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澤福慧 第二卷 妃嬪難當 第一百一十八章暗戰(中)

作者 ︰ 鳳無恩

(每次二更的時間真的不能向大家保證,☉﹏☉b汗,但是每晚凌晨一定會有一更的,大家放心跳坑吧~O(∩_∩)O~。今年的清明我們這里又是陰雨綿綿了,不知各位親們那里天氣如何呢?)

「很簡單,江答應不是養了只兔子嗎?拿過來讓它嘗嘗便知曉結果了。」徐韶慧雲淡風輕的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涌向江心。

而江心自己還處在震驚當中,心里暗自思量慧嬪是如何知道自己有只兔子的?

江心將目光轉向徐韶慧,卻見她似乎隨風而來,不疾不徐,讓江心的心不由得沉陷其中,再次尋思慧嬪為何會突然提及自己?

「噢。既然如此,江答應就將你的兔子帶過來試試了。」芳妃听到江心還在宮中養了只兔子,除了驚訝倒也沒什麼。只因芳妃從來就沒有將江心放在眼里,若不是這次芳妃面壁思過幾天,她豈會讓一個小小的從八品更衣成為一個從七品的答應?

因此,當徐韶慧提到江心的時候,芳妃也只是愣了愣,倒也沒有為難江心。

江心的丫環采菊這才急了,上次小姐用那只兔子試了毒,早已被自己埋在了樹下,現在哪來兔子?便在江心的後面拽了拽自家小姐的衣袖,似乎要提醒小姐。

哪知江心心里想的不是兔子的問題,而是徐韶慧如何知道自己有兔子這件事情?自己自從養了那只兔子之後,從未示人過,整個華羽宮也只有自己和貼身丫鬟采菊知道,就連經常串門子的鄭婕妤和薛采衣都不知道。而離自己住的華羽宮這麼遠的徐韶慧何以知道?

芳妃說完話,等了半天,卻並未听到江心回話,便抬眸瞥了江心一眼,只見江心此時美眸輕垂,忽地抬頭,溫婉一笑,道︰「唉,臣妾的那只兔子不知怎的?好像吃了些什麼有毒的東西,竟然中毒身亡了。」江心說著便嘆了一口氣,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林凡嬌和衛紫瑤。

此語一出,再次滿座嘩然。

徐韶慧早已猜測上次春暖看見的那只兔子定是江心養的,只是沒想到這只兔子是被毒死的。呵,徐韶慧再度輕笑了一下,清亮的眸子突然一沉,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看起來面上無波,卻是沁入心骨。看來有人除了想加害自己之外,對于這位新晉的江答應也是不放過,徐韶慧這般想著,便抬頭四處巡視了一番,看到每個人臉上迥異的表情,心中似乎了然了一些。

呵,看來最近宮廷里面鬧中毒風了。想到這里,徐韶慧便也安靜的站在不再說話了。

中毒?最先听到這句話現出震驚之色的就是林凡嬌了。

竟然中毒了!林凡嬌似乎忘記了胸口灼灼燃燒的疼痛,面色變的有些蒼白。

難道江心發現自己下毒了?可是她並未身亡,就算懷疑也無證據,這也想的時候,林凡嬌似乎有些把握接下來該如何對峙了,面色現出一絲緩和之相,倒是突然輕松起來,有些悠然的感覺。

除了林凡嬌,罪魁禍首便是衛紫瑤了。

但見衛紫瑤似乎並不害怕江心的這句話,只是剛剛對上江心那雙似有似無的眼神時,心中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過來了,任是江心也不敢隨便‘冤枉’自己,反正這件事情自己已經告訴蘭妃娘娘了。

當時蘭妃娘娘並未有何惱意,只是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蘭妃娘娘的眼中有絲欣喜閃過,自己也便明白了。

這件事情很合蘭妃娘娘的心意!

只是如今再度被當眾提出來,恐怕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江心有只兔子,徐韶慧如何知道?

