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地方倒還是比較寬敞的。但岡崎家族這邊就只有五千人。而這五千是會不會同時上陣呢?多半不會。隨便列個陣勢。就有一些人在前面,另外一些人在後面。那些在後面的人就不能立即上陣。五千人排成一條長線的作戰方式是不可想象的,並且同時還是不能實施的。除非在一望無垠的戈壁,才能夠站得下五千人的長線。而在十方這樣的地方,是絕對站不下的。
于是乎,歌田良家族這邊人多又怎麼樣呢?比如,岡崎家族的士兵排個陣式,最前列的士兵排了五百個人。歌田良家庭的士兵在同樣的寬度之下,也不可能排出一千人。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五千對五千,一比一。
在大漢這邊,由于戰爭歷史較長,涌現了大批軍事家。孫子兵法等不世著作早就問世。因而就算是極為平庸的將領,也知道十則圍之的道理。我兵多,于是,我就可以不光打你的正面,我還要打你的側面和後面。如果是更加高明的將領,甚至會分兵襲擊對方的糧草,圍困對方的國都。然後在敵軍趕去救援的路上設下埋伏。
歌田良家族沒有。他們還不懂。他們就只知道正面作戰。于是,在戰斗的最前列,就是一比一的狀態。而要利用自己兵多的優勢。他們的辦法是,打一會兒就退下來,然後換人。用武俠小說里面常見的車輪戰的方法,取得勝利。
……
第一天戰斗之後,雙方死傷都是兩千左右。這就是一比一所造成的。但由于歌田良這邊士兵經過輪換,具有充沛的體力。因而歌田良這邊的傷亡是接近兩千,而岡崎那邊卻是兩千多一點。雙方傷亡的差距是兩百多人。
這樣的結果,歌田良軍隊卻很滿意。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消滅岡崎家族軍隊。因此,另說是僅僅少傷亡兩千,就算是多傷亡兩千也是可以的。岡崎軍隊就五千,而歌田良投入的兵力是兩萬。這樣的消耗戰,歌田良是耗得起的。他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加劇這種消耗。
其實要避免消耗的話,在大漢是有很多辦法的。最普遍使用的就是建築城牆,然後居高臨下進行防守。但是十方又沒有。他們還不知道城牆是怎麼回事兒,從來就沒有朝那個方向想過。對方打過來了,就只得沖上去擋住。如果不擋,敵軍就沖到後方殺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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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鹿本八東在向劉備派出求援使者之後,今日一早便等在了宗像碼頭。等了一等,卻一直都沒有動靜。說是一早,實際上鹿本八東到達宗像碼頭的時間是辰時。這是因為,鹿本八東知道,劉備那邊也只能在天亮之後出發。出發之後,再到達宗像碼頭。就是辰時之後了。所以,辰時到達宗像碼頭,完全足夠了。
自劉備到來之後,鹿本八東就只見過劉備的使者三斗,還沒有見過劉備本人。不過,據自己派出去的前往一支島的人說,劉備還算守份守己。此時,鹿本八東在宗像等待劉備,也就是一般常人的心理,打個招呼,見見面而已。鹿本八東並沒有對劉備寄予過大的希望。
在岡崎這里,軍隊的戰斗力就是按人數計算的。劉備的人馬,剛開始的時候,鹿本八東派出去的全都曾經非常留意地點過數,不到八百人。不到八百人的軍隊,在鹿本八東的眼里,雖然算是一支軍隊,但卻只是一中型軍隊。岡崎的軍隊本來就來自幾個小家族。幾個小家族又有大有小。大的,像岡崎本家,士兵有一千五百人;小的,則只有三百多人。劉備不到八百人的軍隊。屬于中間。
因此,向劉備求援雖然是實,但並不是說,劉備一來,就能扭轉戰局。在鹿本八東的心里,認為劉備來了,無非就是湊個數,使得全軍滅亡的時間稍微往後拖延那麼幾個時辰。第一天死傷兩千多,第二天如果也同樣死亡兩千多的話,第三天就很難拖得過去。無論劉備來還是不來,第三天基本上就是滅亡之時。
結果,等了半個時辰,劉備沒到。由于一支島就在岡崎近海,其航行時間鹿本八東是知道的。這半個時辰一過,鹿本八東就認為劉備不會來了。劉備不來,估計是因為膽怯了。因為膽怯而退縮,無論在岡崎還是歌田良,都是極為可恥的事情。不過,鹿本八東沒有心情找劉備算賬了。鹿本八東需要趕到十方去。在最後的關頭,領主要與士兵在一起。
