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絲的手段和她在封地上的一樣果斷。
和她帶來的領臣們開了半小時的會後,就制定了大概的解決方案。
首先,已經被偷出去倒賣的財務就算了,反正也追不回來了。然後,將公爵府的產業和安娜、佩麗等人放高利貸的那些買賣交給盧克等人管理,因為他們出來一段時間了,對這些事情和帝都都比較了解,再說這些事情都是以公爵府的名義做的,所以換人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會比較吃虧的,只能賺到到很少一部分的錢」艾特說,他是格蕾絲帶來管理財務的領臣,他覺得格蕾絲的決定會損失太多的錢。
「我要是不回公爵府的話,我連這些錢都得不到,」格蕾絲嘆氣。
「先這麼辦,能收多少就收多少,而且以後你也會幫我賺回來的對不?」格蕾絲看著艾特說,「你那麼有本事,這種小事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吧?」
「當然,」艾特得到格蕾絲的贊賞很激動,「我絕對會給您成千上百的賺回來的。」
真好騙,格蕾絲在心中吐了吐舌頭,不過這些人怎麼處理就有些麻煩了。
公爵府的侍從沒有貴族,只有平民和奴隸,本來格蕾絲想將這些人辭退就好,但是按照帝國的法律,這些人是不能辭退的,只能處死或者轉賣,因為這些人都是被賣進公爵府的,所以無論是平民還是奴隸按照帝國的法律都是格蕾絲的專屬奴隸。
專屬奴隸,在光之大陸上,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群體。一般來說奴隸可能因為主人的意願而獲得赦免得到自由,但是專屬奴隸卻不能得到自由,永遠都是奴隸的身份,但是能夠成為專屬奴隸卻是所有奴隸和一部份平民的願望。
這是因為,專屬奴隸都是大貴族家里才有的,在這種環境下,他們的生活比一般的平民還好。還因為他們沒有獲得自由的權利,只能依附主人,會比一般的奴隸和侍從忠心,所以主人都會比較寵幸他們,經常將很多重要的事務交給這些人。所以除了身份以外,有些專屬奴隸甚至比某些小貴族過的還好。
于是除了奴隸以外,一部分平民也希望能夠當上專屬奴隸,以便能過上好的生活。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這樣一來,就永遠也無法獲得自由了嗎,連子孫後代都是奴隸,值得嗎?」。格蕾絲不解。」一般來說能夠成為專屬奴隸的生活是很好的,而且貴族們一般都會很是寵愛這些人的,只要他們看上誰,除了貴族以外,他們的主人都會允許他們自由選擇,」盧克回答,「他們也都是深得主人的信任,所以對奴隸或者那些平民來說能夠成為專屬奴隸並且世世代代的為貴族服侍可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
「驕傲不驕傲我不知道,」格蕾絲說,「我只知道我不想見到這些人,我也不想處死他們,但是轉賣的話我覺得也不是太好,你說怎麼辦?」
「最好還是處死,」盧克說,「這些人知道太多了,一般貴族不想要他們的話,都是處死,而且他們願意做專屬奴隸的那一天就應該考慮到這個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處死這些人阿,」格蕾絲頭疼,「除了這些方法那麼就沒有什麼好的方法了嗎?」。
「沒有了,公爵大人我覺得您最好是處死這些人」旁邊站著的克萊恩說,他也是格蕾絲提前派出的人員之一,在應格蕾絲的要求下調查的所有擁有專屬奴隸的貴族,發現他們在不想要專屬奴隸後,都是直接將奴隸處死,而不會像公爵大人一樣想保住這些奴隸的命,還想給予這些人自由,
公爵大人真是心太軟了,領臣們都在背後偷偷議論,看她對這些奴隸的態度,根本不想是能夠親手砍下20多個貴族腦袋的人。
要是格蕾絲听見這些討論一定會說,我不是心軟,我只是比較珍稀生命而已。我砍下那些人的頭,是因為他們做了太多的壞事,都是性質惡劣刑事犯罪。而現在這些人只能是經濟罪犯,最多判個坐牢什麼,處死他們就太過了。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格蕾絲也無力對抗法律和習俗,將自由還給這些人,驅逐他們離去。
最後,格蕾絲只能不處死他們,並且將他們都以奴隸的身份轉賣出去,專屬奴隸在公爵府不受寵愛的唯一出路只能是處死,而轉賣的專屬奴隸,則會降低他們的身份,變成一般的奴隸,也只能是這樣了。
其實格蕾絲也不是沒有想過就這麼養著這些人,但是這些人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留下他們很可能讓跟隨她離開封地的領臣們感到不舒服,而且他們做得事情也太挑戰領臣們的神經了,僅僅是奴隸卻比這些領臣還要囂張,而且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還能不被處罰的話,會讓領臣們感到寒心。
為了安撫這些領臣,格蕾絲只好采取比較溫和的方式,將這些專屬奴隸以奴隸的身份賣出,雖然這種處理方法一般都是破落到極點的貴族才做,會給貴族的名聲產生很不好的影響。
但是管他的,格蕾絲無所謂,她回來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不好了,所以在壞點也無所謂了。
處理完這件最頭痛的事情後,格蕾絲開始在公爵府閑逛,準備好好將公爵修葺一下,其他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格蕾絲終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瓖嵌白花的黑門讓格蕾絲第一眼看見就不舒服,讓她有一種像地球上辦白事的感覺,還有家具、飾品、衣物,都讓格蕾絲有種剛回來的錯覺,真是太糟糕了。
我當年腦子是怎麼想的,格蕾絲有些懊惱。封地上房子的是這樣,帝都的房子也是這樣。
或者我應該找人看看,恢復一下記憶,格蕾絲考慮著,看這些惡俗的衣服,原來我的品味這麼低俗,我當年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
一連好幾天,精靈、矮人、獸人、人類都在格蕾絲的公爵府里進進出出,讓路人覺得十分好奇,難道是在舉行什麼宴會,這麼熱鬧。
當然不是什麼宴會,而是格蕾絲在裝修房子。
參照以前裝修封地上的城堡的例子,這次格蕾絲也和邁巴商行的談好了,由他們提供材料和人力,費用就用格蕾絲不要的物品支付,多余的錢就折換成股份。
「您現在可算是半個老板了啊,還這麼小氣嗎,也讓我們賺一點啊,」邁巴商行的帝都負責人吉明笑著對格蕾絲說,這個被家主一直稱贊的公爵大人原來是個小女孩啊,真是有意思。
「你們賺得還不夠多嗎?」。格蕾絲沒好氣地說,我給你們出了這麼多點子,你們也賺了不少了吧,問我要,你好不好意思?」
吉明語塞,忘記這個公爵大人是不吃虧的。
他偷偷看了一格蕾絲一眼,還好沒有生氣,他听說這位公爵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有名的血腥玫瑰啊,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還好,還好,沒有惹怒她,吉明後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