若說最緊張的當屬芽兒了。

比起林凡嬌的貼身丫環詩翠,芽兒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的感覺,站在衛紫瑤的後面,身子不住的抖動,這種氣息連衛紫瑤都感覺到了。

便回過頭,用胳膊踫了踫芽兒,芽兒一驚,猛地抬頭,待看到是自家小姐,這才稍微穩住了心神。

衛紫瑤用眼神示意芽兒鎮定,芽兒看到小姐安心的一個眼神,這才漸漸的平復了心情。

不過,這些都沒有逃過坐在蘭妃後面的林凡嬌的法眼。

當看到芽兒在自己的面前抖抖索索的時候,林凡嬌便已經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了,現在仔細回憶那天在江心屋里的情景,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衛紫瑤早就將藥放在百合銀耳湯里面了?可是又似乎不對,她就知道自己也一定會下毒進去?而且自己到底去不去江心那里都是一回事兒?為何她這般肯定?

難不成是她事先就設好的套只等自己去跳?

不可能,不可能,但是,林凡嬌轉念一想,卻並非沒有可能。

便抬起美眸,竟對視上衛紫瑤看似單純的眸子,卻有股嘲諷油然而生,讓林凡嬌不得不怔了怔,肯定自己的猜測。

林凡嬌想了想,便抬頭看了看詩翠,讓她附耳過來。

「上次你是怎麼知道雲常在要去華羽宮的?」林凡嬌盡量小聲的問道。

「奴婢當時就是听芽兒給諸位姐妹說的,只是奴婢並未摻合進去,便趕緊回來稟告主子了。」

「你看那芽兒的表情如何?」

「很隨意的,就是不經意的說起,也沒有任何掩飾之色,所以奴婢才敢回來稟報主子的。」

「噢。」林凡嬌听到這里,似乎隱隱有些猜測了。便心底劃過一絲狠絕的冷笑,面上依舊波瀾無驚的坐在那里。

只因林凡嬌坐的位置極度偏僻,因此,和詩翠的這些小動作並未被任何人注意到。

「回稟芳妃娘娘,張太醫過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稟報道。

緊接著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只見他兩彎眉渾如刷漆,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讓人忍不住感到一陣涼意嗖嗖直沖腦門。

只是他在經過徐韶慧身旁的時候,瞥了一眼徐韶慧,但見她紅潤滿面,雲淡風輕的樣子,便略微安下心來。

幸好,龍珠沒引起其他的癥狀,只是沒想到解毒這麼厲害的,只一晚上得時間竟然讓慧嬪恢復了原樣,甚至更加健康,若夫人知道了該安下心來了。

「微臣張太醫叩見芳妃娘娘。」

「今兒可是什麼風把張太醫吹了過來?」芳妃看著下面的跪著的張太醫,美目中帶著一抹不可思議的驚訝,調侃道。

張太醫低著頭,並未說話,只因何太醫剛剛出去收集藥材去了,雖然還有其他的太醫,但是當一個丫環跑過來稟報的時候,張太醫听到芳妃是腿傷,並不打算過去。誰知,旁邊的幾個太醫多嘴問了幾句,張太醫听到慧嬪也在屋子里面,便才決定為芳妃瞧瞧病。一來是瞧瞧慧嬪的氣色如何了?二來還是向看看芳妃為何腿部會受傷,是不是和慧嬪有關系?

而其他太醫本是爭先恐後的想要去為芳妃娘娘治病的。要知道他們這些當太醫的等級可是很明確的。

這個太醫院里面除了何太醫和張太醫可以接近那些位階高的娘娘們,他們這些太醫們大多數只能為那些冷宮中的妃嬪或者小丫鬟小太監之類的低等人看病。因此,當听到這個小丫鬟說涵飛宮內聚集了諸多娘娘,便一個個心癢難耐,蠢蠢欲動的樣子。

可是,如今听到張太醫說要過去,便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一個個都噤了聲,回到原位各自做事去了。

誰人不知道張太醫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就連醫位比張太醫略高些的何太醫對他都是禮讓三分。因此,听到張太醫那句‘我去瞧瞧’的時候,太醫院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而張太醫雖然也為兩妃娘娘看過病,但那大多數都是和毒有關的。

上次就是給蘭妃娘娘治毒了,而蘭妃中的那個花精毒也是西橫國特有的。只是不知最近為何宮里會多出這麼多西橫國的毒藥,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張太醫一直不太明白,留給夫人解決這些事情最好了。