鹿本八東自宗像起身了。此行,就像刺秦王的荊柯一樣,一去不能返。但卻沒有人唱什麼歌。鹿本八東沒有掠過要懲罰劉備的念頭。那是因為,他自己認為,自己已經沒有那個機會。當然,如果有那個機會的話,他還是會想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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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田良軍隊這邊,想的是加劇雙方的傷亡,因而,將領們不會浪費什麼時間。天一亮。就開始向十方駐軍發動了攻擊。
前面說過,歌田良士兵的分布,是南北各一萬。不過,這卻只是一個靜態的理論值。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在現實中,有一些士兵正在輪換之中。也就是說,在途士兵是很多的。
上陣的,就是兩千人。南方營地,的確人數在萬人左右。從黎明開始計算,這支萬人軍隊將會分為五個兩千隊輪流投入戰斗。被換下的士兵先在一個地方略事休息。休息之後,就會被送到北方營地。而北方營地,自天亮之後,就會往南方派遣人馬。也是兩千一隊,分為五次派完。大約在午時左右,原來在南方的士兵就全部到北方去了,而北方的士兵也被換到南方來了。然後,下午繼續戰斗,繼續輪換。最後,南方過夜的士兵又回到南方,北方的也回到北方。這就是整個輪換的方式。
這個輪換的方式里,在經過第一天的戰損之後,每隊士兵都不足兩千。晚上,整了個隊,重新調整了一下。十個兩千隊變成九個兩千隊。第二天,僅僅是輪換的間隔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方式依然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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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關海溝發生激烈戰斗的時候,南邊,歌田良士兵的第一隊兩千士兵已經戰斗完畢,正在短暫的休息之中,第二個兩千隊已經壓了上去,正在與岡崎家族士兵們肉搏。另外三個兩千隊還沒有投入戰斗。
正在渡海的,就是北面營地派出的第一個兩千隊。北面往南面在上午派出的人馬,要在下午才會投入戰斗,因而時間就相當寬松。早晨集合的時間就比較晚。吃飯的時間也比較長。吃完飯之後,還留了個休息的時間。接下來,才是集合出發。
于是,第一隊兩千士兵被劉備殲滅了一千六百多人。剩下三百多人,如喪家之犬,趕到了南方營地。南方營地的歌田良家族將領聞听此事,感覺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當即大怒。剩下的三個兩千隊是生力軍。將領就帶了五千人馬回擊海溝,留下一千防守營地。
然後,沒走多久,他們就不得不停下腳步。煙到是沒有燒著他們,但濃煙則正好是往這個方向吹的。他們停了一會兒,不行,就往後面退了一截。就只能這麼干等。前面什麼東西燒起來了?除了船,還有別的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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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本八東趕到十方的時候,也正是下關海溝發生激戰的時候。對于歌田良家族的第一個兩千隊,岡崎士兵們不佔下風。雙方都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在體力,在作戰技能方面都差不多。而岡崎士兵還多了一樣,那就是保家衛國的同仇敵愾。總體士氣,要高于歌田良家族士兵。因而,對第一個兩千隊的時候,岡崎士兵們還能略佔勝場。
