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是天生的貴族啊,真是太優雅了,」尤莉亞看著坐在樹下彈琴的男子有些感嘆,只是一般的衣服,卻讓那些穿著華麗服飾的貴族失色,只是隨便彈的曲子,卻這樣好听,比得最好的吟游詩人,更不要說他的樣子,在陽光下看起來是那樣的俊美和陽光比那些抹著白粉,一笑就噗噗的往下掉粉的貴族好看的太多,難怪那些小姐為了見大人一面會經常大打出手,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樣子,看看現在大人的樣子,就算是已經結婚有孩子的她都忍不住心動啊。
「你已經結婚了,」尤莉亞旁邊的科羅娜翻了一個白眼,「大人再優雅也不會屬于你了,他只會屬于我們這些沒有結婚的人,像你這種已經結婚,身材變形,沒有魅力人,怎麼想大人都不會理你的,你就死心吧。」
「他屬于你?」尤莉亞冷哼一聲,本來她不想和科羅娜計較,但是現在這個女人惹到她了,就不要怪她擊破她的夢想了。
「大人一直喜歡的是諾南那個女公爵吧,「尤莉亞鄙視地看著科羅娜,「你有什麼地方可以喝人家比,比身份低,還是比長得丑?」
「你說什麼,那個女的怎麼可以和我相比,除了有個公爵以外,還有什麼?」科羅娜听到尤莉亞的話,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講話也開始沒有遮攔了,「以前為一個男人要死要火,被流放到異界,回來後又去軍營和一幫粗魯下流的士兵在一起,誰知道她是不是和那些人鬼混。」
「住嘴,」尤莉亞對著科羅娜使眼色,她確實有些不滿科羅娜的話,才說了那些話,但是她沒有想到要害死科羅娜,她可不想科羅娜說出那樣的話來,要知道那個被所有人稱為優雅典範的男子可是不會饒恕任何冒犯的人。
「住嘴什麼啊?」科羅娜看見尤莉亞的眼色後還是沒有停止嘴里的話,她看見尤莉亞緊張她就高興,她才不想停止啊。
「還有什麼,你繼續說,」科羅娜說了半天後,準備找點水喝,正在這個時候,她的背後傳來一個好听的男聲,語氣非常溫柔,「是不想說了,還是沒有話說了?」
「呃,」科羅娜轉頭,「是您啊。」
「您怎麼過來了,」科羅娜有些激動,她沒有想到這個男子揮和他搭話。
「這個白痴,」尤莉亞在心里默默的嘆氣,在這里詆毀大人的心上人就算了,看見大人來了以後,不趕快逃跑,還一副花痴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女人才好。
「坎恩大人,希望您能夠看在科羅娜父親的面子上能夠放過她,「尤莉亞可憐兮兮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拉緊了科羅娜的手,「這個孩子還小,她不知道從哪里听到這種傳言,所以才會冒犯公爵,請您不要計較。」
「你說什麼啊,」科羅娜甩開尤莉亞的手,「大家明明都是這樣說的,要不坎恩大人為什麼不和她結婚,不就是因為她現在已經不純潔了。」
「科羅娜,」尤莉亞的聲音有些發抖,學過一些魔法和武技的她現在已經感受到坎恩身上的威壓了,雖然坎恩現在還是在溫和地笑著,但是他身邊的威壓讓她站都快站不住了,不是一邊決斗的那種威壓,應該是在戰場上釋放的那種威壓了,她都能夠感受到戰場上那種血腥的味道了。
「還有誰說過這些話啊,」坎恩似乎是不經意的看了尤莉亞一眼,然後笑著問科羅娜,「這些人,你能夠給我說說嗎?」。
不能啊,說了的話,那些人就完了,尤莉亞心里再默默的喊著,但是她嘴里去不敢吐出一個字,剛才坎恩那一眼,冷得幾乎讓她快被冰凍了,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
「就是愛卡啊,還有魯迦,還有……,」科羅娜慢慢的說著腦海里面的人,她太高興了,坎恩大人居然在和他講話,她想把她一切的事情都告訴坎恩大人。
「就是這些人嗎?」。坎恩笑眯眯地看著科羅娜,「還有嗎?」。
「沒有了,」科羅娜看著坎恩的眼楮有些眩暈,好美麗的藍眼楮,真是想一直沉溺在這雙眼楮之中。
「你們都听到了,」坎恩笑著對旁邊的人說,「處理好以後,來見我。’
「特基爾卡大人,「科羅娜有些吃驚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很久啊,不過您沒有看見我,」特基爾卡的笑容和他的上司一樣,都是很溫和的笑容,不過比起他的上司那種淡然優雅的微笑來說,他的笑容更加熱烈一些,也更有人情味一些,所以他在未婚女性中的人氣也是很高的。
「對不起,」科羅娜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坎恩身上去了,根本沒有發現其他的事情。
「不用說對不起,」特基爾卡對著科羅娜笑著說,「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嗯?」科羅娜有些疑惑,她還沒有想清楚為什麼特基爾卡會這樣說,眼前突然發黑,身上開始劇痛起來。
