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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家森林向來是各個種族最最關注的地方,這全歸功于位于嵇家森林深處的惡靈泉,因為有它各族幾乎都會派出偵察隊長年居住在嵇家森林中,精靈也是其中之一。
白色的帳篷在成片綠色大樹的襯托下顯得異常醒目,而在這幾十個帳篷中靠後方向有一個比其他的帳篷略小的小帳篷。這個帳篷與其他不同,它是專門為傷員所準備的單人間,也正因為這樣這這地方要比其他的地方安靜許多。
可是這里的安靜就在珠珠到來的一瞬間,被打破了!
「平地!你在哪呀!我來了!!!」
坐在帳篷中正準備和那一碗苦苦的藥水作斗爭的被呼喚者,在听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先是渾身一僵,緊接著腎上腺素立即刺激了心髒跳動,連同手上的那一碗藥水也晃動了起來。
‘嘩’的一聲帳篷的門簾被重重的拉開,雖然身上穿著厚重的魔法袍,可是那小巧的臉蛋卻還是將面前這女孩兒那可愛的神情顯現出來,紫色的眸子中似乎濕潤潤的,連同那被狂風吹得冰涼冰涼的小鼻子也紅了起來。
沒錯,拉這簾子就是珠珠,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很是興奮,而視線聚集在平地臉上的同時珠珠的雙眼也瞬間瞪大了一倍!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少年英雄小平地!
「平地」
珠珠一聲大叫,就開始從門簾處往平地身上沖,而坐在床上的平地頓時傻眼,這是什麼狀況,就在平地差點習慣性飛起一腳給那位正想著自己從來的某女的時候,一陣八哥叫出現了。
「奧金萊克小姐,他是傷員!」
就這麼一句話救了兩個人的命,不但讓平地壓抑住想要抬腳的沖動,也讓正在半空滑行的珠珠臨時改變了飛行目標,只听‘啪’的一聲,平地正坐著的大床上立即便凹下去一片,上面躺著的正是穿著厚重魔法袍的珠珠。
茫然的神情慢慢的從平地臉上抹去,蒼白的面孔變得柔和起來,他看著躺在大床上哪有這一頭紫色長發的女孩,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眼也變得明亮起來。
就在珠珠安全‘著陸’三秒鐘之後,她立即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往平地身邊一坐,一雙大大的眸子便眨都不眨的盯著平地看。
這越看下去,珠珠的心里就越難受,平地本來就不胖,現在更瘦了。地平本來臉色就不好,現在更難看了。平地的話本來就不多,現在就更不說話。
就在珠珠瞪大雙眼緊盯著平地不放的時候,那臉色蒼白的平地最終因為頂不住珠珠的高壓視線,微微垂下眼,臉上揚起一絲可疑的紅潤。
「小姐咳咳」
話還沒說完,平地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珠珠一慌立即手忙腳亂起來,不是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麼,怎麼還這麼嚴重?
珠珠剛忙再坐近一些,一邊拍著平地的後背,一邊輕聲說道,「平地你慢些,別急,別急。」
珠珠不拍還好,他這一拍平地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怎麼了?」
帳篷外傳來空幻瞳的聲音,而此時此刻這個聲音對珠珠來說絕對是天籟之音。他趕忙從床上跳起來,一邊向著正準備走進來的空幻瞳會著手示意她快來,一邊為平地拍背順氣。
「沒事的,小姐。」
平地慢慢的搖頭,他將珠珠的右手從自己的後背上移開,撐著床沿有要站起來的趨勢,珠珠一見立即大叫道,「你干嘛!」
這一叫硬是把平地有嚇回到床上,還沒來得及仰起頭向珠珠看去,珠珠就已經蹲子,在平地的正前方仰視著他,一雙紫色的眸子水靈水靈的。
「平地,你現在不可以站起來的。」
只見珠珠將小嘴一嘟,正預備滔滔不絕說話的時候,地平忽然對上了她的雙眼。
「小姐,你沒事吧?」
珠珠微微一愣,一瞬間一股酸酸的感覺從鼻腔中傳來。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對著平地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好,所以平地也要好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平地的臉頰有些動容,珠珠心中一喜她看著從來沒有笑過的,額,至少是沖來沒有對她笑過的平地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沒有阿爾文那麼嫵媚,也沒有空幻瞳那麼美麗,相反平地笑的視乎很吃力,好像勾起嘴角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一般。再露出這樣笑臉之後平地便不再說話,他視乎極其疲憊一樣,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奧金萊克小姐,還是我來吧。」
空幻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珠珠轉過頭向著他點了點頭慢慢的站了起來,為空幻瞳讓開一條路來。
「不是說平地好了嗎?怎麼看上去還這麼虛弱?」珠珠小聲問道。
「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好。」
空幻瞳還沒有回答珠珠一邊的多米米便插起話。
「什麼?我媽咪還沒有治好平地?」
珠珠大驚,在珠珠提出要同空幻瞳一同來到嵇家森林的時候,空幻瞳雖然沒有極力反對,但是珠珠看得出他並不支持這項做法,但是當珠珠向空幻瞳泄露自己的魔杖被魔王拿走,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感應到它之外,空幻瞳猶豫了。
漆黑之眼,誰都知道她是魄易思嘉手上最具有威力的魔法武器。
也正因為這樣珠珠才撒了一個小謊,說漆黑之眼已經認自己做主人了,也正是這決定性的一點,讓空幻瞳改變了主意,帶著珠珠一起來到了嵇家森林。
「恐怕奧金萊克女巫根本就還沒有給平地看過傷。」
空幻瞳觀察好平地的傷勢後慢慢直起腰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厚重的披風下拿出一個用極大的葉子包裹起來的一樣東西。
珠珠猜想那個東西就應該是空幻瞳要給平地帶來的藥吧。
珠珠一來到嵇家森林中精靈根據地就直奔平地的帳篷,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什麼媽咪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平地查看傷勢。不過這會將空幻瞳正在為平地查看便也沒有問出聲,而是乖乖的坐在床沿邊,看著閉上雙眼的平地,小聲說道,「平地,你快好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