛從空氣中憑空鑽出來的一樣。
那是個男人,面部線條剛毅,嘴唇比較扁平,兩只眼楮如同獵鷹一樣冒出陰霾的神色,無論誰與之對視,都會不由自主的打上一個寒戰。在他的手中,仿佛為了應景一般,舉著一把鐮刀……
不要誤會,那把鐮刀並不是像某些作品中死神所持的鐮刀一樣的東西,而是真真正正會在農忙時用做收割的鐮刀。那個男人,就這樣持著一把看上去非常搞笑的武器,與安雅麗娜奮戰在一起。
「唰啦」
「噗」
同時響起的聲音,是安雅麗娜大腿被對手割破,對手的左臂被安雅麗娜的長刀刀背撞折的聲音。
雖然受了傷,但兩個人似乎毫不在意一般的繼續奮戰了起來。
此時的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他們矯健的動作,以及那驚天動地的效果——樹被砍倒、大石迸裂——讓下面的白袍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們只是奉命來做任務的,他們不想、更沒打算在自己還沒有什麼實力的情況下與這些瘋子一般的原駐民們發生沖突。
巴布爾尼與埃斯卡納特兩人則跟另一個看不到的幽靈玩起了游擊戰,那個家伙明顯比安雅麗娜的那個對手要鬼得多,他腳步輕盈的讓人無法琢磨,動作詭異的讓二人只能勉強跟上。
突然,巴布爾尼和埃斯卡納特發現——自己失去了目標
兩人仿佛突然定格了一般的停在原地,動也不動的調動著全身的感知力想要找出對手的蹤跡,而敵人則似乎是一個非常沉的住氣的好獵手一般,沒有一點讓人可以查詢的蹤跡。
「你說——如果我輕輕的揮一下手……會怎樣?」一個有些尖細、充滿了妖異感的聲音在文雨的耳邊響起。
——我,竟然沒有听到……
感受到脖了上那一絲冰涼,文雨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耳朵的首次失力,一直以來信任著的耳朵,竟然沒能听出這個男人的腳步聲——他,到底是什麼人?
發現文雨被脅迫,小可可猛的飛了起來,小臉上面出現了憤怒的表情,它抬起雙爪,似乎想要發動什麼技能。
「可可不要」慕月塵連忙攔住它——這個男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文雨,就一定能躲過小可可的攻擊最讓慕月塵擔心的是,他在躲開前還會順帶著要了文雨的命。
只有一把小刀架在文雨的脖子上,而刀的柄部卻憑空的消失了一部分——這一切,讓文雨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的……我的隱形衣?是你」
「咦?你的隱形衣?」身後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緊接著,文雨听到後面衣服被拿下來的聲音。
文雨無法看到,可是慕月塵卻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不由得失聲︰「真的是你你……你不是玩家?」
「呵呵呵呵。」一串有些刺耳的笑聲響起,震得文雨耳朵發痛,小刀並沒有被移開。那邊正在戰斗的兩人中,安雅麗娜因為發現了文雨被劫持而停止了戰斗,那個有著可怕視線的男人也停了下來。
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游戲中在朱雀嶺見到的人,可是現在一動就會有生命危險……
「沒想到你們出來了,你覺得強盜遇到了失主——會怎麼做呢?」
那一個音就能拐上七個八彎的聲音讓文雨全身起著雞皮疙瘩,幾乎完全是下意識的,她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在頭快要撞到身後人、那人下意識向後退讓了半步、讓她得以躲開了他手中的小刀後,文雨猛的一蹲,用出巴布爾尼教過她的閃躲步伐讓了出去……
原本細細彎彎的眼楮因為驚訝而變得有些發圓,腦後長長、直直被隨意挽起的頭發搖擺了兩下,他的左臂上還搭著那件原本屬于文雨的隱形衣——就是游戲里的那個男人他竟然真的不是玩家?而且此時看起來,他也不像是游戲中負責幫忙的原駐民——他,到底是誰?
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他只是沒想到文雨竟然學會了這種步伐,在他的心目中,還把文雨等人當成了結界中那些與小綿羊無異的「靈魂體」呢。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隨便掉以輕心呀~
細張的眼楮再次眯了一下,隨後,這個男人絲毫不為自己正處于敵人中心而困擾,反而輕松的笑了起來︰「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和‘死亡’談條件?」安雅麗娜手中的長刀轉了兩圈,「嗆」的一聲杵到了地上,看都沒看一眼自己腿上的傷口。
男人無所謂的聳下肩膀︰「或許別人沒有資格,但你們‘炎’嗎……我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說說你們的目的吧。」懶得和他們繞圈子,安雅麗娜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
「我是葉爾莫,他是戈維納。」沒有直接說明問題,葉爾莫稍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不過雙方連點一下頭表示客氣的心情都沒有。葉爾莫似乎覺對眾人的這種反應感覺有些無趣,指著戈維納手中的鐮刀說道︰「我們在四處看風景旅游的時候……」
「兩個大男人旅游看風景?」文雨再也忍不住了,輕聲的吐了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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