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由于淑妃是先皇的妃子,卻也是楚辭的母後,因此,便被大臣一致商議,封為‘淑顯欽皇太後’。這個名號,淑妃甚為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楚辭的後位了。三年內無子無女,三年內後位空置。當然,唯一的一個原因,也是所有大臣不得不接受的原因,後-宮妃嬪萬般眼紅嫉妒的原因,楚辭可以一心一意堅守的原因,那就是徐韶慧是淑顯欽皇太後的親身女兒先皇唯一的公主楚辭的親妹妹
這個原因,比起任何的說理推教都來的直接有用。卻唯獨只有一個妃子是恨之入骨,那便是如今已經被楚辭封為唯一一個有正三品貴嬪稱號的衛紫瑤了。同時進宮的秀女,衛紫瑤是衛將軍的女兒,而徐韶慧是徐宰相的女兒,身份旗鼓相當,而如今的地位卻是天壤之別。美貌的衛紫瑤內心總在自問,究竟自己哪里不如徐韶慧?想了很久很久,終于在楚辭微服私訪的時候想通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淑妃的到來,改變了所有。于是一切的憤恨不平和滿腔噬心般的嫉妒,令衛紫瑤做出了這一生最為後悔的事情。
而徐寒宇,怎可甘心自己養育了十六年,心血付出的女兒,會是先皇的公主?忍氣吞聲三年,三年之後,最終不堪一擊,病倒了。可是,這又能如何?自己極為敬重的淑妃親口說的,就連自己的夫人都是百般隱瞞他。只因,她是淑妃以前的貼身體婢女。不相信,卻不得不相信,矛盾的心里,讓徐寒宇質問自己的夫人時,總覺得她眼里的躲閃讓徐寒宇心生疑惑。她好像還在隱瞞著什麼事情?可是再仔細看去,夫人的眼底卻是一股清澄。
就在徐寒宇對于楚辭的不滿,以及淑妃的敬重漸漸淡漠起來的時候,收到了韓千萬的一份信。信書︰「聯手,江山易主。」
徐寒宇明白這份信的意思,這個韓千萬,呆在西橫國內,卻偏偏要覬覦楚國。韓千萬兩重身份,一個是楚國最富盛名的富翁,精明的鹽商;一個便是神秘莫測的西橫國國主,西邪天霸。光听這名字,就知道,這個人的野心是多麼的大了。他其實要打垮楚國,是四個國家中最為厲害的一個了,只是平時低調行事,才不會讓楚辭發現,只是預防著將戰爭推山直面化的東臨國。而楚國的大半經濟已經掌握在他的手里,並且,據徐寒宇私底下調查,韓千萬還和滿天紅酒樓的老板,以及南鼎國關系甚為密切。不過,听說最近,讓韓千萬有件很頭疼的事情,有個叫做殷暉的年輕商人要和韓千萬爭搶漢之城的鹽地,雖說被韓千萬給挫了銳氣,但是那小子不死心,卻改了法子,開始高價收購百姓的存鹽,然後賣于其他國家。這導致自己一直穩定的鹽地,雖說被百姓搶購,卻不能夠不賣給百姓,否則就會被百姓惡意攻擊。
第一次徐寒宇听到有青年可以將韓千萬逼的走投無路,真是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不過,徐寒宇最近卻不是為這個煩惱,而是因為極力讓女兒當上皇後的徐寒宇,對于女兒的突然失蹤,以及她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實一下子被打垮了。要知道,他一生就這麼一個女兒,也一生只為這個女兒費勁了心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寒宇不得已加快了計劃。
聯手?對,要聯手徐寒宇終于同意了這麼多年來西邪天霸的要求,在楚辭離宮期間實施整個計劃。
蘭妃依然是蘭妃,只是三年來,楚辭不曾近她身。對于徐韶慧離宮時的那個‘閔’字腰牌以及那個來自于蘭沁宮的奴才,侍衛都已經通稟了楚辭,而楚辭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況且,也知道了,被斬首的冷宮中的守衛就是蘭妃派去的人,而且是閔海安的手下,這就完全可以解釋為何她會吃白蟻?還說很餓很餓……。但是,蘭妃卻因為楚辭的疏遠而變得有些神經質,只要一听到有奴才說楚辭又寵幸了誰的時候,蘭妃的心就停滯一下,每每失神的時候,都會拿出當年選秀時楚辭賜給她的,獨一無二的梅花簪子打發時間。
這種情況,每次,讓張忠吉看到都是心疼不已,不明白一為何她最終會喜歡上那個有著妖冶藍色眸子的仇人之子?而她似乎也忘記了要報國恥家恨,每次只要自己一提及,就會似驚弓之鳥,變得更加的神經兮兮,還偶爾會拉住張忠吉的說‘不準傷害他’這五個字,深深的傷害了一直喜歡閔洛蘭的張忠吉,讓張忠吉加快了自己要攻打楚國的決心。
