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慧想到這點,心里一下子便震驚了,沒有**?
這可能嗎?
抬頭看到龍床上那攤血跡,徐韶慧不由的迷惑了,眼楮也不再清亮,似乎變得有些混沌了。
楚辭看到徐韶慧迷茫而驚訝的表情,便笑了起來,眉眼似乎都要抖動起來。
「你,怎麼了?」楚辭突然問道,聲音震耳欲聾。
徐韶慧依然說話,眼神中多了份猜不透的深邃,剛才的迷茫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這可能嗎?徐韶慧又冷嘲著自問自己,接著心里便堅定的回答自己,這是可能的!不但可能,還是真的!自己第一次侍寢的時候沒有**!這也是真的!今兒自己真正的**了,這更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徐韶慧不由的顰了顰眉,看著正在床那邊坐著的皇上。
他眼眸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深邃的眼楮卻不再有冷漠。此時,徐韶慧心里忍不住想,他其實笑起來很好看,沒有了那份凌厲,沒有了那份憂愁,甚至有些孩子氣。
「朕在問你話!」楚辭看到徐韶慧愣愣的表情,便皺了皺眉道。
「請問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徐韶慧用眼神瞥了瞥那攤血跡。
楚辭眼里的笑意更濃了,「難道你不願意看到這個嗎?要知道成為朕的女人是你的榮幸。」楚辭說這句話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有任何的疑問。
徐韶慧听到這句話心里不由的一陣冷笑。
「皇上恐怕搞錯了,臣妾只是問問。」徐韶慧看到楚辭的表情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陰沉下去,便繼續道︰「臣妾只是疑惑,為何第二次侍寢還有這個東西。」徐韶慧說著,便從被窩里伸出自己的胳膊,指著血跡道。
楚辭听到徐韶慧這番話,心里有些捉模不定。
「這個需要朕來解釋嗎?」楚辭反問道。
「可是,皇上,請告訴臣妾上次又是怎麼回事?」徐韶慧似乎不放過楚辭,緊追質問。
楚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上次什麼怎麼回事?」
徐韶慧看到楚辭一直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話,便咬了咬嘴唇,似乎被咬出血來,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問比較好些。
「臣妾上次已經侍寢了,為何這次還有血跡?臣妾本來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而且,只有第一次才會有?請皇上告知臣妾真相!」徐韶慧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這是在威脅朕嗎?」楚辭狠厲的眼神再度出現。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為了知道真相。臣妾就算是皇上的人,臣妾也有權利知道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徐韶慧此時並不害怕楚辭冰冷的表情。
「好!好!好!」楚辭連說三個好字,「要知道真相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你就去做一件事情。」楚辭說著便停住了,又戲謔的看著徐韶慧。只是這次目光里面多了些冷漠。
「什麼條件?」徐韶慧問道。
「你先的答應朕!」楚辭依然不肯松口。
徐韶慧想了想,卻不再說話了。
楚辭看到徐韶慧遲疑的表情,輕蔑的笑道︰「原來所謂的懦弱膽小,不經世事,也就是如此,只是朕倒沒有發現不經世事,只是這懦弱膽小,恐怕不適合你,朕倒覺得你是鎮靜自如!」楚辭最後一個字說出口,便已經成為冰冷。
徐韶慧听到這句話心里一驚,難道皇上之前調查過自己?不然他為何知道之前的自己是一耳光懦弱的女子呢?
楚辭看到徐韶慧依然不說話,只是那表情似乎很驚訝的樣子,便接著道︰「要想知道真相不難,你去下面給朕滾幾圈,朕就告訴你真相!記住,是滾!」楚辭說是大笑起來,緊接著便近身上前,抓住徐韶慧伸出被子的那只胳膊,冷冷的看向徐韶慧。
此時,兩人的眼神里面是莫名的暗涌在流動。
其實,徐韶慧自然不會去做這件事情的,但是為何看到楚辭這般勢在必得的樣子,心里竟有些惱怒起來。
徐韶慧頭向後靠了靠,直到挨著牆壁,沒有了退路可逃時,便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皇上,臣妾是你的妃子,不是你的奴才,皇上說的這件事情,恕臣妾無法做到!」
「對了,朕忘了說了,朕這是命令你,不是讓你選擇!」楚辭听到徐韶慧的話,狹長的目光里面深幽的藍色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
徐韶慧突然覺得很無力,便低下頭,一排排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投出密密的暗影,卻突然的抬頭,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臣妾只得遵從了。」徐韶慧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沒有一絲的感情夾雜其中。
徐韶慧說著,便想找個東西包裹住全身再下床。
誰知,楚辭看到徐韶慧的樣子,冷聲道︰「朕讓你穿衣服了嗎?」楚辭今天不知怎的,只是看到中午時徐韶慧和三弟之間的眉來眼去,心里就非常的煩躁,便昏了頭,借著酒勁,這樣子將徐韶慧佔為己有。
自己只是想懲罰徐韶慧,沒想到卻弄到如今這種地步,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只得繼續走下去,不然,自己以後在徐韶慧面前顏面何從?
