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給你的萬金票!」一回到魔法塔,布蘭妮就把四張萬金票乖乖的掏了出來,這些東西是江江的,本不屬于她,再說她要錢來也沒有任何用處,自然毫無貪戀之心,更無貪戀之色。
「你是怎麼收存東西的?」江江還是沒接,先問事情。剛才布蘭妮在魔法塔門口收納萬金票,就像擁有度金戒指一般,可實際上她沒有,江江對此非常好奇。
「變形之後,我發現身上有幾截骨頭是中空的,具有簡單的空間功能,可以收存一些小玩意,大的可就不行了。」布蘭妮敲了敲自己的左手臂和右大腿,咚咚作響,大概這兩截就是她所說的具有空間功能的中空骨。
「哦,你變形之後還有這麼好的能力!」江江眼楮一亮,像是發現了寶。
「主上,不是我隱瞞你,我也剛發現不久!」布蘭妮急忙分辨,大概是眼看著關系剛剛緩和一點,生怕江江又因為這個事怪罪她。
「沒怪你,我這是為你高興!」江江見她惶恐,趕緊穩住她。「既然你能收存小東西,萬金票先給我一張就好,剩下的你就幫我收著,我要用的時候再找你要!」
「好!」布蘭妮得到信任,喜滋滋的收起三張萬金票,遞給江江一張。「我會是個好管家!」
「嗯,這個我相信!」江江毫不懷疑的點點頭。自己人還沒回來呢,布蘭妮就能從德澤烏那種人的手中騙到兩張萬金票,也算是好本事了。「對了,今天你把德澤烏他們怎麼了,整得人家鼻青臉腫的,還那麼恐懼你?」
「主上,那個圓球人太可惡了,他看我是個女人,又看我一個人在家,先是想騙我開門,又想套我的話,了解主上的行蹤,我當然要收拾收拾他們了!」布蘭妮臉上忿忿不平,好像她自己就從來不騙人一樣。據江江自己估計,德澤烏可能就是看布蘭妮長相甜美,沒話找話多問了幾句而已,實際情況絕對不會像布蘭妮所說的那麼嚴重。
「你不是沒有戰斗力嗎?」。江江自然不會因為布蘭妮描述情況失實片面責備她,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江江真正想知道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布蘭妮怎麼對付德澤烏和幾個戰士的。
「我沒有戰斗力,可是魔法塔有啊!我先把魔法塔的防御假裝關了,騙他們進來,我再把防御一開,哼,打不死他我也讓他出點血!」
「哈哈,你倒是聰明,兩張萬金票就是他們換取自由的代價吧?」江江明白了。
「德澤烏這人好卑鄙,被我困住的時候,先是騙我說他只有一張萬金票,磨嘰了半天才又掏出第二張來,誰知道他身上居然有四張,早知道我就再熬他一會,榨**的全部家當!」布蘭妮一副挺生氣的樣子,似乎她被德澤烏騙了一樣。「還是主人你歷害啊,動動嘴皮子就讓他心甘情願的掏錢,我以後可要學著點!」
說實話,布蘭妮的馬屁有點拍在馬蹄上,不過江江心情正好,也不跟她計較。
「哈哈,你要是把他的四張萬金票都搞到手了,他非當場發瘋不可!」江江大笑,這個賤骨頭,騙到人家兩張萬金票還不知足,居然還想要四張,對自己的要求還挺高!「不過說真的,今天天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做得還不錯!」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守好門!」面對江江的表揚,布蘭妮不好意思的笑笑,謙虛上了,這可不像它。
「不,你做的可不少!」犯錯誤要改正,有功勞要表揚,布蘭妮只是亡靈,剛剛學著做人,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子,雖然古靈精怪,但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江江要求自己有耐心,手把手的教她,別千萬學胖子那樣,把人家大老遠的從亡靈位面召喚到奧瑞金來一年多,連個男女都有分不清楚。「你一沒讓他們進塔,二沒透露我的行蹤,三替咱們撈到了好處!做的事情怎麼能說少呢?」
「這麼說,我今天干的還湊合?」布蘭妮小心翼翼輕輕的肯定自己。
「相當湊合!」江江大大方方重重的肯定她。
「主上,以後我知道怎麼做了。」布蘭妮受到鼓勵,趕緊表示。「之前的事,是我錯了!」
