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阿姨的飯菜有一種媽**感覺。所以珠珠和吉吉都吃得相當愉快。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那在月光的籠罩下披著銀沙的小花園,雖然沒有耀眼燈光但是在月亮下看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吉吉悠閑地躺在珠珠腳邊,那小肚皮已經漲得圓鼓鼓的,它咧著嘴角好像在回味晚上的飯菜,肉球球的手掌有一下每一下的拍著小肚皮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回到家中後珠珠驚訝的發現奧金萊克居然不在家,問過女僕才知道下午的時候同阿爾文一起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見此珠珠不禁感慨道幸虧在布林家吃的飯,要不然自己一個人便對那張長長的桌子感覺真的會很不好。
「珠珠在想什麼呢?」
听見聲音珠珠急忙轉過頭,一件單薄的白綢長衫更加顯現出那頎長的身形,帶著一貫嫵媚的笑容阿爾文慢慢走上前來。
「晚上坐在這會著涼的。」說著阿爾文便也不等珠珠回答,就一把抱起飄窗上的珠珠向一邊的小沙發走去。
阿爾文身上還殘留著沐浴後特有的精油清香,銀色的發絲還沒有完全吹干,觸踫在肌膚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珠珠透過那層薄薄的長衫很清楚的感覺到抱住自己肩膀很結實,阿爾文的身材並不像他的外貌那樣嫵媚,相反他很強壯。
爐火燒得很旺,連同沙發邊珠珠最喜歡的絨毛墊子也烘的暖暖的,珠珠拍了拍阿爾文的肩膀示意阿爾文把自己放下來,一落地珠珠便赤著腳向小墊子跑去。
「相比沙發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墊子。」向著阿爾文吐了吐舌頭,珠珠半倒在帶著那女乃黃色的墊子上,墊子其實很大有些像珠珠以前家里的懶人沙發,所以很的珠珠喜愛。
看著有沙發不坐一定要窩在墊子上的珠珠。阿爾文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一團藍色的影子從阿爾文身後飛快的沖了過來,在阿爾文的肩膀上輕輕一點一個漂亮的轉身阿爾文胸前立即便出現一團重物。
「姆吉~~~~」
「看來吉吉比較喜歡阿爾文哦!」望著懸掛在阿爾文胸前的吉吉,珠珠撅撅嘴假裝不滿的說道。
抱起胸前的吉吉,阿爾文慢慢向珠珠走來。只不過讓珠珠驚訝的是阿爾文並沒有坐在一邊的小沙發上而是蹲子和自己搶起小墊子來。
「喂喂喂,阿爾文墊子不夠大,你不要坐不下啦。」領土被霸佔,珠珠自然要搶回來。
拿想阿爾文帶著一臉痞痞的笑容二話不說直接和珠珠擠起來,溫暖的體溫透過他身上那件薄薄的長衫傳了過來,珠珠臉頰一紅便也不敢動真格和阿爾文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傷心的隔去了半壁江山給他。
重色輕主的吉吉還一個勁的往阿爾文身上蹭呀蹭呀,絲毫沒有感受到它主人現在被欺壓著。
「舅舅也回來了嗎?」。
阿爾文拉開黏在自己身上的吉吉,小心的放在一邊讓他自己玩去。吉吉雖然有些不大滿意,但是很快新鮮事物便吸引了他的眼球,一小團毛線球。
「現在還沒有回來,明天早上應該就可以見到他。」
「這麼久,是什麼急事嗎?」。從珠珠來帝都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奧金萊克這麼忙過。
「是很急,不過珠珠也不用擔心並不是什麼大事。」阿爾文略帶安慰性質的向著珠珠笑了笑,忽然那雙墨綠色的眼楮一緊,語氣一變阿爾文滿是嚴肅問道,「玫瑰十字項鏈!你舅舅讓你使用漆黑之眼?」
珠珠將放在衣服里面的項鏈拿了出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沒有辦法使用我的魔杖,在我學會完全控制住魔劍氣息之前,恐怕要一直使用漆黑之眼了。」
阿爾文皺了皺眉毛,細細想了一會滿是認真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串項鏈千萬不要取下來。」