說起張忠吉,不得不說說東臨國的實際情況。東臨國擁有強大的水資源,是其余四個國家的水資源供給者。但是,自從東臨國的先皇在統治期間拒不和楚國來往,雖說簽署了長達五十年之久的水源共享契約,但是,私底下卻想盡各種方法斷楚國的水源,並想連結其余三個國家對抗楚國。導致楚國被逼無奈之下,但是只有三十歲初頭的徐寒宇便進言,獻了妙計︰用楚國強大的經濟俘虜南鼎國,控制西橫國,借以北炫國。這種情況下,東臨國只能孤注一擲,和楚國打起仗來。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東臨國的先皇被殺,皇宮被燒毀,就連那些皇子皇孫們都無一幸免。可是,就是在這些死人堆里面,一個小女兒推開了身上小小的兄長的尸體,看著漸漸被燒毀的皇宮,緊緊的握住拳頭,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振家園。小小的身體被一個人抱起,然後對著她嚴肅的笑了笑,緊接著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小女兒,叫做閔洛蘭。」只有五歲的女孩,此時卻是不哭不鬧,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皇宮被燒毀,看著一片一片片牆壁接二連三的倒下去。
這個人就是閔海安的父親,當時和衛寒殷齊名的大將軍,只是不幸的是,這個人英年早逝,留下一兒一女。而閔洛蘭最後進了皇宮,成為楚辭的梅妃,之後改稱為蘭妃。閔海安因為武藝高強,帶隊威猛,被楚辭封了兵部尚書,成為楚國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兵部尚書。而閔洛蘭在她的義父去世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那就是東臨國先帝的嫡長女,也就是長公主。而她的義父曾經是楚國人,但是被閔洛蘭的父皇救過命,為報救命之恩,便在廢墟堆了救了年幼的閔洛蘭。
如今的東臨國國主,其實就是閔洛蘭父親和一個浣衣宮女的私生子。楚國的先皇听從了徐寒宇的意見將其扶正,然後成為東臨國的國主。其實將私生子扶植,本身對于東臨國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這對于東臨國的人民來說,一個私生子做了皇帝,其實就是侮辱。而長公主閔洛蘭,都以為死了,誰知道,卻活了下來,做了楚國兵部尚閔海安的妹妹。東臨國現在除了皇帝的皇叔之子張忠吉之外,幾乎沒有可以為東臨國打天下的人了。不過,雖說如此,但是東臨國斷水,卻與東臨國的這個私生子國主沒關系,全是張忠吉在操控其實,在這個國家,只有張忠吉和閔洛蘭是真正的實權者,所有的人听的就是張忠吉的話,張忠吉听從的卻是閔洛蘭的命令,而皇帝就是個擺設。不過,這個皇帝雖說無用,但是卻對于自己的國家還是很喜歡的,因此,對于楚國依然有著戒備之心的。但是對張忠吉言听計從的時候,卻暗自仇恨著自己的身份。
楚國自從先皇去世之後,便漸漸的和東臨國處于一個對等的地位,東臨國的皇帝也開始得到了百姓的擁戴。不過,楚辭不防,卻引來了東臨國不停的斷水毀渠,導致楚國的受干旱的面積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嚴重境地,而國庫的虧損,更是雪上加霜。這些讓楚辭不得不正視自己放任東臨國自流的結果,最近尤為緊張。可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楚辭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去了柳心城微服私訪。這簡直是給東臨國機會,給張忠吉一個反擊的好時機。