「布蘭妮,既然話趕話的聊到這里,那我們索性就互相敞開心扉,來談談之前的事情吧!省得我們的關系,像塊堅冰一樣的冷凍,大家都鬧心,都不舒服,都不痛快!」江江主動挑起話頭,準備和布蘭妮來一次破冰式的交談。
「嗯,總之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做……」布蘭妮聲音越說越小,不管是不是在表演,至少態度讓江江挺滿意的。
「我這兩天也忙著看了不少介紹亡靈生物的書籍,補習了很多關于亡靈生物的知識。上次的事情,責任也不完全在你!如果你所追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另一個亡靈生物,你那麼做無可厚非!」江江可不是在瞎說,她確實是下了一番工夫看書的。亡靈生物雖然也可以說是「人」,但他們有自己獨特的生活習性。
「就是,我們亡靈不分男女,只要看對眼了,怎麼來都行!」布蘭妮搶過話頭,撅著嘴巴,委屈的不行。「在我們亡靈看來,和主上發生親密的關系,是表達忠誠的方式,更是最為珍貴的獎勵!」
「可我不是亡靈!」江江面紅耳赤的提醒布蘭妮,指出問題的關鍵之處。
「我知道,主上是標準人類,這個我早就想到了!」布蘭妮也算真誠,坦言自己當初是明知故犯。
「那你怎麼還敢……」唉,這個話題還真艱難,好多話江江都說不出口。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布蘭妮大概也知道江江害臊,主動的搶過話來說。「主上,你是一等一的魔法天才,天賦異稟,人又聰明,潛力巨大,就連梅塞德斯大人也常說,你早晚是要晉級傳奇境的!」
「我天不天才和你干的事情有什麼關系?」江江表示不解。
「關系太大了!」布蘭妮提高聲音,發覺不妥,又低了下去。「主上成長為強大的存在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一定會擁有眾多的追隨者,那我想在所有追隨者中爭個第一,想永遠不失去主上的信任,想做和你關系最親密的那一個,通過干那種事情,難道不是個捷徑嗎?」。
「你……想得還真夠長遠的啊!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你瘋狂的舉動背後,會有這麼復雜的原因!其實你根本不必如此的,你想想看,你是我的第一個追隨者,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永遠沒人能取代!」江江認真仔細的思索布蘭妮的話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想法和做法也談不上什麼錯,人家只不過是想在不違反契約的情況下,讓自己生存的更好。
「謝謝!」布蘭妮抬起頭,眼神清澈,這很難讓人想象她的無恥下流。
「布蘭妮,對不起,我之前只是站在我的角度看問題,忽略了你的想法!我以為你的舉動只是單純在做惡,不知道你這麼深刻!」江江繼續說,每一件看似荒唐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
「主上,你的理解令我感動!」布蘭妮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仿佛輕松了許多。
「雖然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並不代表以後我會縱容你這麼做!或許你的所作所為並不違反契約,但觸及了我們標準人類的道德底線!或許確實有人能接受你這種行為,但至少我不允許自己干出這種違背人倫的事情!」江江斬釘截鐵的表明態度。
開什麼玩笑,和一只亡靈?
還是第一次!
「道德?」布蘭妮面露難色,顯然不大理解這個詞語。
「嗯,道德就是……判斷自己的行為正不正確的……規則……唔……不是規則,是準則,雖然每個人的道德準則都不盡相同,但是很多基本的……底線是相同的!」江江拼拼湊湊,磕磕絆絆,總算勉強把自己所認為的道德概念給解釋清楚了。
「照你這麼說,道德不就是信仰嗎!」布蘭妮一語點破,抓住重點。
「對,可以這麼說!」江江心里那個悲哀啊,自己表達總結的能力還不如一只亡靈!
「可是我的信仰就是契約,那契約不就是我的道德嗎?」。說了半天,布蘭妮又給繞回去了,這可把江江氣得夠嗆!