緊接著,第一個兩千隊撤下去了,第二個兩千隊上來了。這樣的來,體力上,風崎士兵就處于劣勢了。而且,經過長時間的戰斗之後,那種保家衛國的憤慨,逐漸的,就沒了。所有的砍殺,都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機械的動作。士兵們的腦海里,那些復雜的東西慢慢地溜走了。士氣,也就沒有了。于是,就從歌田良家族的第二個兩千隊開始,岡崎士兵就處于下風。
鹿本八東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鹿本八東的到來。不能說對于士兵不是一個極大的激勵。一方面,士兵們對領袖與士兵們同生共死而感動,另方面,士兵們還有些懼怕鹿本八東。感動加上懼怕,作用在一起,原本已經消失的士氣就又回來了。逐漸地,搶回了一些優勢。
……
快巳時了,歌田良的第二個兩千隊就撤了下去。這個兩千隊的將士們根本就不知道海溝那邊發生了事情。因而時間一到,他們就撤退了。當他們走到臨時休息地點的時候,看見第一個兩千隊的兄弟還停留原地未走,這才感到了奇怪。一問之下,這才知道,海溝出了事情。但具體出了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南面的最高首領已經帶了五千人過去看了。
前面那三百多潰軍,被指定在另一個地方。是不能跟其它的士兵交談的。這樣的安排,出于穩定軍心的需要。是一種比較常用的手段。
……
接下來,就該鹿本八東那邊感到奇怪了。歌田良家族的士兵怎麼就不進攻了呢?難道說他們自動撤軍了?岡崎軍隊當即就派了哨兵,前往偵查。很快哨兵回報,歌田良家族並未撤軍。
當然,哨兵看的是表面現象。哨兵不可能沖到歌田良家族的南面營地里面去看。不過,哨兵看見了營外休息的第一、第二兩個兩千隊。那就是四千人的編制啊。當然,因為傷亡,實際上已經沒有四千人了。不過,就按三千多人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要知道,岡崎家族這邊,總共才有兩千多一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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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道歌田良家族不進攻的原因,岡崎這邊就只能加強戒備。不過,能夠得到這種休息,也可以說是相當不容易的。但是,盡管如此,鹿本八東還是沒有看到勝利的希望。他還是認為滅亡就在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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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作戰的陣地在南面,南面最高首領,實際上就是歌田良軍隊這次南征的最高首領。一直等到午後,濃煙逐漸散去,最高首領才得以率兵趕到海溝岸邊。遠遠地,就看見了基本情況。但最高首領的覺悟是不同的。他下令,走近,具體清查。清查的結果是,所有船只都已燒毀,無一完好。如果勉強駕駛,倒是能夠拼湊出四五條舢舨出來的。不過,四五條般舨是沒有實際意義的。那就相當于讓士兵們游過海溝。
真要說起來,歌田良士兵當中,能夠游過下關海溝的人至少在半數以上。不過,那樣一游,體力就沒有了。輪流上陣就會變成一句空話。
面對如此前所未有的新情況,最高首領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就只好將人馬又帶回了南邊營地,然後慢慢再想。不過,對于岡崎家族的進攻,倒是完全終止了。
歌田良軍隊這邊終止了進攻,十方的岡崎家族士兵更是不會主動反擊。南面這邊,就進入了一種相持的狀態。當然,這種相持是虛假的,是不穩定的。不過卻是岡崎士兵們所希望的。在這個時候,岡崎的鹿本八東還不知道海溝那邊發生了戰斗。
下關那邊派出的第二支兩千隊當然不會知道第一支兩千隊基本上已被殲滅的事情。他們看到船只被燒了,沒辦法過河了。于是,他們就回去了。回去之後,跟上面的首領一說。首領認為,燒船,一定是鹿本八東派人干的。同時,首領把鹿本八東這種卑鄙無恥的行為罵了個狗血淋頭。至于接下來又怎麼辦,首領想不出辦法來了,就只好派人寫信,送往歌田良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