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師海玲的敘述,三個人相視一眼,都松了一口氣,覺得不是太嚴重的事情。
「我可以幫忙找出來車主,和他談談,不過,20多萬塊錢,我可拿不出來。」司徒潛笑著說。他家里倒是有,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支配這麼大一筆錢的權利。
「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不過,到時候還不一定是誰賠誰錢呢,難道海玲姐的父親就白被他們打了?師阿姨受的精神損失、海玲姐受到的傷害什麼的,也得跟他們算清楚了」葉子看了看阿杰,然後一筆一筆地算著,越算越覺得自己這邊虧,倒是把司徒潛算的心驚膽戰的,對阿杰更是投以同情的眼光。
「葉子,我听段少爺說那個車主是市里一個什麼公司老板的兒子,他們家特別有錢,和市里的很多領導也都有聯系的。」師海玲擔心的說道。雖然葉子他們說的挺輕松,但是,她怎麼也算是接觸了社會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難辦。
「海玲姐,你不用擔心,現在你就回宿舍好好的休息就行了,誰說什麼了也不用理會,安心等我們的消息就行了。」葉子拉著師海玲的手說道,「對了,伯母現在在什麼地方住院呢?」
「在市三院,所以花費的醫藥費就比較多了。」師海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三人鎮定的態度,好像讓她也覺得安心了一些。
「海玲姐,你怎麼不早說啊?真是——」葉子一听,沒好氣的笑著說。
「怎麼啦?」不只是師海玲,連司徒潛也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葉子的爸爸,就是市三院現在的院長。」阿杰在一旁笑著解釋道。這樣一來,事情倒是好辦多了。
「年前好像是听我爸說三院的老院長病了,新換了一個院長,原來就是楊伯父啊?那你們轉學過來就是因為這個了?」司徒潛一拍腦門問道。
「嗯,我回去了就跟我爸說說,看能不能把伯母轉到好一點兒的病房,免得再有人來騷擾。」葉子點了點頭說道。
「葉子,要真是能這樣,那姐姐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師海玲眼中噙淚,緊緊地拉著葉子的手,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著媽媽住在醫院里還不得安生,她這心里不是一般的難受。而且現在知道了葉子家里的情況,她對于葉子他們說能幫助自己解決問題的事情更多了信心。
「這都是小事兒,也怪我沒和大家說過,要不然也不會讓伯母受這份罪了。」葉子有些抱歉的說。
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之間貴在交心,並沒有互相通報過各自的家世,這雖然保證了友誼的純潔性,但是,卻也容易發生像海玲姐這樣的事情,遭受無謂的損失,或者是本來有可能非常簡單就能辦成的事情,要多拐好幾道彎兒。
看來,他們也應該找個時間聚一聚,然後交交各自的家底兒了。
之後,司徒潛問清楚了那個姓段的底細,就匆匆離開了。看剛才姓段的離開的時候的樣子,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子和阿杰一塊兒陪著師海玲,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看著她上樓了,葉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他們又跑到跆拳道社,正巧張靜宇已經來了,正在做準備活動。
葉子只是簡單的跟張靜宇說海玲姐有些不舒服,讓她最後去宿舍陪陪她。
「海玲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看她這一段時間整天往外跑,今天還打扮得那麼漂亮,還以為她談對象了呢?」張靜宇擔心的問道。她和林嘉綺還私下里取笑海玲有異性沒人性呢,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去看看她吧」葉子並沒有具體解釋,然後就拉著阿杰回家了。
她要先回家看看老爸在家不,跟他說說這件事情。事情趕早不趕晚,不是?
跟葉子和阿杰說了再見,師海玲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宿舍,現在她心里比先前踏實多了,但是今天的事情、心情的大起大落,還是讓她覺得身心俱疲。
剛推開宿舍門,就有一個女孩子竄了出來,沖著師海玲喊道︰「海玲,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啊?段少爺剛才打電話過來,可是非常生氣。你知道我幫你聯系上段少爺有多麼麻煩嗎?你……」
「芳芳,你先讓我進去再說行不?」同學的大嘴巴讓師海玲非常反感,可是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芳芳側過身,讓師海玲進來,然後關上了門,不等她坐下,就拉住她著急的說道︰「你也別坐了,我剛才好好的跟段少爺求了求情,他答應我,只要你現在過去,他可以既往不咎。」
「芳芳,你先坐下,听我說。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答應我幫我解決這個難題,可以不求段少爺的,我也不用……」師海玲拉著芳芳坐在自己床上,解釋道。幸虧現在宿舍里只有她們兩個人,要不然師海玲都沒臉和芳芳談論這件事情。
「不用段少爺幫忙?海玲,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那幾個朋友到底能不能幫得了你,別到時候幫了倒忙。」一听師海玲的解釋,芳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覺得比這個段少爺恐怕更加保險。」師海玲說道。她又怎麼不知道姓段的居心不良呢?到時候事情辦完了,她能不能月兌得了身,都不知道。可是她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現在哪怕有一點兒別的可能,她都願意試一試。
「可是,我都和段少爺說好了,你現在突然說不去了,你讓我怎麼辦啊?」芳芳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到芳芳有些扭曲的臉,師海玲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于是看著她反問道︰「芳芳,我能夠不跳火坑,找到別的方法,你不應該替我高興嗎?」。
「我——」芳芳一下子被問得啞了一下,馬上又變了臉色,挨著師海玲坐下,一臉關心的說道,「海玲,我這不也是替你擔心嗎?萬一你那些朋友說得沒準兒,這邊又得罪了段少爺,這不是兩頭不討好麼?」
芳芳說得真誠,可是人一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看問題的角度馬上就變得不一樣了,現在師海玲就是這樣,她越來越覺得芳芳不是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