不過,不得不說,閔洛蘭其實心里很明白,只是看到衛紫瑤的專寵,以及一個勢頭堪比自己的林凡嬌,這些都讓閔洛蘭內心竟然漸漸的想要放棄自己的報仇之路。最最重要的就是,閔洛蘭沒想到皇後竟然是一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徐韶慧嫉妒是深宮中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內心世界。但是閔洛蘭的嫉妒不似衛紫瑤那麼分明,而更多的卻是對于楚辭的怨恨。怨恨楚辭冷淡自己,怨恨楚辭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將後位空置三年,怨恨楚辭從未正眼看過自己,怨恨楚辭那天選後大典之後甩掉自己的胳膊說的那句‘你那點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你最好安分些’的話。因為真的第一眼進宮的時候,便看上了這個男人,這個讓她想要放棄仇恨的男人。可是,斗了一輩子,卻不如一個正五品的慧嬪。就連那芳妃也輸得很慘。
論及芳妃,恐怕除了徐韶慧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事情了。和楚若揚密謀了那麼久的事情,卻在淑妃回來之後,一下子就沒了,後位沒了。在芳妃的心里,比起趙嫣然,徐韶慧才是最終的勝利者,不但得到了皇後之位,就連身份也是高了一個位置。
得了淑妃娘娘的命令,芳妃便去宮外燒香拜佛。實則卻去了楚若揚的含元府。因為只有自己的人跟隨著,芳妃倒也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楚若揚正在書房練字,房門卻被推開了。看到楚楚動人的芳兒,楚若揚一把就抱住了她,緊接著密密的吻落了下來。
「若,我喘不過氣來了。」芳妃推了楚若揚一把。
「你怎麼過來了?」楚若揚這才放開廖芳菲,不解的問道。
「沒事,像皇太後請了願,便出了宮。」
「就知道你想我了。」楚若揚說著又抱住了芳妃,「等一下。雪仙在不在?別讓她看見了。」芳妃還是思慮的周全些,挑揀了重要的信息問道。
「出去給我的夫人上墳去了。今兒是她去世的第三年。」楚若揚沒有一絲的愧疚感,似乎在敘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若,你怎麼不去?」廖芳菲抓著他的頭發問玩弄的問道。
「不去了,去了傷心,不如不去。」楚若揚的眼神中終究還是露出了一絲的悲傷。
「那今兒我就陪你。」
「好。」
說著楚若揚便覆上了芳妃的身子,熟練的月兌衣,然後將廖芳菲抱于書桌旁的椅子上面,然後開始做起了活塞運動。滑落的衣服,赤-果的身子,喘息聲不斷的進入耳中,楚若揚背對著門口,芳妃躺在椅子上,臉上是極其的享受之色。然後正要沖刺的那一刻,書房的門被一腳踢開。
一切戛然而止。
楚若揚迅速的回轉過頭,芳妃還處在激-昂之中,在楚若揚停止的那刻,微抬起了頭,這一抬,就看見了滿臉錯愕的楚雪仙。
呆愣片刻,楚雪仙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書桌上的硯台扔向廖芳菲,只听一聲悶哼,芳妃倒了下去。
「仙兒住手。」楚若揚這聲太慢了,只听楚雪仙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我很你’之後,就逃離了王府。眼淚似斷線了的珠子不停的流出來。
漫無目的的在上京城游蕩,一個流氓髒兮兮的手伸了過來,緊接著,楚雪仙便被圍住了。逃離不開,眼看著被那群流氓拽到小巷子里面去了,卻立刻的來了一個女子,矯健的身手,三下二除五的將那幾個流氓打趴在地,然後扶住瑟瑟發抖的楚雪仙問道︰「姑娘沒事吧,一個人不要在……」‘外面亂跑’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看到了滿臉淚水的容顏。
「郡仙公主你怎麼在這里?」
楚雪仙不說話,任由秋葉帶著自己進到了一個宅子里面。擦臉,換掉被撕破的衣服。
「告訴我,韶慧姐姐在那里?」楚雪仙可愛的臉龐上,不再是迫切的知道一切事情。
……
無奈的秋葉,帶著郡仙公主去了柳心城。那里,小姐和兩位小主子正在享受著花海的世界。
邵一涵隨著殷暉去了柳心城,就只為了一株被殷暉稱作‘玫瑰’的花,听說此花可以在大棚中一年四季的生長,而且比起柳心城之前的玫瑰來,這種大棚的玫瑰卻更加的受到有錢人的喜愛。听說全楚國的有錢人每天都在快馬加鞭的購買大棚玫瑰,只為了放在屋子里顯得生活更加的有品位。