「行了,別說你是一只亡靈了,就算你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我也不會和你那樣做的!」江江有點氣急敗壞,也不轉彎抹角了,直來直去。「你明白嗎?」。
「是因為女人和女人不夠快活嗎?」。布蘭妮隱晦的一笑,洋洋得意,以為自己找到了江江拒絕她的真正原因。
江江快要崩潰了!
這都什麼事啊?
跟沒有道德觀念的亡靈講道德!跟不分男女的亡靈講lun理!跟契約就是信仰的亡靈講感情!不講還不行!
唉,真不知道別的亡靈魔法師是怎麼對付自己的亡靈生物的?!
「不是,不是,女人和女人也可能會很爽,熱衷于此的女人也不在少數,男人和男人搞的也有,我呢,雖然不反對,但自己絕不會去嘗試!」江江立場鮮明的表明自己對待同性戀的態度,不反對,不參與!
「哦,我明白了,你只喜歡男人!」布蘭妮恍然大悟。
「不能這麼說!唉,算了,你就這麼理解吧!」江江揮揮手,認可了布蘭妮的說法,雖然听上去挺別扭的,也不完全正確,可不管怎麼說,好歹沒違反什麼基本的綱常人倫。
「那下次你晉級之後,能讓我變形成男人嗎?」。布蘭妮語出驚人,看來是對和江江親密接觸這個事還沒徹底死心,總想著找漏洞。
「你是亡靈!」江江抓狂,口不擇言,心想以後我會讓你變成男人才是見鬼了。「我不和女人搞,更不和亡靈搞!也不會別的什麼生物搞!」
「唉,我明白了,主上永遠也不會讓我變形成一個男人的!」布蘭妮口吻淡淡的。她的聲音里透著憂傷的氣息,臉龐上帶著憂傷的神情,帶著一絲不甘心,向注定的命運投降!
布蘭妮的情緒成功感染了江江,反正江江已經分不清布蘭妮是在表演還是果真如此,甚至令她從抓狂狀態中安靜下來!
「對不起!」江江被布蘭妮猜中心事,不會讓她變成男人,卻並不想否認,只好道歉。
「我的主上,別說對不起,我是可以為你去死的追隨者!」布蘭妮的這幾句話,一句比一句凶猛,直刺江江心底。亡靈的情感也這麼豐富嗎?突然之間,江江甚至有點痛恨自己!
「布蘭妮,我用我的最終解釋權,給你一個承諾,如果我晉級了傳奇境,我賜予你自由!」江江開出一張遙不可及的空頭支票,這對于一名渴望自由的追隨者來說,既一文不值,又值得放手一搏。
「我會用我的死靈之火去爭取!」布蘭妮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江江的眼楮,死靈之火對她來說,就是生命,她能這麼說,代表了她對江江的死忠!
江江和布蘭妮和談話,是一次艱難到了極點的破冰之旅,但是絕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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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妮,我參加了一個小型佣兵團,主要以獵殺魔獸為主,以後可能會常常出門!」江江決定給賤骨頭一個驚喜。「給你也報了名,你得做好隨時出門的準備!」
「每次都帶我嗎?」。布蘭妮又露出那副迷死男人的表情,側著臉龐,微微張嘴,不快不慢的撲閃眼楮,無辜,無邪,無知,仿若迷途的羔羊,令人欲罷不能,既想蹂躪她,又想保護她!
江江釋放閱讀術,將布蘭妮這個欲死欲活的表情記憶下來,準備暗中偷偷的觀摩一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得上。比如說遇到那個對的男人,就這樣的去勾引他,然後征服他!比如說遇到錯的男人,也這樣的去勾引他,然後再不甩他!
「是的,每次!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江江淺淺的微笑,輕輕的抿嘴,微微的點頭,這是她的標致性動作,雖然不誘惑,但是有點小清純,驀然初見,同樣能令男人怦然心動。
「太棒了!」
和上次一樣,布蘭妮又開始慶祝,唱歌,跳舞,像雙頭蛇一樣的扭動身軀,甚至月兌衣服。不過,她只是獨自狂歡,再沒有對江江有任何造次的舉動!
唱吧!跳吧!扭吧!瘋狂的!盡情的!只要別來招我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