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緋和達克躍出車門,趕到赫頓那邊。赫頓一見凰緋,立即說道︰「吉爾佛特王子這里有我守著,你去你母親那邊。」凰緋點點頭,拉著達克跑向伊絲妲乘坐的車子。她通過契約對達克說︰「你去抓個活口,記得把他的牙全拔了。」達克點點頭,朝谷口奔去。
凰緋站在士兵後面,靠著車門。車里的伊絲妲一見凰緋靠在車門上,立即打開車門,一把將凰緋拎進車里。士兵們一邊小心地護著車子,一邊迅速朝著谷口突破。
達克一出谷口,立即一聲清鳴,化為原形。他猛一拍他巨大的黑翼就朝著崖頂飛去。山崖的半坡處有幾個同樣朝著崖頂攀登的軍官,原本只留意腳下的他們一見自己突然被一片巨大的黑影覆蓋,立即抬起頭來。
「我的天啊,是龍!」
他們異口同聲地驚嘆,其中幾個被嚇得腿一打顫,差點滾了下去,幸好旁邊的同伴及時伸出了援手,將他們拉住。
「我們還要上去嗎?」。
「當然要去。」
「可那是巨龍。」
「軍令如山!說不定那巨龍是我們這邊的。」
雖然他們並不能肯定那條黑龍是站在自己這邊,但他們也不敢違反軍令,倒不如就這樣認為,心里也有個安慰。
達克一到崖頂,他巨大的身影立即嚇得崖上的死士停住了攻擊,就連谷內的士兵也在顫抖著。山崖上的魔法元素十分穩定,達克也不客氣,直接兩道風刃就將離他最近的兩個黑衣人剁成兩段,墜進谷底,砸成肉餅。飛濺的血肉讓士兵們往後一退,緊張地仰望著巨大的黑龍。
早已知道達克身份的赫頓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真實的模樣,目瞪口呆了一會兒,他咽了一口口水,大聲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撤!」有了長官的命令,那些士兵立即飛快地朝著谷口撤出。
同伴的死亡也喚醒了那群死士,一個警惕地瞪著達克,劍拔弩張。他們中一人低吼一聲︰「攻擊!」那些死士都不要命地朝達克釋放魔法,幾個武士也運起斗氣,向達克劈砍而去。達克雙翅一振,飛向高空,又一個俯沖將那個下令的死士抓在手里。他再次沖入高空,一扭身,對著下面的死士就是一頓龍息。黑暗巨龍的龍息具有十分強烈的腐蝕性,那些死士雖想避開,但奈何高空中的達克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崖頂又狹長,不論他們逃到哪里,龍息就跟著覆蓋到哪里。達克的龍息很快蝕去他們的魔法盾和斗氣鎧,侵蝕著他們的血肉之軀。他們的皮膚和脂肪層化去,露出紅粉粉的肌肉和白色的肌腱。慢慢的,他們的肌肉層也如熱鍋中的女乃油一般融成了一灘濃血,還咕嚕嚕地冒著熱泡。其中散落的白骨哧哧地冒著白煙,不一會兒也融化得不見蹤影。
那幾個軍官攀上崖頂時,正巧看到最後那詭異邪惡的一幕,一個個趴在地上嘔吐不止。他們個個都是戰場中的修羅,手刃過無數的敵軍,但他們經過的任何一場戰役也比不上現在這般駭人。
達克瞥了他們一眼,朝凰緋飛去。接近地面時,達克化成人形,拎著手中的俘虜穩穩落地。他不忘凰緋的吩咐,對著那俘虜的牙口就是一拳,又在其後腦上一拍,地上便多了許多紅白相間的‘玉米粒’。周圍的士兵都往後挪了挪,避開這個瘟神。
凰緋從車上下來,指著赫頓那邊,對達克說︰「把他綁那邊去。」達克點點頭,將俘虜拎過去,又向赫頓要了繩子,將俘虜捆了個結實。
凰緋走到赫頓跟前,問道︰「父親,情況怎麼樣?」
赫頓無奈地笑笑,答道︰「還好,我們這邊沒出現陣亡。」
凰緋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好些都受了傷,其中幾個的傷勢還有些嚴重。她轉頭對達克說︰「你去叫艾梅蘭過來。」凰緋又對赫頓說︰「父親,艾梅蘭會光系魔法,興許能幫上忙。那個俘虜就交給你審問吧。」
凰緋的話讓赫頓心中一喜,光系魔法很適合療傷,但牧師們都被教廷霸著,除了教廷的軍隊,哪有軍隊能奢侈地配備上牧師。赫頓高興地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隨後,他又看了看被達克捆成了粽子的俘虜,擺擺手說︰「他就不必審問了,死士是不會開口的。」
「那可未必。」凰緋低喃一句後,扭頭對身後走來的艾梅蘭說︰「你先去治療一下那些受傷的士兵。」說完,她慢悠悠地走向俘虜,臉上還掛著陰森森的冷笑。
「達克,找根長樹枝給我。」
達克應了一聲,跑到樹林里折回一杈樹枝,削光了分杈後才交給凰緋。凰緋用樹枝挑起俘虜的下巴,又將他的頭左右撥著看了看,冷笑著說︰「牙齒拔得還真干淨。」她又對達克說道︰「給他個治療術,免得他一會兒耐不住掛了。」達克依凰緋的吩咐,對俘虜施了一個治療術,他原本還滲著血的嘴很快就痊愈了。
凰緋淡淡地問道︰「你們的主子是誰?」
那俘虜冷冷地瞟了一眼凰緋,低下頭,不發一言。凰緋也知道供詞不會這麼簡單就得到,也不生氣。而是對達克說︰「找張網子和匕首給我。」達克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找出一張漁網和一把精巧奢華的匕首,遞到凰緋手中。凰緋拉起達克的袖子,將漁網蒙到達克的手臂上,再一拉。達克手臂上的皮肉就從網眼里突起。她這才甜笑著對俘虜說︰「你瞧,一會兒我將這漁網蒙到你身上時,你也是這個樣子。然後啊……我就這麼一刀一刀地把這些突起的肉塊片下來。」凰緋頓了一會兒,陰冷地問道︰「你說,如果我避開你的要害,再時不時地給你幾個治療術,你得挨上多少刀才能解月兌?」
那俘虜聞言瞳孔一縮,身子微顫。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垂頭不語。
凰緋將漁網和匕首交給達克收起來,又讓達克找來一塊光滑的石板和一壺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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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停電,現在才來電了。所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