到了柳心城,邵一涵不得不承認,殷暉是一個很有頭腦的生意人。只是可惜了,他不是女的,否則就把他擄回南鼎國當自己的太子妃了。
說到這里,邵一涵的身份才被揭開,原來,邵一涵就是那個南鼎國國主的痴兒,卻是楚瑄眼中的生意人。
「小姐,海兒主人不見了。」正在大棚里面觀察玫瑰生長趨勢的徐韶慧一听,手中的本子就掉了下去。這孩子,藍色的眸子出去,恐怕……,徐韶慧越想,心中越擔憂,便小跑出去,喊道︰「通知宅子里的僕人,給我四處去找。」
「是,主人。」山靈趕緊回到了柳心城中主子特有的宅子里面通知所有的人趕緊四處找尋。
此時,楚辭漫步在這個處處散發著花香的柳心城內,頓時覺得心中的壓抑減少許多。
「你看看,這個孩子很奇怪啊,怎麼是個藍色眸子?」那些人對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什麼。
楚辭有些好奇,帶著高強走上前去準備瞧瞧。
只一眼,楚辭的心中就浮現了一種奇怪的感情。這個孩子的眼楮真像自己的高強也近身看了一下,卻也驚奇這個孩子的藍色眸子。高強雖說在殷府里面見過徐韶慧,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孩子。因此徐韶慧每次在外人來的時候,就讓山靈將孩子帶到密道里面,以防不測。
那小人兒站在那里,倔強的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尋找著什麼,當那小男孩的目光落在了楚辭的臉上時,沉靜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的笑容,慢慢的揚起下巴,笑容由淺入深,緊接著,這個小男孩走到了楚辭的跟前,拉住他滿是繭子的手,用稚氣的聲音,假裝小大人的說道︰「我要媽媽。」
楚辭的手觸踫到小男孩肥墩墩的小手時,忍不住抖了一下。電擊般傳遍全身,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幸福?楚辭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今天,楚辭眼楮上帶著師傅給的透明的東西,因此,藍色的眸子變成了墨色,可是,偏偏在看到這個男孩的時候,總覺的那里不對勁了?怎麼會有一種幸福感呢?
雖然楚辭不知大媽媽是什麼,但是看到小男孩渴求的眼神,蹲子,抱起他,笑著說道︰「好,叔叔帶你去找媽媽。」
旁邊的高強被嚇了一跳,皇上什麼時候管這種閑事了?
人群中,卻有一個人緊緊的跟在了楚辭的後面。
小男孩雖說看起來只有三歲,可是已經很懂事了,準確的指給楚辭回家的路。
「告訴叔叔,你為什麼讓叔叔帶你回家呢?」楚辭對于這個孩子的舉動還是嚇了一跳。
「我喜歡你。」小男孩說著,便‘吧唧’一聲,在楚辭的臉上親了一口。
楚辭一愣,卻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小子真可愛。
「主人,小少爺回來了。」山靈看著高興的跑進大廳的海兒,趕緊向里屋喊道。
楚辭慢騰騰的走著,看著這個大而典雅的宅子,想象著這個宅子的主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而隨著楚辭來的邵一涵看到楚辭進了一個宅子,便也跟了進去。
當然了,阻難是不可避免的,邵一涵靈機一動道︰「我是前面那位送小孩回來的僕人。」
于是,邵一涵進去了。
徐韶慧因為是在宅子里面,便一身女兒裝,綰了一個髻,後面插了一個流蘇的蓮花簪子。
「寶貝,你去哪了?」徐韶慧說著,便抱起了撲面而來的海兒,心疼的緊緊抱著。
「媽媽,這位叔叔帶我回來的?」海兒說著,便指了指後面站著的楚辭
徐韶慧正要表示感謝,誰知一抬頭,卻撞進了那墨黑色的,流動不明情緒的眼楮里。徐韶慧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慧嬪娘娘」高強驚呼道。
「慧嬪?」邵一涵走上前去,拉住徐韶慧的胳膊,仔細的看著徐韶慧,「你不叫殷暉嗎?」。
「放開她」楚辭並未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但是冷峻的聲音,帶著寒冷的冰塊襲向邵一涵,讓邵一涵不滿的轉過頭去,正要反擊的時候,又是一驚,「佘心?」
徐韶慧被有些糊涂了,他們認識?