「我知道那。」珠珠咧嘴一笑。模了模胸前的玫瑰十字項鏈,「校長也是這麼說的,她說她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的黑魔杖之前這串項鏈從來沒有離過身。」
「不,瑞米西取下來過一次。」
珠珠一愣抬起頭向阿爾文看去,因為坐在一起的緣故他兩離得很近,珠珠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阿爾文眼前一根根又長又翹的眼睫毛。
「你是說瑞米西夫人在沒有適應黑魔杖之前取下來過,後來呢?」
阿爾文的眼色微微變得有些暗淡,他淡淡的說道「很可怕,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這件事你舅舅差點喪命。」
「什麼!」珠珠一激動差點就要跳起來,卻被身邊的阿爾文一把拉住。珠珠深吸一口氣,表情緊張的問道,「我舅舅差點喪命?為什麼會那麼嚴重?」以奧金萊克法力來說別說是整個大陸,就算將魔界包括進去除了赫卡斯本人之外很難找到能夠如此重傷他的人。
「被魔杖所控制之後魔法師就沒有了心智,就算有也被深深地隱藏起來。」
珠珠不解的搖了搖頭,忽然她雙眼一亮說道,「校長今天為我解釋什麼叫做同胞法器,而我的魔杖和魔法袍同校長的魔杖、魔法袍就是那同袍法器,既然是同胞法器那麼法器之間理應會有感應。向我舅舅這樣厲害的大法師又怎麼會沒發現漆黑之眼另一半的變化呢?」
「沒錯,同袍法器確實有這樣的一項功效。可是如果那時候另一個漆黑之眼的主人不是你舅舅,他又怎麼可能發現的了呢?」
「不是我舅舅那是誰?」阿爾文的表情似乎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好像那段記憶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一樣。
「阿爾文。」珠珠輕聲說道,「我以前問過舅舅這只魔杖的主人是誰,他告訴我那個人已經離他很遠很遠,那時候舅舅的表情讓我看著好難過,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我不知道每一次舅舅看到這只魔杖時心中會不會向你一樣拒絕回想起以前那段往事。真的,如果我可以做一些什麼讓舅舅可以放下那段過去的話,我想試一試。」
阿爾文抬起手揉了揉珠珠的頭發,「珠珠听過魄易思嘉這個名字嗎?」。
珠珠知道阿爾文準備將漆黑之眼身上的故事告訴自己,她點了點頭說道,「是校長的魔獸。」
阿爾文輕輕的搖了搖頭,墨綠色的眼楮雖然注視著珠珠,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景象,「魄易思嘉是漆黑之眼原來的主人,是瑞米西的同胞妹妹,是你舅舅奧金萊克最愛的女人。」
珠珠微微一愣,舅舅最愛的女人!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魄易思嘉和瑞米西是一對雙胞胎,她們的家族並不是什麼名門貴族可在她們一出生的時候,當時樂之大陸上最最有名黑魔法師為她們姐妹兩送來了兩套同胞法器。」
「是漆黑之眼和七星暗系魔法袍?」
阿爾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位黑魔法師的做法很明顯,他選定了這對姐妹是他未來的接替人。就因為這樣她們的家族也漸漸受到了皇室的重視,隨著年齡的增長魄易思嘉和瑞米西的黑魔法天賦越來越明顯,五歲的時候她們輕而易舉的擊敗一些中級魔法師,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她們已經成為這個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黑魔法師。可以相比的人員越來越少,人們很自然的就將這對姐妹兩互相對比起來。」
珠珠點了點頭,默默想到人一旦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就很難再找到與自己匹配的對手。
「其實魄易思嘉和瑞米西的黑魔法能力相差不大,根本談不上誰比誰厲害。但是卻因為這條項鏈讓魄易思嘉排在了瑞米西的前面。」
「玫瑰十字項鏈?」
