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父在東桐院後空地準備動工修房前,他專程在東桐院落前後里外轉過兩圈,他再次進院子時,臉上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曾明悅知自已父親多年修房經驗,怕是看出了門道,便對東桐點點頭後,趕緊出了院子。院子里沒有旁的人,曾父低聲音對東桐說︰「桐姑娘,你院子外面有陣式,我雖說瞧不出來是啥,不過我想對平常人應是無害。但現在我們這要開工動土,我想還是要請修仙門的人來瞧瞧,要不這房屋修起來的事情,怕多少會出差錯。」
東桐對陣式歷害,經過邊城那一仗後,心里還是有數。何況在回西京城的路上,東苠也提醒過她,說有慎思跟在身邊,修仙門的人一定會出手護衛。東桐回到西京城後,一方面是心態放松,另一方面身邊沒有出現過白衣人,便沒有想過這回事。誰知修行門的早早就在院子外面擺好陣式。
東桐現在听曾父提起,想著以曾父這麼多年修房屋的經驗,這房子四周有啥不對勁處,沒有人比他的感覺更加靈敏。東桐再想起這次回來後,一向愛靜的慎思,非常奇怪的愛在院子外面去打轉的事,想來慎思已瞧出院子外有陣式,才會有如此這般興趣。
東桐趕緊應承曾父的話,當晚就同慎思提起這事情,果然慎思輕輕笑起來說︰「娘親,那陣式是小師姑擺的,她說是師傅吩咐她做。我本來要同娘親說說,可是小師姑說不可以提,因為娘親是普通人。這事我明天會跟小師姑提。娘親,修仙門的陣法只要不是有心破壞它,它們是不傷平常人。」
自此後在東桐修房時期,便常有一個白衣飄飄豆蔻年華的小女子,時不時的出現在東桐的院子里,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這小女子的臉蛋圓圓膚色白,透明的膚質自有一股讓人親近的誘惑,這女子的性情也沒有一般修行人的冷清,反而多了一股從骨子里透露出來溫柔婉約吸引人氣息。
房屋動土後,曾父只在開工第一天來過,以後便由曾明悅在現場查勘,曾明悅全力以赴在東桐修房這事上,從前她是晚上有空時才會來同東桐說話,現在她是白日的時間全用在東桐這邊。而慎思的小師姑因為擔心動工會壞了守護陣式,同樣是除去在學府的時間外,太多數時間會守在東桐院子里。反而是那個說來護衛的方潮,白日里完全見不到他的蹤影。
東桐這樣的人,雖說算不上是周到細致的主人,但算得上是個能讓客人舒服自在的主人。當慎思的小師姑白日里總在院子里出入,時間久後東桐對這個年輕小師姑常常是招呼一聲後,便由著她來去自如。反正院子里還有一個客人方潮如同隱士一般,在院子後面動工後,他白日里不在院子里,只有到晚上夜黑時,他的手里提著鮮魚和野菜,一臉落難般的回來。東桐這常來的客人,一個是在白天來,一個是晚上回,非常奇怪兩人還未曾踫撞過。當然對于曾明悅,東桐早就不當她是客人,而她本人早已習慣當自已是東桐家不拿錢的管家。
曾明悅時常有機會見到慎思的小師姑,她們偶爾還會為房子的事情說些話。東桐在最初的日子里,非常奇怪沒有听到曾明悅對自已談論小師姑的事。東桐好一陣子心里還想著,原來曾明悅做兩個孩子的母親後,她曾經有的八卦精神同樣會消退。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同樣讓人哭笑不得。曾明悅同志的八卦精神,並沒有因為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敗退,她現在一切順心如意後,對八卦的功力修練同樣達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曾明悅總算有一天晚上同東桐聊起心里話,她一臉興奮的把她多日來的觀察結論同東桐分享著,她一臉肯定的對東桐說「小師姑是她這麼年來,瞧過最具有紅顏禍水資質的人。」東桐當時听後,就睜大眼楮瞪著曾明悅不放,暗想著小師姑這女子瞧上去一臉純然之色,都能讓曾明悅扯上紅顏禍水這事,太讓人意外又意外。