「小姐,郡仙公主來了。」秋葉只顧著拉住楚雪仙的手跑進宅子,卻並未看到一屋子不認識的人。直到走到跟前,這才看到皇上,嚇得一下子癱軟在地︰「奴婢參加皇上」
邵一涵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皇上?女的?小孩?慧嬪?這一系列的突發*況,讓一向陰狠的邵一涵都有些吃不消了。
「既然都來了,那都坐下來說話吧。」徐韶慧將孩子遞給山靈,讓她帶下去。
于是,一件件事情被說了出來,楚雪仙因為激動,也不顧楚辭在場,既然將楚若揚和芳妃之間的奸情說了出來,楚辭自然是勃然大怒。徐韶慧在一旁瞥了他一眼,悠然的回道︰「皇上,這個是凌木花椒的桌子,拍碎了就給我三千兩銀子。」
楚辭這才重新做了下來。
「皇上,蘭妃娘娘是東臨國的長公主。」秋葉提醒道。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其余的就讓我來說吧。」徐韶慧開始將蘭妃的罪行,一一數落,然後芳妃害死趙嫣然的事情,如實稟之。至于林凡嬌,徐韶慧終究是心軟,沒有說安樂長公主的事情。
而邵一涵,徐韶慧早就知道他的底細了。
「若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南鼎國和楚國的經濟一起前進,你會不會不去攻打楚國?」徐韶慧黑亮的眸子,落進邵一涵的眼里,掉進了他的心里,最終沒了蹤影。
「若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會不會嫁給我?」邵一涵的話,完全忽視了旁邊幾乎要冒火的楚辭。
「不會。若我四年前先認識你的話……。」
「不用說了。」邵一涵淡淡一笑,最終還是起身,離開。「我會一直當你是殷暉。而不是四年前在滿天樓的窗戶里面看見的那個買香蔥餅的女子。」
徐韶慧一听這話,心中一動,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是女的了?
「等一下。」楚辭叫住了他。
「我只會遵守我和殷暉之間的諾言而不去攻打楚國,也願意和楚國進行經濟連接,但是,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一樣會毫不留情的帶走她。就像這三年內,是我在她的身邊,而不是你還有,我忘記了,‘佘心’原來就是一個‘辭’字呵呵,若早些知道你是楚國的國君楚辭,我或許會和你是朋友。」邵一涵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那樣的坦然,那樣的豪邁。
楚辭看著邵一涵出府,這才轉過頭,看著徐韶慧,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宮?」
「我沒打算回去。」徐韶慧對上楚辭的眼楮,字字認真的回道。
「媽媽,小猴子又欺負我了。」小丸子從外面跑了進來,許媽媽緊隨其後,不停的喊道︰「我的小祖宗,您就跑慢些。」
「媽媽,小猴子睡著的時候,我給他的小**上放了一只蟲子,他醒來後就要打我。嗚嗚嗚嗚……。」小丸子揮舞著小手,比劃著自己的肚子下面。這個公主這麼小就這麼色了,以後怕是……。
「乖,去和許女乃女乃完過家家去。這次你當小公主,許女乃女乃當你的老師。」徐韶慧哄著小丸子,趕緊給許媽媽遞眼色。
「叔叔,你是誰啊,你長的好好看哦。」小丸子說著,就沿著楚辭的身子往上爬,楚辭看到這個小女孩,又會想起剛剛那個男孩,抱起她,然後不滿的問道︰「那個是我的孩子?」
「都不是」徐韶慧起身要抱回小丸子。
「哎呀,不嘛,媽媽,我要和這位好看的叔叔玩。」說著還流了口水,掉在了楚辭華貴的衣服上面。
「過來,听話。」徐韶慧硬是從楚辭的懷中抱走了孩子遞給了許媽媽。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宮?後位已經空置三年了。」楚辭看著那個朝自己擠眉弄眼的小女孩被抱走,心中有些失落。
「我說了不回去。」徐韶慧斷然拒絕道。
「好,很好,好極了」楚辭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高強說道︰「高強,去把那兩個孩子帶走,我要將他們帶回皇宮」
「不——」徐韶慧刺耳的聲音幾乎穿透耳膜。
高強看著兩位主子,左右為難。
「那就隨我回去吧。」楚辭走到了徐韶慧的跟前,拍打著她的肩膀,輕輕的說道。
「他們是朕的孩子,是嗎?」。
徐韶慧不說話,靠在楚辭厚實的胸膛前,然後開始開始流淚。記憶就像放電影一樣,回到了第一次那個月高風黑的晚上,然後一切從龍玉開始,不知不覺,命中注定似地兩人開始糾纏不清,然後到龍玉一分為二,分別戴在了兩個孩子的胸前,漸漸的,一切開始走向了預定的命運漩渦里面。