阿爾文點了點頭,「魄易思嘉就好像天生就擁有控制住黑魔法法器的能力一樣,她從來就不擔心自己會被黑魔法法器所侵蝕,而事實上也從來沒有一件黑魔法法器可以控制魄易思嘉。但是瑞米西不同,雖然她的黑魔法已經相當厲害,但是憑借自身的力量她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控制住黑魔杖的威力,所以那個時候的瑞米西玫瑰十字項鏈從不離身。」
「那為什麼瑞米西夫人後來又把項鏈取下來了呢?」
「我不知道。」阿爾文搖了搖頭,「等我們發現的時候,瑞米西已經被黑魔杖控制的相當厲害,那時候的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那麼魄易思嘉真的沒有感覺瑞米西夫人已經被黑魔杖所控制了?」
阿爾文依舊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魄易思嘉什麼都沒有說,救回了瑞米西之後你舅舅受了很重的傷。就在這時皇室秘密下達了一向任務,一個只有高級黑魔法師才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魄易思嘉去了?」珠珠搖搖頭輕笑起來,「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黑魔法師會沒有感覺到同袍法器的變化?我不相信!我想皇室下達的命名應該可以帶給魔法師永久的榮耀,這才是她想要的吧!」
「珠珠。」望著珠珠那張夾雜的憤怒眼神,阿爾文輕聲說道,「我當時的想法和你一模一樣,我走到魄易思嘉面前大聲的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榮耀嗎?而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你舅舅受傷了所以他身邊的人就沒有告知他魄易思嘉出行任務的這件事,更何況在所人眼中數一數二的黑魔法師就算面對特級任務,依舊可以輕輕松松的解決。」說到這阿爾文停了停,眼中流露出和奧金萊克一模一樣的悲傷。「任務確實成功了,可是她死了。」
魄易思嘉已經死了!
面對珠珠驚訝的神情,阿爾文繼續說道,「帝都將消息完全封閉了起來,除了當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項任務到底是什麼。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查了出來。」
即便是帝都所封鎖的消息又怎樣,在這些躲一躲腳就可以讓整個大陸震動的人物面前什麼都不是秘密。
「其實每一百年皇室都會選出一名優秀的黑魔法師去完成一項任務。不,不能說完成任務,應該說犧牲一名黑魔法師。相同的道理,這個任務也變成了整個樂之大陸最大的秘密。」
「那麼魄易思嘉她知道嗎?」。
阿爾文點了點頭,「我事後回想起魄易思嘉當時表情。我想她是知道的。」
一股莫名憂傷涌上心頭,珠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為這位素未謀面的女子傷感起來。她輕輕的吸了口氣,其實最傷心的應該是舅舅才對。
「好了,不說她了。」阿爾文拍了拍珠珠的的頭,剛才那陣淡淡的傷感也消失的干干淨淨,「我們要做的就是帶著已經離開我們的朋友的一起活下去,特拉他明白,瑞米西也明白,只有這樣魄易思嘉才會高興起來。」
「沒錯。」雖然眼楮里還有一些酸脹,但是珠珠還是盡量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去瑞米西夫人學習那感覺怎麼樣?」阿爾文向後靠去,很隨意的問道。
「由校長大人親自教導,你說恩。」珠珠俏皮的向阿爾文眨了眨眼。
阿爾文輕聲一笑,「那麼瑞米西有沒有說明天做什麼?」
「沒有啦,瑞米西夫人只是說讓我準備一下。」說著珠珠拿過一邊茶幾上的小蛋糕,一邊玩的正嗨皮的吉吉一聞到這味道立即便拋下手上的小線球向著珠珠跑了過來。
「準備一下?」阿爾文挑挑眉,注視著掰下一小半蛋糕給吉吉送去的珠珠,「我想瑞米西夫人的意思是說明天會有一個小測驗。」
正準備咬下一大口蛋糕的珠珠就這麼愣住了,她慢慢放下手中的蛋糕不解的問道,「可是校長並沒有說要考我呀?」
