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桐和東苠把行李打包好後,東桐見到東苠這兩天總算把將來做事的大方向定下來後,臉上的神情難得輕松了許多。東桐便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張畫給東苠瞧,並指著畫上的房子對東苠說︰「小苠,這是幾年後姐姐想做的事情。我們到時有錢把後院空地買下來,在那里修一排房子給你和弟妹兩人還有以後你們的孩子住,中間空地種上些花和菜,又可以吃又可以觀賞。」
東苠的臉讓東桐這一席話說得有些紅起來,東苠眼里掃過一眼那畫,便把那畫推回給東桐說︰「姐姐,我現在不提那事情那是很遠的事情。那空地到時我們有錢時一定要買下來才是,慎行和慎思大了以後也是要房子住的。」東桐正瞧著臉紅的東苠要打趣時,慎行從外面臉紅紅的笑著跑進房子對東桐說︰「娘親,我的朋支景春有事情要同娘親說。」東桐听得很好笑的瞧著慎行。
東桐最初听景春那麼一提因她一路護送之情不得不點頭,但東桐的心里多少算計著景春姑娘在自家呆不了多久。誰知嬌生慣養的景春姑娘會在自家住這麼久,東桐最初以為景春是有事情要辦才在西京城久呆的,沒想到景春姑娘只有最初兩天出去過,後面大多時間都呆在院子里面,活生生把東桐這里當成休養之地。好在這女子還算是懂事的人,在東苠上山去砍柴時,景春會同慎行一起陪著去,結果三人最大的那一份是景春拖回來的,而且听慎行說在山上時,她把慎行照顧得非常的好。
慎行生**笑鬧有點靜不下來,景春瞧上去反而對慎行很是喜歡,竟然有心教慎行點小武術,把慎行喜的跟著她前後打轉不停,直接當她是朋友,對外的語氣說是︰「我的朋友景春。」初初讓東桐听後暗笑著。東苠瞧過景春教慎行的招式後,對東桐笑著說︰「姐姐,慎行這次算是找個好師傅,這景姑娘性子怪異,不過教起人來還是很用心的,而且是從最根基處教起。」東桐听了東苠這話也放下心來,東桐心里還真怕慎行跟人亂學,到以後真對武術有興趣時,根子卻壞了那時可是悔之晚矣。
東桐進到房間見到景春姑娘坐在床上晃蕩著,自家那張破床很給面子的「吱啞」聲音不斷的響著。東桐進房後她把那雙晃蕩的腳定下來,東桐笑著同景春說︰「景姑娘,不好意思,我們都沒有好好的招呼過你。」
東桐說的是心里話,本來東桐回到西京城時是想換了新床榻的,誰知同林立和曾明悅兩人一說,那夫妻兩人搖頭,曾明悅直接說︰「桐,你要換床榻的事情還是晚些時候吧,現在節前樣樣東西都珍貴,這樣的價錢對我們錢來得難的人來說還真不值。」林立在一旁笑著說︰「桐姑娘,你不如用換新床榻錢先買下後面的空地,這事情就著明悅現在與小官府那邊的人熟悉,早點定下來好些。錢的事情不夠我和明悅兩人先幫你湊足,以後你們有了再還我們。」
東桐當時听林立夫妻如此說,心里多少是有些心動的,畢竟自已和東苠兩人都是無家可回的人,有一個讓自已有退路可回的地方是萬般的珍貴。但東桐到最後算算自個的錢,還是決定先換了新的床榻,把錢遞給林立夫妻讓他們幫襯著買床時,東桐清楚的瞧到那夫妻兩人失望的面容,東桐只能對他們再一次表示說︰「林哥,明悅,你們的心意我懂。以後那塊空地要買時還是要麻煩你們兩個幫襯我們一把的。現在我的錢是要用著刀口上面,小苠夏天出學府做事時要用錢,到時我還有點擔心錢不夠的。」
東桐當時拿錢給林立夫妻準備買新床時,還沒有想到東苠和曾為兩人的志向如此高,只是在心里暗想著他們兩人最多是再開一家藥材店,要用的錢並不會太多。現在才發現這兩人的計劃是如此宏大,心志是如此的高。那錢怕不會是只用一點點的份。還好東桐算幸運又找到一條生財路,才敢開口對東苠說堅決支持東苠的想法。想來東苠以前瞧過粉綿給東桐畫畫的錢並不少,心里多少有底也才敢想得這麼遠。
曾叔曾嬸兩人因花城藥店經營得好,還是很相信東苠和曾為兩人是做事的人。事情定下來後曾叔反而有些擔心東桐經不了啥大事情,曾叔親自對東桐說︰「桐姑娘,小苠和曾為兩人做生意的事情,剛開始難免會有得有失,我擔心剛開始時小苠是沒有錢拿回家用,反而還要從你手里拿錢出去用的,你到時錢不夠用時隨時同我們說一聲的,我們周轉的錢總是有的。」東桐自然是搖頭多謝的,曾為家的錢東桐心里還是有數的,自個是不能借的,這樣東苠在曾為面前才是平等的。東桐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暗自得意還好自個上世沒人理,兒時一天到晚只有抱著童話書看的功夫,現在腦子里多的是些故事可以畫的,自已到時盡最大努力多畫些畫錢自然進得多些,日子不會難過的。