輕輕的點頭,收拾一切,準備回到皇宮中。可是只是一瞬間徐韶慧便想起了平安,害怕的直搖頭,不行
「孩子呆在這里,我要他們平安。」
「放心,我會讓他們更平安的,我謝謝你,給我帶來兩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很快收拾行囊,回到宮中。卻進到了一個虎視眈眈的鳥籠中。
高強未回到宮中,就被下令帶著蛟龍令牌去找楚瑄,告訴了楚瑄一切事情的真相,並告訴了楚瑄楚國面臨的危機。而楚辭只要借用楚瑄的白煞令牌,來和他自己的黑煞令牌合二為一。
楚瑄知道了徐韶慧生了龍鳳胎,又知道了將楚國富豪韓千萬打敗的殷暉竟然是徐韶慧,對于她的愛慕中帶著一絲佩服。
「我告訴你啊,你不要給我發花痴了,老老實實的給我經營這個青禾書院。」
「什麼?你說那個皇後是大名鼎鼎的殷暉,oh,mygod早就說了,這個時代就是有這些厲害的角色。我老媽就是不信,偏要和我爭吵。結果把我吵到了這里來。還好,踫到了一個有錢的帥哥。」白攸禾說著就伸長舌頭看了看面前溫文爾雅的楚瑄。
「等等等,我撿了一文錢,歐也。」白攸禾將撿到的一文錢小心翼翼的放進荷包里面,然後對著楚瑄大喊道。「我說了,你站住這可是我今天撿到的第三文錢了。」
楚瑄無奈的站定,然後轉過身子,看著她,「又怎麼了?」語氣的不滿中卻帶著對白攸禾的寵溺。
「來,抱抱嘛。」白攸禾說著就伸開胳膊,沖向楚瑄,給了他一個滿滿的懷抱。
高強站在後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口中喃喃自語︰「太瘋狂了,太瘋狂了。回去一定要告訴皇上和皇後。」
此時的楚國皇宮,只準進,不準出。
外面是閔海安和張忠吉的軍隊。里面是徐寒宇和西邪天霸的精兵干將。
「徐大人,您不可以這樣做,慧嬪娘娘是您的親生女兒」張思邈說道。
「你騙人她明明是先皇的公主。」徐寒宇反駁道。
此時的御軒殿內,所有的妃嬪,皇上,淑妃都被聚集一堂。
「張太醫,你不要為了讓徐大人退兵就說出了這種話。」淑妃急了,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兒,怎麼又成了徐寒宇的女兒了。
「夫人,臣騙了您。」張思邈跪了下來,繼續說道︰「那一年,您貴人有貴命,雖說摔下懸崖,但是卻掛在了樹杈上,索性保住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後來您派臣將公主送于徐大人的夫人樂音,可是,公主卻因為您掉下懸崖而戳破了肚子導致公主自出生起就心率不穩,走在去宰相府的路上就去世了。那時候,老臣為了怕您想不通,就和樂音商量,說她肚子里出生的孩子是先皇的公主,來穩住您的情緒。而您,為了保住楚國的血脈正統,為了讓小公主和皇上兩個親兄妹結婚,就讓小公主進了宰相府,可是老臣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只得和樂音一起欺騙了夫人。所以,慧嬪娘娘,不,皇後娘娘,其實就是宰相大人的女兒,而非公主」
「什麼?」淑妃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慘白的了。「我的女兒,沒了……」
「母後,您別難受了。」楚辭半抱著淑妃。
「母後,若您不嫌棄,我可以繼續當您的女兒,只要您願意。」徐韶慧說著便拉過左右兩個孩子,道︰「快叫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女乃聲女乃氣的龍鳳胎適時的叫出了聲。
淑妃眼一熱,就落下淚來。
「父親,您不要在做錯了。」
「主人,請您听從皇後娘娘的話。」玄武從徐寒宇的後面走了出來。
「可是,西邪天霸不會同意的。」
「主人,您和西橫國的國主有什麼協議嗎?」。青龍隨後問道。
「我知道了。」
「玄武,我問你,這麼久了,你去哪里了?」
「主人,我一直跟隨著夫人,也就是淑妃娘娘。」
「怪不得,我的很多事情,淑妃都知道,原來如此,既然是天意,那便由我去解決吧。」
「西邪天霸,你過來。」
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不像國主,卻更像是久經商場的老手。
「韓千萬,你可認得我?」徐韶慧走上前,問道。楚辭緊隨其後,摟住她的肩膀。
仔細辨認,一個清晰的名字月兌口而出,「殷暉?」
「別來無恙,我既然不知道您是西橫國國主,久仰久仰。」
「若不是如今這種情形,我倒真是希望和您學習鹽商之道。」徐韶慧淡淡的笑了笑。
「外面情況緊急,我要給你說的是,請您高抬貴手,替我們擋一下,可行。」
「不行」韓千萬說道。「我雖敬佩你的聰明,可是一碼歸一碼,你們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不可隨意談條件。」
「天霸,若我和你談條件,可行?」徐寒宇上前道。