「您不該亂誹謗別人,」特基爾卡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靴子,「不按場合亂說話的話,是會付出代價的。」
「尤莉亞,」特基爾卡扔掉了手里的帕子以後看著站在旁邊發抖的女人,「你知道有人問起應該怎麼說吧?」
「知,知道,」尤莉亞的聲音有些打顫,「我會好好解釋的。’
「那就好,」特基爾卡俯在尤莉亞的耳邊慢慢地說,「你要是不小心吐露一點的話,不要怪我來找你哦。」
「我知道,我知道,」尤莉亞連忙點頭。
「那麼我先走了,」特基爾卡笑了笑就離開了,獨留下尤莉亞陪伴在科羅娜的身邊。
「你是怎麼想的?」坐在書房椅子上的色雷夫親王看著正在費力搬動科羅娜的尤莉亞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要對科羅娜出手,她只不過時講話而已,有沒有什麼動作。」
「格蕾絲就是因為謠言被流放的,」坎恩的臉上沒有了一貫溫和的笑容,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我不想讓那件事情第二次重演。」
「你啊,」色雷夫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嘆了一口氣,「你都和她退婚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啊?」
「您說過的,」坎恩看著色雷夫的眼楮,’「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我是說過,」色雷夫揉了一下自己的頭,「可是現在她已經不能和你結婚了,不是嗎,所以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她是,」坎恩對著色雷夫笑了笑,「永遠都是。」
「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色雷斯看著坎恩有些頭痛,「這可不是說說就完的事情啊,要她成為你的妻子的話,可是要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我不是反對你和格蕾絲結婚,」色雷斯的聲音有些焦急,「可是你知不知道要和她結婚會遇到的困難,就算你不怕,格蕾絲也不怕嗎?」。
「這些都是我的事情,」坎恩笑著好所,「格蕾絲只要接受結果就可以了,她不用去想那些東西。」
‘「你,」色雷夫看著自己的兒子無話可說,他該說什麼好,自從他被刺殺信賴以後,他身體就大不如前了,所有的事務,雖然名義上是他管理,但是實際上還是坎恩在處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不要說處理事情了,就算活動一下都很困難,他也管不了什麼了啊。
「算了,由你,」色雷夫模了模自己的頭,「你覺得對的話,就去做吧,不要後悔就行了。」
「是,」坎恩笑著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退下吧,」色雷夫看著坎恩溫和的笑容有些煩躁,他這個兒子從退婚回來以後,臉上都是溫柔的笑著,別人都說這小子優雅高貴,只有他這個父親覺得不對勁。
這個樣子哪里是什麼優雅高貴,明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上看起來,坎恩倒是非常溫柔和善,其實私底下,色雷夫搖了搖頭,這小子的手段可是一點都不溫和,相當的鐵血。
不過,要是坎恩手腕不鐵血的話,他可能就沒辦法醒過來了,色雷夫又嘆了一口氣,他一直覺得這個兒子很溫和無害,結果等他醒來發現那些與他爭執了幾乎一輩子的老家伙們給這小子弄的死的死,殘的殘的時候,他才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兒子的心是有多冷酷。
「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養孩子的,」色雷夫看著坎恩離開後,走到書櫃邊看著里面的一個小像,「科迦你說說,是不是有點怪啊,我總覺得這兩個孩子有些奇怪啊,是不是我們教育方法出現什麼問題了?」
「算了,問你也沒用,」色雷夫看了畫中的那個少年半天後,自嘲的笑了笑,「格蕾絲長大的時候,你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知道怎麼教育孩子才怪。」
「不過我也不會教孩子,」色雷夫笑了笑,「算了,隨他們好了,該怎麼就怎麼辦吧,他們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