而,若是一些小病,留給何太醫或者其他的醫術略好些太醫就行了,只因剛剛听到了慧嬪的名字,這才確定去的。

說實話,對于這位芳妃娘娘,張太醫並無好感。並非因為她的身世,而是對于芳妃做的那些鮮為人知的惡毒事情嗤之以鼻。說白了,張太醫去涵飛宮,還有一件事情,便是防止芳妃陷害于慧嬪。

夫人知道她自小便是膽小懦弱,如今還是擔心她有什麼事情,而且,剛才隱隱听那小丫鬟說芳妃這次腿部受傷和慧嬪端得那盤桂花糕有關系。對此,張太醫更是非不去可了。

而且這次,慧嬪的身子剛剛恢復,若再出個什麼閃失,恐怕夫人會大怒的。不過,夫人也說過一句話,必須先讓慧嬪在後|宮中多多磨煉一些,這樣子才方便以後……。

「是啊,我也很納悶,只是為何張太醫不說話呢?」旁邊的蘭妃含著笑意的夜鶯般的聲音打斷了張太醫的思緒。

「回稟蘭妃娘娘,芳妃娘娘。何太醫出去收集各個地方送進宮的藥材了。微臣就過來了。」張太醫不卑不亢的說完這些話,然後便低著頭默不作聲了。

「恩,那就趕緊過來給我瞧瞧。」芳妃立刻催促道。

眾人本來正伸長耳朵听芳妃對于江心的兔子中毒之事回應什麼的時候,張太醫卻偏巧不巧的過來了,這讓眾人感到萬分的失落。

看來,只得等會兒了。

張太醫看到地面上到處都散落的桂花糕以及盤子的碎片,再加上一進屋就看到正站在屋子中央的慧嬪,心中已經明了了一些。

便猜測芳妃娘娘是不是正準備訓斥慧嬪來著,想到這里,張太醫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深沉,深不見底,似乎對于這件自認為棘手的事情打算插上一手。

就算這樣子想著,張太醫手下還是慢慢撕開芳妃已經被血跡沾滿的綁帶,然後仔細看了看傷口,便道︰「娘娘這是被碎片擦傷的,並無大礙,只是要按時擦藥消毒,免得到時候留下疤痕。」

芳妃听到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見跪在一旁的映冬一下子便撲了上來,戰戰兢兢的哭喊道︰「都是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如此粗心大意,請娘娘饒恕奴婢。」

張太醫回頭一瞧,赫然一塊恐怖猙獰的疤痕從她的額頭中央地帶蔓延到眼角處,依然有少量的血跡在慢慢的流出來,如果她再繼續情緒激動的話,保不準那剛剛愈合的疤痕又裂開了。

「你不要說話,呆在一邊去,若再激動,你額頭的疤痕恐怕很難止住血跡了。」張太醫轉過頭,邊為芳妃的腿部涂藥,邊提醒映冬。

映冬一听這話,立刻閉上了嘴。而芳妃只是擔心自己的腿是不是留下疤痕,因此,對于映冬的這些廢話更是有些煩躁,便眉心一沉,嗔怒道︰「你給我閉嘴!」

瞬間整個涵飛宮內的妃嬪們更是小心翼翼,深怕會出什麼事情扯上自己,一個個都襟口若言,靜悄悄的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而映冬听到芳妃這聲訓斥,一下子便住了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妹妹何必這麼生氣的,小心在大家的面前失了風範。」蘭妃悠悠然然輕吐幽蘭的說著話,把玩著自己的小拇指上瓖金琉璃的指套,眼楮卻有些譏諷的看了看氣急敗壞的芳妃,似乎不經意間說出了這些話。

芳妃並未回應,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悠然自得的蘭妃,便低著頭看著張太醫給自己上藥。

「張太醫,這個藥能夠讓我的腿部恢復原樣嗎?」芳妃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可以。」張太醫悶悶的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做聲。

過了一會兒,直到最後一段綁帶重新被綁好,張太醫這才站起身子,道︰「芳妃娘娘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傷口,切忌不可情緒過度激動,免得傷口很難愈合。」

「這腿部的傷和情緒還有關?」芳妃不解的看向張太醫。

「是的,所謂萬病皆有心生,就算是一個疤痕,也是會受到影響的。芳妃娘娘還是謹記微臣的話為好。」

「怪不得皇上總是夸獎張太醫醫術高明,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啊。」芳妃說著便露出了一抹欽佩贊賞的眼神。

正準備讓他退下去的時候,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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