「你更沒資格談條件,上次的恩情我已經用龍珠給你還了。」
「若是你兩個孩子的命,你會同意嗎?」。徐寒宇就知道,這句話最為起作用。
「我的孩子已經死了,你不是說他們被你救下來之後就死了嗎?」。
「沒有。」
「他們就是你的兩個兒子。」徐寒宇指著跪在地上的青龍和玄武說道。
「不可能」
「是真的,他們沒死,我收養了他們,我只是怕你日後毀約,想著要用他們威脅你,我承認,這點我做錯了,可是,你上次讓青龍受了蛇傷,也是不應該的。」
青龍听到這句話,眼楮閃了閃。
玄武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西邪天霸听到徐寒宇的話,還是撲到了他們的跟前,抱住了他兩。而玄武和青龍被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換驚得心中甚是不舒服。
「好,我同意說吧,我要怎麼做?」
此時,楚辭接過高強遞來的白煞令牌,然後和自己的黑煞令牌放在一起,對徐寒宇和西邪天霸說道︰「這個,會減少你們很多麻煩。」
見黑白雙煞遞給徐寒宇,卻看到西邪天霸跪了下來,大聲喊道︰「天命所歸,吾願一體。」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這句話是認識黑白雙煞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
「因為拿這個黑白雙煞的人就是我的主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楚國的國主。也沒想到那次將我從毒蛇坑中就上來的人,是先皇」西邪天霸深有感觸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最好不過,將此牌一出,外面恐怕會很快的就解決的。去吧。」楚辭說道。
蘭妃躲在角落里面瑟瑟發抖。好像已經知道了張忠吉和兄長的下場一般。
順理成章的事情,黑白雙煞一出,張忠吉和閔海安的軍隊里面,竟然整整齊齊的自發排成了一列,多半數向徐寒宇和西邪天霸的方向走來。然後又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天命所歸,吾願一體。」
這場仗不用打,對方就已經輸了。而且輸得莫名其妙。
「母後,你怎麼了?」淑妃一下子給倒了下去,口中吐出白沫。徐韶慧著急的蹲子喊道,然後又探了探淑妃的鼻息。
「中毒了。」說著,毫不猶豫的抽出高強的劍劃向胳膊,將血滴在杯子里,然後端給淑妃喝下。
「你這是干什麼?」楚辭心疼的喊道。趕緊拉過徐韶慧的胳膊在衣服上撕了一塊布綁住。
「沒什麼,我吃過龍珠,師傅不是說了嗎,我身子里面的血液可以治百毒。如今母後中毒了,我先防一下。」徐韶慧說著,虛弱的躺倒在楚辭的懷里。
「張太醫,快去看看,母後怎麼樣了?」
張思邈迅速上前,探了探,舒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沒什麼了,老臣調上幾副逼毒的藥物,就可以了。不過,夫人中了石蒜之毒。」
「皇上,快,讓每一個人伸出手來,聞聞,誰的手上有石蒜的味道,誰就是凶手,快」徐韶慧催促道。
所有的人,手都伸了出來,唯獨衛紫瑤躲躲閃閃不肯伸出來。
「貴嬪怎麼了?」楚辭的眼神犀利的看向她。
「伸出手,讓朕聞聞。」
「不。」
「給我拿下」
「不是我,皇上」
「皇後用了心里暗示法,石蒜哪來味道?你分明就是有鬼膽敢謀害母後,死罪難逃」
「皇上,饒命啊。」
「皇上,衛將軍只有一個女兒,您若是判了她死罪豈不是讓衛將軍後繼無人嗎?」。
「嗯,你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楚辭頓了頓,然後緩緩的說道︰「衛氏紫瑤,居心叵測,膽敢謀害淑顯欽皇太後,違背楚國以孝治天下的仁道。因此,判其終生呆在將軍府中,不得出門半步,否則死罪難逃」
衛紫瑤听了這個話,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隨後,便被人抬了出去,而遠在楚國邊境的衛寒殷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判了足不出戶的刑罰。最後,听說衛紫瑤郁郁寡歡,在衛寒殷回到楚國不久就死去了。而衛寒殷也去了北炫國,再也未踏進楚國一步。
「不好了,蘭妃娘娘瘋了。」一個奴才慌慌張張的跑到楚辭的面前。
徐韶慧心中一驚,走上前去。
「好看的梅花,皇上,你喜歡嗎?」。蘭妃對著徐韶慧搖著手中的梅花簪子,轉圈,然後自言自語。
「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不知道。」妃子們竊竊私語道。