曾明悅自然明白東桐眼里的意思,解釋說︰「小師姑此女子小小年紀便如此讓人親近,長相嬌柔美麗純情,家世也不是一般的好。加上她自小生活的環境下,有諾言這般男子陪著長大,一般人怕是入不了她的心。她年紀再大點,如不能早早定下心意,怕是眾家男子爭持的對象,這樣的一個女子,到時會有許多男子為她傷透心,為她失掉了朋友,這不叫紅顏禍水叫什麼。」東桐現在時間久後,才了解到這小師姑是慎思師祖的女兒,在門里眾人心目中是相當完美的一個女子。
東桐雖說不信曾明悅的話,可是事後卻也會忍不住裝作不經意的去打量這小師姑,時常見到她同慎思溫柔的說著話,神態間有純然的天真嬌憨,論容顏她尚且不及曾明悅五官明麗,論風姿差了粉綿那股媚。東桐瞧久後,便覺得曾明悅實在是想得太多,對這麼一個無害的女子,竟然如同見到草繩便當蛇一般看。
曾明悅實在是東桐的好友,過幾日便從東桐眼里瞧出她的想法,她當下便用力拍拍東桐的肩說︰「桐,論畫畫我不如你,論同人相處我也不如你性情平順。可是論男人女人那八卦事我比你有鑽研的精神。不說別的,就說你上次用來打發我的借口話,我回去一想,就明白你你不過是擔心我和方潮兩人,會在你的眼皮底下生點事。你那點心眼。」曾明悅說到這里好笑的瞅一眼東桐,一臉就你那低水平,還來我面前擺龍門陣的樣子。
東桐趕緊裝一臉不解的樣子望向她,曾明悅輕拍東桐的額頭說︰「你就別裝了,你現在可騙不了我。不過我知你是好心待我和林立,不想我和他之間生些隙,這事我就不同你計較。」曾明悅說完這話後,東桐笑著听听後,趕緊按她的心意,順順她的毛說︰「明悅,我那時說的是真心話,我知你定力足,但我擔心自已的定力不夠,而方爺這人性情好,我怕到時你們誰都不動心,反而是我糊涂對方爺動心,那時就太慘了,當然只能先向你求饒。」
曾明悅這毛給東桐模得極為順暢,當下嬌俏的笑著說︰「好,這碼事算你順利過關。桐,我想你這麼年紀輕輕,過了些年,外面事態平緩下來,你還是要找個伴過日子。有些事情我就做做你的師傅,防備你將來會不小心讓身邊的人搶了男人,還不知原因。我這個好朋友好人做到底,以免將來你丟臉,我同樣是沒有面子可言,到時還要替你傷心一回,太不值。還不如現在有現實的人擺在面前,我便當一回你的先生,同你好好說說女人的粉色戰爭。」
東桐听曾明悅說得一臉正經樣子,自然是謙恭的請教她。曾明悅同東桐相處這麼些年,那有不知東桐並沒有听進耳朵里,她笑笑瞧著東桐時,兩人還要站在院子里說笑時,小師姑此時正一臉溫柔的牽著慎思進到院子里,小師姑和慎思兩人瞧到院子里東桐和曾明悅時,兩人趕緊向她們打著招呼,慎思還是一臉淺水般的笑,而小師姑臉上的笑意,讓東桐誤以為瞧到聖女的微笑一般,光芒太聖潔閃眼。
慎思扯著小師姑轉到房後時,曾明悅一臉好笑的瞧著東桐臉上的表情說︰「桐,這小師姑沖著你笑笑,你身為女子都迷了眼,你說有幾個男子擋得了她的笑臉?」東桐听曾明悅的話一怔後,想起自已這次修房後,林立除去第一天來打個照面外,別的日子竟然沒有出現過,以林立愛烏及烏的個性,本來不會如此的。東桐也不是那種不開竅的人,馬上醒悟過來,這大約是曾明悅不許林立過來的原因。
東桐扯著曾明悅進房後,笑著打趣說︰「明悅,林哥對你死心塌地,你竟然還擔心他會對別的女子動心。」曾明悅笑著瞅一眼東桐說︰「桐,這回事情是你冤枉我。這事情只能怪林立自個。」原來開工第一天,林立多瞧幾眼小師姑的言行舉止後,順口對站在一旁的曾明悅夸贊︰「這小女子年紀輕輕容顏秀雅,性情倒是生得極好。不同別的修行女子那般清冷。」
曾明悅當時听後,對小師姑細看兩眼並沒多心,曾父站在一旁听林立這話後,同樣沒有多說話。不過回家後便對林立和曾明悅說︰「明悅,桐姑娘那的事,以後由你管著,那小師姑看來在動工這陣子常會出入那里,有些事情林立是男子多有不便,听說冷家那兒現時忙不過來,不如林立過去幫上一陣子,也算盡些朋友之誼。」林立听後當然是點頭,覺得曾父很有體貼朋友之意。曾明悅听後一時覺得奇怪,平時林立同東桐單獨時也是常有來往,自個爹爹可從來不曾覺得有啥不便的地方,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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