徐韶慧正要站起來,卻听到楚辭後面這句話,一怔,心里便不是滋味的站起來,也不說話,就這樣赤|身luo體準備走下床去。
楚辭卻又拉住了徐韶慧的手,似乎沒想到徐韶慧真的去做,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便松了松手,不再說話。
徐韶慧心里冷笑著,走了下去。
外面似乎已經暗了下來,只是沒想到自己這一暈,竟然從晌午睡到了現在。
彎彎的月亮掛在天空,周圍皆是靜悄悄的,月華似水般,透出一絲絲的光暈。
徐韶慧的腳挨到地上的時候,冰冷刺骨瞬間傳遍全身。
皇帝,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神,即使他說的是錯的,也要執行。
只是,唯一讓徐韶慧想不通的就是為何皇上對自己這般矛盾?表情語氣一波三折!
徐韶慧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件讓自己很亂的事情。
徐韶慧全身無一縷衣服遮體,便躺倒在地,滾了起來。
楚辭本想喊住她,但是話到嘴邊,便頓了頓,依然沒有出口。
一圈,兩圈,三圈……,徐韶慧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個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滾了幾圈了,只覺得沒滾動一下,心里便冷一下,手便顫抖一下,身子也隨之縮一下。
直到那聲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徐韶慧才停了下來。睜眼一看,已經到了屋子的另一個盡頭。
徐韶慧全身已經發冷,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置自己的身軀,只覺得一切就像霧里看花,浮光掠影般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沒有任何地方的容納,後背的淤青應該加重了吧?現在痛的厲害,在加上剛剛從冰冷的地板上起來,全身凍得幾乎要站立不穩了。
屋子里面異常的安靜。
只有兩人呼吸聲此起彼伏。
徐韶慧低著頭,依然全身赤luo。
而楚辭自從徐韶慧躺到地上開始,便穿好衣服,已經下床了。
看到徐韶慧微微發抖的身子,楚辭忍不住便抓起那床被子,走上前去。
徐韶慧依然沒有抬頭看楚辭。只是楚辭將被子披在徐韶慧身上的時候,徐韶慧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只說了一句話︰「皇上,臣妾滾完了,真相是什麼?」
楚辭心里一緊,抓住敘述的身子,緊緊的抱住了她。朝著外面大喊道︰「太醫,太醫!」
徐韶慧意識很模糊,只是覺得全身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時冷時熱,讓自己躁動不已。眼皮很沉,似乎被誰扯住般,卻又突然掰開。又覺全身很困,仿佛沒有任何氣力動彈。
徐韶慧只覺得周圍似乎安靜極了,但是有人的腳步聲在不停的動著。
終于,徐韶慧努力的睜開了眼楮。
「小姐,你終于醒來了。」春暖在旁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而太醫正坐在旁邊,給徐韶慧診脈著,剛才就是太醫檢查徐韶慧的眼楮,才讓她有種眼皮被人動的感覺。
其實,正坐在桌旁的楚辭是最著急的一個人。
只是楚辭並未表露出來罷了。
剛剛看到徐韶慧在自己面前無力的滑下去,心里便有一陣憐惜,對自己也有些懊惱。雖說已經四月初了,可是天氣也才剛剛過了料峭的三月,到了傍晚,還是有些寒氣的,自己卻偏偏要懲罰她,讓她赤身在地上滾圈,況且她剛剛被自己寵幸了,估計還有一絲疼痛吧?加上她後背的那片淤青,自己似乎這次對她懲罰太嚴重了?
楚辭有些懊惱,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卻讓她受了這般罪,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心里的擔憂一直提到了嗓子眼,便連夜叫來太醫,直到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便將徐韶慧送到了福慧宮,而自己也上完朝,便趕緊趕過來了。
楚辭現在看到她醒了還是長舒了一口氣。
「張太醫,怎麼樣?」楚辭問道。
張太醫轉過身子,走進皇上,拜道︰「回稟皇上,慧貴人並無大礙,只是這次身子有些虛弱,再加上氣血不足,就有些暈了,微臣會配些藥物,讓慧貴人服用,便無大礙了。」
「恩。你們都下去吧。」楚辭說道。
待他們走了之後,楚辭這才走到徐韶慧的旁邊,道︰「你醒了。」說著將被子向上拉了拉,給徐韶慧蓋好。
徐韶慧看著楚辭,忽然覺得有些諷刺,便道︰「皇上,請問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