一個曾經萬人之下的妃子竟然就這樣瘋了。
外面已經漸漸安靜下來,張忠吉在蘭妃被拖出去的時候,將其帶走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張忠吉自此之後,可以一輩子守護閔洛蘭了,不用擔心別人和他爭搶。
恢復到了該有的安靜,一切似乎有了定局,這些都是無人可預測的結果,有誰會想到這些曾經風華一時的妃子們最終過早的衰弱而凋謝了。
徐韶慧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從身上掉下了一個同心結。
「皇後娘娘,您的東西掉了。」林凡嬌撿起同心結,卻愣住了。這個太熟悉了,第一次沒認出來,可是第二次,林凡嬌很確定,這個是母親身上的東西。
然後不待徐韶慧接過去,就走到了徐寒宇的跟前道︰「不知這個東西可是宰相大人的?」
徐寒宇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卻發現,是月如送給自己的帶有蝴蝶的鴛鴦同心結。于是,便點了點頭。
緊接著,林凡嬌就跪在了徐寒宇的跟前喊道︰「父親」
這一喊,將御軒殿內所有將要出去的人,硬是硬生生的拉回了頭。
徐韶慧揉了揉腦袋。記起了兩人的一次對話。
「我是我也是玄牝前五年鼓勵十二月八號喇叭出生的。那時母親難產。」
「真是巧,我也是玄牝前五年鼓勵十二月八號喇叭出生的,不過,沒姐姐這般待遇,母親生了我,卻被冷落了。」
「我是辰時出生的。」徐韶慧回答。
「妹妹剛巧是晚上的戊時出生的,比姐姐晚了一輪的時辰。」林凡嬌說道。
原來,當時,兩人就已經因緣際會的拜了姐妹,只是不知道,這姐妹下來,卻成了真正的姐妹。也怪不得徐韶慧後來每次見到林凡嬌的時候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你是我的女兒?月如的女兒?」徐寒宇顫抖著雙手說道。
「是,我是您的女兒,是月如的女兒,母親忍氣吞聲最終還是生下了我,然後被冷落了。」
「好,好,我徐寒宇多了一個親女兒。」徐寒宇這時才想到怪不得月如欲言又止的說道‘何止是緣分呢——。’
原來,真的隱藏了真相。
可是,就算如此,當芳妃說出了林凡嬌害死親生女兒的事情之後,本在那里被父女相認感動的楚辭,渲染大怒。
「朕的安樂公主原來是死在她的母親的手里?你這是殘害朕的親生女兒」楚辭控訴道。
芳妃卻在一旁幸災樂禍。
「還有你,不要沾沾自喜,以為朕不知道嗎?做了什麼事情,你心里最清楚。皇叔的事情,已經被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你的後半生就在暴室呆著吧。」
「不要啊,皇上。」芳妃沒想到自己咬了自己的尾巴。一想到暴室中那個張容華,心中就開始顫粟起來。
但是沒人理會芳妃,只是拖著她,然後慢慢的走向了那個通往死亡之路。後來,听暴室中的丫環說,芳妃最後是被張容華劃破了臉,毀了容,最後累死在暴室之中的。
楚辭看著面前林凡嬌,質問道︰「芳妃說的可是真的?」
「沒想到我一生都在向上爬,到頭來,卻發現我的父親就是當朝宰相。還發現自己一直誣陷嫉妒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姐姐。也罷,也罷,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隨皇上處置吧。」
「皇上,請從寬處理。」徐韶慧跪在地上,開口說道。
「皇上,請開恩。」徐寒宇跪了下來。
楚辭看著地下的兩個人,又瞧了瞧低頭不語的林凡嬌,眉頭緊皺了一下,「朕念在皇後和宰相為你求情的份上,就網開一面,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判你削發為尼,在香積寺為你的罪行懺悔,度過一生吧。你可願意?」
「臣妾願意。」
徐韶慧看著自己的這個親妹妹,眼中的露出一絲的留戀和不舍,但是卻是盡了最大的力去減了她的刑罰。或許,這個懲罰是對她最好的寬恕。
「走吧,慧兒,朕餓了。」
「您剛剛叫我什麼?」
「慧兒嘛。」
「從今往後,你要叫我honey,知道嗎,honey。要跟上時代的節奏麼。」
「可是,朕……。」
「不要朕了,我以後就叫你辭了。」徐韶慧低頭一想,真難听,還瓷啦?真是的。
「哎呀,媽媽,姐姐欺負我,說我的小dd長的好小。」
「好,你去告訴你老爸,看他教的好女兒。」
楚辭一攤手,舌頭一吐,無奈的表情油然而出。怎麼又成我了?
「爸爸,姐姐欺負我。」
「去給你媽媽說。」楚辭推月兌道。
……
……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過來,響徹在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