阿爾文笑著搖了搖頭,「瑞米西很強調效率的,不管是教別人還是自己做,她都會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最好的成績。如果只是從書本上教你黑魔法發的話,根本不會有什麼進步。我想瑞米西也應該明白這一點所以今天她先了解珠珠的黑魔法水平,等把珠珠的能力看清楚之後,明天就會來一個小測試。因為在瑞米西眼中從實驗中取得的經驗才是最寶貴的經驗。」
「我的上帝呀。」珠珠臉頓時便哭了下來,「我壓根就不知道她要考什麼,這讓我怎麼準備!」
見到珠珠這副模樣阿爾文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珠珠似乎還不太了解你的這位瑞米西夫人,她可是這個大陸上少數能和你母親平起平坐的女魔法師。」
珠珠眨眨眼示意阿爾文繼續說下去。
「珠珠知道一個叫做‘記錄冊’的魔法法器嗎?」。
珠珠搖了搖頭。
「它從外表上看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本子,但是它卻能夠記錄下你所使用的所有魔法,當然這些魔法的使用過程必須是完全正確的,如果出現一絲錯誤小本子上就都是不會顯示出來。」
「我知道。」珠珠雙手一拍大叫道「今天校長就是用這個本子讓我練習黑魔法的。」
阿爾文嘴角一勾,帶著那黏黏的聲音說著,「我想我已經知道她的打算。」
「什麼,你知道校長明天的測試!」珠珠半跪在阿爾文身邊抓住他的衣服著急的問道,「快說,快說。阿爾文你快告訴我!」
「記錄冊不但可以記錄下魔法師所使用的魔法,還可以隨即的使用那些所記錄的魔法。」阿爾文恰到好處的指點著面前的紫發女孩。
「難道校長的意思是想要用我所學會的黑魔法來我攻擊我,看我如何面對!」
阿爾文點了點頭,「我覺得瑞米西應該是這個意思。」
「可是除了做結界之外,還能怎麼面對呢?」珠珠清楚的知道記錄冊上記錄的黑魔法都是初級黑魔法,可是珠珠本身是青魔法白痴,學會的黑魔法也就只有那些,現在還被瑞米西夫人全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奧金萊克平常教自己的復合魔法,可是那些魔法肯本就不能用來戰斗。
「魔法是一門相當靈活的技能,把水變成冰塊並不一定要用冰系魔法,有時候你只需要用一些簡單的復合魔法壓一下它。同樣的道理想讓自己飛起來也不一定要使用風系魔法,讓自己變輕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珠珠雙眼一亮,「阿爾文,你的意思是我雖然我無法使用青魔法,卻可以從其他的魔法上取得相同的效果。」
阿爾文指了指桌上還裝著少量的沒有喝完的咖啡被子說道,「我想將他們整理干淨,不一定要使用水系魔法。」說著阿爾文揮了揮手,頓時那還夾雜著咖啡摻雜的玻璃杯變得干干淨淨,阿爾文望著目瞪口呆的珠珠說道「還可以讓他回復到最初的模樣。」
回到最初的模樣!
珠珠眨了眨眼,一把抓過身邊的阿爾文開心的說道,「阿爾文你教我。」
「怎麼想用這一招對付瑞米西的‘記錄冊’?」
吐了吐舌頭,真的是什麼都逃不出阿爾文的雙眼。沒錯,珠珠一開始的想法確實就是這樣,只要記錄冊回到最初,那麼上面所有的魔法就都會消失,既然一個魔法都沒有,測試自然就會結束啦。
「你以為瑞米西會沒想到嗎?」。
揉了揉自己軟軟的頭發,珠珠苦惱的問道,「那怎麼辦?」
「瑞米西一定會在記錄冊上使用保護結界,那就要看珠珠你是如何對付結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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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金萊克手上的深褐色魔杖是誰的?答案選C初戀情人~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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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最厲害的不是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