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桐立在花燦的院子門前,院子門敞開著,院子里並無人在,只有那叢花依舊招搖般的開放著,如小碗般大小開放的花朵,色彩艷麗至極,讓人奇異是它的香味清淡,要靜靜的聞,才能聞到若有若現的淡淡花香。
色彩艷麗的花,一般說來香味是極其濃郁的,這花打破東桐平常的認知。東桐再把身子往院子里面傾過去,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當中一朵花細細的看,就想看出這花的端倪來。最讓東桐疑惑的是,這花難道總是這麼燦爛的盛開著嗎?經過雪後,這花還能如此燦爛,這倌倌街連花都那麼的邪門。
「你在干什麼?」有人粗聲粗氣的問著東桐,東桐一邊打量著花,一邊順口答︰「看花。」「你來這是為了看花的?」那人近在東桐耳邊叫喊著,東桐嚇得站直身子,見一個男子,臉色極其不善的沖到自個面前,那人惱怒的盯著東桐,東桐這時記起,自個是來找花燦有事的,趕緊對那人說︰「不是,我是來找花燦公子的。」
東桐的話音才落下,花燦已打開房門,快步走出來,花燦望見東桐後,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容,花燦又望向那男子一眼後,對東桐說︰「姑娘,你想清楚了,來找我有事的?」東桐對有著溫柔笑意的花燦連連點頭。
東桐本來是不會來找花燦的,昨天夜里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總算談開許多的事情,早上依舊早起的姐弟兩個,放下包袱後,兩人都神清氣爽的直接在煮食間談論起,未來兩人各自的打算。
吃過中餐後,東桐照舊在東苠的房內,已會走路的慎行,在東苠的房內很有興趣的小步走來走去,偶爾走到東苠身邊時,東苠順便就教他說話。東桐打量著兩人,想著東苠又長高些,去年春的衣服怕是不能再穿。好在東桐現在會當家,早早在細布便宜時,備好白色和青色的兩種布。東苠小了的衣服,順勢改小給慎行穿。
東桐量好東苠的身高記下後,正要回房去把布拿過來開始做衣時,東苠對著東桐擠眉弄眼的,東桐望望東苠,搖頭說︰「小苠,我不去,林爺在家,我過去不妥。」東桐的話,讓東苠听後,有點生氣,只有沖著東桐明說︰「姐姐,我現在放假,慎行有我帶著,你可以去找花燦。」東苠說完,把東桐用力推出房門,慎行見東苠的舉止後大叫︰「舅舅。」東苠趕緊安撫撲上來的小子說︰「慎行,你娘親有事,一會就來陪慎行。」慎行眼大大的盯著東苠,見東苠點頭,慎行才放心的又在房子里漫步起來。
東桐給推出房門後,本想著再進房,後又想起那天見到的花燦衣服,再一想,找花燦聊聊,以花燦的見識和品味,說不定會多一條生計。這麼一想,東桐腳步快快的穿過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走到倌倌街這里來。
花燦見東桐眼珠子轉動的樣子,笑笑推開一臉不高興的木信,自已去合上院子門後,對東桐示意跟著自已進屋,東桐偷偷打量著瞪自個的男子,心里有些怯怯的趕緊跟上花燦,東桐進了花燦房後,用手關上門,「啪」好大一聲,把那男子生氣的臉關在外面。
花燦給東桐的動作嚇一跳,轉過頭來對東桐說︰「姑娘,你很急嗎?」。東桐想著生計大事,自然是急的,便點點頭。花燦見狀微笑起來,手開始解起衣。一邊的東桐望見花燦這動作後,不解的對花燦笑說︰「花公子,你覺得這天氣很熱嗎?」。花燦停下解衣的手,望進東桐眼里說︰「姑娘,你來找我,應是記得我上次答應你的事。」東桐點點頭,自然是因花燦上次的話,要不東桐那有這麼厚的臉皮來這兒。花燦見後,繼續解衣,東桐已經多口一次,這回不好意思再開口,便打量起花燦的房子,見房內布置大方得體,桌上放置的東西整潔,東桐見花燦開始月兌衣服時,就走多幾步,在桌子邊上坐下來。
花燦月兌好外衣,里面只著單衣,東桐隔衣都能看清楚花燦的好身材。東桐暗諳著,這倌倌街的人待客的方式,就是讓客人看主人月兌衣?東桐暗想著,不看是浪費,那不如大大方方的看。花燦轉身望見桌旁的東桐,見東桐眼大大的對著他,花燦笑笑過來對東桐說︰「姑娘,你不月兌衣嗎?我來幫你月兌。」花燦的笑容很假,他走到東桐面前時,手就要伸向東桐的衣領扣子,東桐趕緊閃開後,對花燦搖頭說︰「花公子多謝你,我不熱,這衣就不月兌了。」花燦奇怪的打量著東桐一眼,想想後過來一把抱住東桐說︰「姑娘,你喜歡不月兌衣的這種,那就不用月兌。」
東桐讓一個美樣男子直接給緊抱住後,一時愣怔在那兒,花燦半抱著東桐起身後,花燦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迷惑東桐的眼,東桐給花燦抱住走來幾步後,無意中東桐望見床,才清醒過來,忙對著花燦說︰「花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松手,听我好好說。」花燦美色誘人,東桐臉紅的趕緊用力掙月兌開來,跳離花燦遠遠的。
東桐眼里純淨的神情,讓花燦一愣後,花燦轉身拿起外衣,邊穿邊轉回頭,盯住東桐問︰「姑娘,你還不知這是條啥街嗎?」。東桐只會點點頭後,想想不對,又趕緊搖搖頭。這時的花燦已經著裝好後,走到桌邊,花燦輕嘆氣的望著東桐,指著凳子,請東桐坐下。東桐見花燦臉上已沒有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神情也平淡許多。東桐壯著膽子走近桌邊,半坐凳子上,花燦瞧見後,微微一笑。
「姑娘,上次和你在一起的,是你兩個弟弟嗎?」。花燦順手從桌上拿起水杯,倒一杯水給東桐,東桐接過水後,小小的喝上一口後,才平息激烈的心跳對著花燦搖頭︰「大的是我弟,小的那個是我兒子。」花燦正要端杯喝水,听到東桐的話,臉色一變,放下杯子說︰「姑娘,你有夫君嗎?」。東桐搖頭,花燦盯著東桐不放,繼續問「那你有郎君嗎?」。東桐還是搖頭。
花燦很是奇怪的問東桐「姑娘,那你的孩子是如何來的?」東桐想想後,對花燦說︰「我成過親,可是沒多久那人沒了。」花燦神情恢復平常,笑逐顏開的望著東桐,說︰「哦,姑娘是想男人吧,是我急了些,嚇倒姑娘。」
東桐听到這種絕妙的話,人是整個的凍結,對著眼前的花燦,好半天東桐才反應過來,結巴的對花燦說「花公子,我認識人不多、、我是、想著你見識廣,想來听听你對生計方面的見解。」
估計從來沒人去找一個倌倌,去問生計上面的事情,不過現在好了,歷史從來是由人來改變的,東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花燦听東桐的話,木然的望著東桐,直直的坐在那兒,手又端起的杯子,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