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武林盟主原本是開天門一派的開創者,後來以德服人,在十年,成為當今武林盟主。他為人正直,秉公處理一切事物,不論是江湖,官府,皇族,**白道,均要給他幾分薄面。
金陵城外西北處,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山谷,名叫開天谷,進入山谷的入口就叫做開天門,兩道天然形成的山壁將開天門設成一道天然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從開天門入谷需要解開三十八道機關,須得用上一個時辰,所以平日里承淺不是住在金陵城里的老宅里,就是住在離開天門不遠的私宅里。
承震天本是個節儉之人,平日里都是喜歡住在谷中,這樣也方便教導門徒,以及處理事物。
承淺今年二十有三了,承震天嘴上說是不急,可心里怎能不急?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承淺的娘死的又早,所以對她也就放縱了一些,這才養成了承淺如此嬌縱霸道的性情,欺女霸男的性格。
承淺的私宅名叫蜜桃園,平日里她就住在這里,這里也是她搜刮古董寶貝,藏男人以及男孩的地方,每年七月初一的宴會也是在這里舉行。
蜜桃園里並非沒有男人,而且可以說,這里除了一個伺候她的貼身侍女外,都是男人了。
她從來不喜歡把女人帶在身邊,因為那樣會很麻煩,蜜桃園里的伙夫都是年輕貌美的男子,侍衛均是清一色的美男。
不過到也不用誤會,蜜桃園里的美男都是清白之身,言下之意,就是承淺沒‘吃’過他們。
這些美男均是承淺撿來的,自幼培養,長大成人後各盡其責,將蜜桃園打理的有條不紊,承淺最為貼身的侍衛當屬一個名叫肖唯的少年,比承淺還要小上三歲,一派的少年老成之色。
若是算起來,肖唯應是承淺的師弟。
肖唯是承淺在城門口要飯的孩子堆里發現的,一張髒兮兮的小臉緊盯著承淺看,承淺覺得這孩子漂亮,就把他帶回了家,那時候肖唯只有五歲。
這孩子像是沒有安全感一樣,被撿回來後就整日地纏著承淺,她剛開始覺得新鮮,自己身後像有個小尾巴一樣,甚是可愛,可時間長了,承淺就覺得這家伙太粘人,所以也就故意躲著他。
不過這些閃躲都沒能讓肖唯明白,她不喜歡粘人的孩子,直至承淺再也忍不住他的粘人,回腳踢在肖唯的胸口上。
八歲的承淺就是一副大人心性,而且自幼習武,她這一腳踢得委實不輕,最後她又冷言冷語地說了句「滾,我不要沒用的人在我身邊。」
這一腳把肖唯的胸骨踢裂了,連呼吸都困難,承淺以為他要死了,這才意識到自己下腳太重了。
不得不說,肖唯命大,剛好承震天的一位摯友到谷中做客,此人正是神醫死不治。死不治並不是不治死了的人,而是不死不治!
承淺想讓肖唯活過來,只得客客氣氣地請死不治來到蜜桃園里,把昏迷不醒的肖唯抬出來,當著死不治的面,用拳頭打在了肖唯的胸口上,肖唯剛開始還疼的清醒著,後來伴隨著劇痛就失去了意識,直至死不治說可以了,再打下去就真的治不活了,她這才哭著讓人把肖唯抬進去醫治。
醒來後的肖唯像是變了個人,不再纏著承淺,只是偷偷地跟管家求情,說要去谷中習武,管家向承淺報告,承淺這才允了。
承淺揍肖唯的時候,肖唯沒掉一滴眼淚,承淺佩服的緊,覺得這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一個能受得了這樣疼痛的孩子,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她親自寫了封書信給父親,讓父親收他做入室弟子,她的功夫也都是在承震天手中學的,所以說,肖唯是他的師弟。
肖唯一消失就是十年,再次出現時對承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個有用的人了,我可以保護你了。」
那時候承淺心里是說不出的痛,也不知為什麼,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前話,現在的肖唯有一個綽號,人送‘一品唯’,因為他相貌第一,武功第一,就連泡女人的手段也是第一。
只是這些‘第一’在承淺面前,肖唯是從來不表露出來的。
肖唯的假期很多,每當承淺用左手打一個響指時,肖唯就會突然出現在面前,再打一個響指,肖唯就會退下。
右手打兩個響指,就證明肖唯可以去休息了,一時間還用不上他來保護。
她很少打左手的響指,多半時間,是去打右手的響指去讓肖唯休息,更確切地說,是想讓肖唯有更多屬于自己的時間。
他們很少說話,承淺心知,肖唯在她身邊做了一名貼身侍衛,不過是因為當初一句‘氣話’而已。
當承淺的馬車停在蜜桃園前時,肖唯已經站在蜜桃園門口了,見她下馬車,只上前一步,微微弓起身子,抱拳恭敬道︰「恭迎少主回府。」
今天的肖唯穿了一身的藏青色,微垂的臉讓承淺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一轉眸,看了眼鬼權,此時管家李叔也在一邊等候了,「李叔,這是鬼權,禮以上客對待,安排住在梅園。」梅花一樣寒冷孤傲,和鬼權最配了。
李叔上前一步,「是,少主。」
說罷,承淺不再去想其它,把鬼權暫時交給李叔,再安全不過。
她的女乃娘早在她十一歲那年就死了,女乃娘的丈夫,就是現在做管家的李叔。李叔只有一女兒,就是承淺的貼身侍女,瑤紅。
對待李叔這一家,承淺還是相當信任的。
天色見黑,承淺腰間的皮鞭隨著她的腳步而輕輕晃動著,當她走到肖唯面前時,她輕輕地瞟看他一眼,隨意地說了句話,「前天的淺紫色更適合你。」
肖唯怔了怔,剛想抬頭,卻見她如一陣風般地閃了進去。
忽然之間,肖唯覺得周身的空氣都冷冽起來,他猛地一抬頭,只見李管家身邊站著的那名衣衫襤褸的少年正看著自己,他們年齡相仿,氣質卻是不同。
鬼權,他是她的上客嗎?
不知為何,肖唯對鬼權有一種莫名的防備,只覺得這少年並非表面看起來這般的寒冷,他稍稍提起了心,承淺雖然時常撿一些男孩回來,但像這麼大的成年男子,到是第一次撿回來。
這男子冷面如冰,貌如寒霜,一雙冷眸中,根本看不出任何,他猜不透他的心,更看不透他的人。
這樣的一個男人突兀地出現在她身邊,委實奇怪。
忽然之間,肖唯左手的中指有些緊,食指上的指環正閃著紅色的光芒,猶如夕陽殘血一樣,他知道,是承淺在找他了。
蜜桃園外已經沒了人影,唯有他一人,帶著懷疑,肖唯飛身進入蜜桃園,去尋找夏日里的那一抹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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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牽著肖唯前來要推薦票和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