東桐有些走神的想著那些事情,景春姑娘這時听到東桐話後,笑著跳下床後打量東桐嘆息說︰「東姑娘,我覺得你們這樣我才自在,反正你們也不用拿我當外人瞧著。」東桐听景春這話里意思面上多少有些臉紅,本來在回來路上自已對景春姑娘說要換新床榻給她用,結果到最後舍不得那要多出的錢,讓景春姑娘依舊躺在一張時時唱歌的床上。景春瞧著東桐臉上神情笑笑說︰「桐姐,你要是真的單獨幫我換了一張床,我就是睡上去心里也不舒暢的,現在這樣最好我在你家呆著心里舒服許多。」
東桐知曉這景春說的是實話,自個和東苠兩人都是隨意的人。景春姑娘要跟著來住自家住時,姐弟兩人當時是詫異極了的不知如何招呼這貴客的。不過慎行這方面就很能干,小小年紀竟然會打點客人的許多事情,會幫景春端茶水帶著景春四下里去玩。東桐初初瞧到慎行這表現,牙齒都快讓他驚得掉下來了,這才屁大的人竟然招呼起人來比自個強。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常常瞧著慎行指揮著景春抱好慎思,三人便頭不回的出院子在街上進行每天的巡邏事宜。東桐和東苠姐弟兩人這些日子習以為常的瞧著,早已學會不去阻止慎行這太不拿客人當客人瞧的行為,反正景春那樣子瞧上去也挺享受慎行如此對待的。
景春姑娘在家里呆著的日子,因有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陪伴多少是自在舒服許多,日子久了街坊上人都認識這個慎行的朋友。景春笑望著東桐,又走回床邊坐下來,東桐自個拉一張凳子同樣坐下來。不過東桐是真的找不到話可以跟景春說,景春姑娘的性子不似曾明悅般的明朗,雖說現在大家處久後東桐瞧著景春多少是自在些,可是真的要談心事東桐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東桐和景春就這樣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後,東桐是主人自然只有先笑笑沖景春說︰「景姑娘,慎行說你有事情要同我說,你盡管開口我能做的一定會幫你的。」想來景春等的就是東桐這話,听東桐如些一說,景春笑起來對東桐說︰「桐姐,你不要叫我景姑娘,我比你小你真接叫我景春好了,這樣大家親熱些。」
東桐沒想到景春姑娘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面,景春姑娘到底是在外面四處奔波的人,這些面上應酬方面就比自已強許多。東桐自然只有笑笑接口的份︰「景春,那你有事直接同我說吧,大家相處這麼些日子,桐姐是啥人你心里多少是有底的。」
景春笑笑的瞧著東桐說︰「桐姐,你和東苠兩人還真的是讓人猜不透的。就外面表現來說,說你們姐弟兩人是大府上出來的主子,我想會有很多人信的。就從你和東苠的氣質待人上面來說,我初初還真瞧不出你們兩人一直是過著這種簡陋生活的。」東桐听景春姑娘的話淡淡的笑起來說︰「景姑娘,我和小苠都覺得這種日子挺好的,我們一家人活得安穩平安最重要。」
景春姑娘望多一眼東桐,再輕輕搖動那張床後,對東桐說︰「桐姐,我同你說的是實話,你和東苠兩人真的給我的感覺,就同西城大戶人家出來的小主子樣感覺。」東桐听景春這話淡淡的笑起來,對景春姑娘說︰「景姑娘,多謝你如此夸我們姐弟兩人。我和東苠兩人歷來有飯吃的就是好事情,何況我們有這麼好的房子可以住,這床我們也睡得踏實安穩。」
景春瞧著東桐一臉的安怡,想想後對東桐說︰「桐姐,難怪我娘親說要我和你多親近些,她說冷若白初時也是受不了桐姐,但後來冷若白是真心拿桐姐當妹子看。我娘親說我多和你親近些,也許能明白點事情,到時冷若白也不會那樣冷淡我了。」
東桐現在听景春這麼一說,才知景春姑娘那些怪異的表現,原來還真的是為了冷若白和自個親近的。不過景春這親近人的法子,怕是沒多少人能消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