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得到強悍的戰斗傀儡,場中的大貴族們又圍著赫頓套起近乎。但作為資深貴族的赫頓的口風哪是那麼容易打探的,一直到哈利斯一家離開,他們也沒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丁點的有用的東西。
「哦,我可愛的女兒,你那個傀儡……對了,威震天。歸家族吧?」赫頓笑眯眯地望著凰緋,琢磨著怎樣才能說服她將這一利器劃歸家族,增強家族的實力。
「可以啊。」凰緋的回答讓赫頓喜出望外,可凰緋接下來的話卻一下子讓他從雲端跌落深淵。「一百萬金幣。」
「多了點吧?少點?」赫頓對這個條件很是頭痛。哈利斯家族雖然掙得多,但家大業大的他們花得也多,一下子拿出一百萬金幣根本不可能。
凰緋聳了聳肩,說︰「多?這已經是成本價了。你以為他是用什麼做的?精鋼?那只是主料。輔料可都是珍貴的魔法金屬和魔核。」她想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他們不是找你買傀儡了嗎?」。
赫頓點點頭,說︰「你自己做的東西,你自己決定。」
「那就賣給他們好了。」凰緋模著下巴,賊嘻嘻地笑了。她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張單子交給赫頓,說︰「讓他們照著這單子自己出料,外加制作費五十萬金幣。魔核的品階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反正品階越高,做出來的就越好。時間麼?就半年一個好了,讓他們排隊去。」
凰緋又拿出一張紙嘩嘩地寫起來。寫好後,她將紙遞給赫頓,說︰「前面那張紙上的材料的一半的一成歸你,等你積攢夠了這張紙上的材料,我就給你免費做一個,從第二個開始,你得付我每個十萬金幣的制作費。」
赫頓對比了兩張紙上的內容,再一次悔將凰緋生為女子。瞧瞧,見過黑的,沒見過這麼黑的。污了人家一半還多的材料不說,甚至有些珍貴的材料根本就是全額貪污,還要收那麼多的制作費。但是,赫頓還把凰緋的人格想得太過高尚。那些外售的傀儡絕不會向威震天那樣擁有超強的魔力回充,想用?可以啊,加魔晶和魔核,狠狠地燒錢吧。而且凰緋都琢磨好了,那些外售的傀儡身上她絕對要留下點標記,擁有第一控制權。如果有人用她做的傀儡攻擊她,那就等著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臨陣反戈,什麼叫做替他人做嫁衣。讓他們哭,狠狠地哭,哭到連哭都哭不出來。
赫頓又想到那些傀儡有可能落到敵對方手中,就有些不太情願外售了。可是,若不外售,哈利斯家族將立即成為眾矢之的;出售了,簡直等于資敵。
凰緋看著赫頓皺緊的眉頭,想也想得到他是在擔心什麼。她呵呵地笑著說︰「拜托,我是不懂得瞻前顧後的小孩子麼?我既然敢把他們賣出去,自然就會有辦法控制住他們。」
「你確定?」赫頓不放心地再次詢問,她不是小孩,誰是小孩?
「當然!比如說,弄個擁有第一控制權的控制器什麼的,只要一打開開關啊……」
大小兩只狐狸相視而笑。
又到哈利斯一家的家庭活動時間。赫頓繼續弘揚家族的光輝歷史,依絲妲在一條裙子上繡著花紋,吉賽爾看著魔法燈發呆,霓潔安斜在靠椅上扭來扭去,安德烈听得興奮地張著小嘴,兩眼直冒小星星。等赫頓表演完超炫的家族特有絕技後,凰緋也無聊地垂著眼簾。她現在很懷念電視,要是現在有電視該多好啊。她就可以進行集體看電視這種家庭活動,而不是听老掉牙的人獸相戀,為了家族而戰的戲碼。電視劇好啊,夠長、夠八卦、夠狗血,最重要的是它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內容。要是有部《辛普森一家》……基本上半年的家庭活動時間就打發過去了。接下來再來《人人都愛雷蒙德》、《老友記》、《桔子郡男孩》、《絕望的主婦》、《迷失》……空想無果的凰緋只好繼續修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霓潔安戳了戳她旁邊的吉賽爾,兩人小聲地閑聊起來。見此,赫頓輕咳兩聲,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專心點?瞧瞧凰緋和安德烈,他們比你們小,卻比你們認真。」
霓潔安立馬抗議︰「等他們像我們一樣听了一遍又一遍時,也會和我們一樣的。」
依絲妲放下手中的繡活,白了一眼霓潔安,說︰「好了,別找借口。」她又轉向赫頓。「親愛的,要不你說點別的?」
赫頓本來還以為依絲妲會力挺自己,正眉開眼笑,卻一下倍受打擊。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算了,幸好我還有兩個听眾。凰緋,我的乖女兒,你想知道點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正在吸收魔法元素轉化為妖力的凰緋,根本沒注意到赫頓在叫她,也就沒有答話。沉默無聲的凰緋立即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在吉賽爾大聲喚了她幾聲後,她才猛地驚醒,疑惑地問︰「什麼?有什麼事嗎?」。
吉賽爾轉頭看著赫頓呵呵一笑,才又接著問凰緋︰「你剛才做什麼呢?那麼專心。」
還不太清醒的凰緋老老實實地回答︰「修練。」
凰緋的話立即引來霓潔安一陣尖叫。「我的天啊!你這個修練狂!」
凰緋有些尷尬地笑笑,她能說什麼?說她真的很無聊?說當妖力在體內循環時會像洗泡泡浴一樣舒服。最後,她在眾人的目光下訕訕地擠出一句︰「恩,習慣了。」
沮喪而無奈的赫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對了,你決斗時浮在空中的那些圓球是干嘛的?」生性好動的霓潔安見話題很可能會轉移到修練上,趕緊將話題一轉。
「主要是用來拍攝記錄影像和聲音的。」
「那不就是會飛的記憶魔晶,那東西很貴的。」吉賽爾驚嘆于凰緋的財力,她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才買到一塊記憶魔晶,準備等自己進階高階時記錄下進階的情景,作為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