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是左思右想,最終還是覺得回家好,大不了小姐罵上一通,消消氣也就沒事了,現在想來,自己也心疼的很,那盆杜鵑可是自己一直照顧的,現在、唉!紅袖是一邊嘆著氣一邊往家里走去,到了大門口,福伯那熟悉的背影在大門口不停的張望著,紅袖一見,倆眼有些發紅,喊道
「福伯!」
說完如乳燕投林撲到了了福伯的懷里,福伯責怪的看著她,說道
「紅袖,你這一天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看你這麼晚回來都擔心死了,小姐為這個到現在還沒吃飯,你說說,你還是這麼的莽撞,一盆花而已,難道還有人金貴?丫頭,下次可不許偷偷的跑出去了!」
說的紅袖淚漣漣的,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看著她哭的大花臉,福伯說道
「餓了吧!走,回去洗把臉,去跟小姐認個錯,你呀!小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枉你跟了她這麼久,太傷小姐的心了!」
紅袖不好意思說道
「當時慌里慌張的,心里也煩再加上害怕,福伯,你就別說了,我保證下次不趕了還不行嗎!好福伯,你替我跟小姐說上幾句好話,讓她別生我的氣行嗎!福伯、好福伯!」
看她又撒嬌又跺腳的,福伯忙說
「好了好了,別搖了,別搖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行了,我們一起去找小姐,走!」
靈漪看著窗外,心里有幾分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為了一盆花就生氣,看把紅袖嚇得,紅袖跟了自己這麼久,發脾氣也太不應該了,不過,小丫頭最近心神恍惚,是不是有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呢?她正胡思亂想,有人敲門,靈漪打開門一看,福伯後面跟著紅袖,倆個人站在門口,靈漪沒好氣的說道
「死丫頭,知道回來了?」
紅袖听她一問,不知怎的,心里委屈極了「哇」的大哭了起來,嚇得靈漪也不敢大聲了,跟福伯倆個人一陣好哄,只听紅袖說道
「都是那個臭硯台了,他就是我的克星,我踫上他就倒霉。那次在鋪子里他說我是他娘子,還讓富貴喊我娘,雖說是怕登徒子纏著我,可是當著那麼多人,讓人家怎麼做人?後來我給他端了杯茶加了點料,可是他卻給福伯喝了,害的我又挨了一頓罵;後來人家躲著他,可是跌了一跤,他看了笑的那麼凶!嗚嗚,他就是欺負我,這還不算,人家生氣,把花都給拔了,嗚嗚!去找他算賬,他拿著條蛇嚇人家!嗚嗚,都是他害的!」
靈漪和福伯一听,相互苦笑,紅袖小丫頭未嘗情愛,哪里知道人家的心意呀?這下看來,硯台要想紅袖認同,可是情路坎坷唷!當下倆人揭過不提,只安慰小丫頭!
小山和富貴倆人各自想起自己的爹爹,都是嚎啕大哭,一個從未得到過,極度渴望;一個是得到了又失去,悲傷莫名。倆人哭了會,富貴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小山听了一笑,倆人眼瞅著天色也不早了,富貴說道
「小山,我們回去吧!我的肚子好餓,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去我家去,我讓我娘買醬肉給你吃,可香了!」
小山搖搖頭說道
「不了,我還是回家,我怕我娘擔心!你跟著我一起吧!指不定你娘就在我家呢!」
富貴想了想,覺得也是可能,倆個小家伙起身,出了茅屋,就打算回去,迎面走過來了個人,看著就是往倆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會是誰呢?等到了眼前,只見來人身著青衣,一副管家的模樣,來人看到小山和富貴也是微微一愣,接著就馬上回過來神,他面帶著微笑,走到倆人旁邊,說道
「你們是哪家的小孩,怎麼到了這里?」
富貴看他問自己,說道
「這是小山的家,你是誰?干嗎來人家家里?」
來人听了,回頭看了看小山,身子頓了頓,見到小山面目清秀,身子瘦小,但是雙眼堅定,看得出是個極有主意的小孩。來人喃喃說道
「像、像極了,」
小山看他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還抬起微微發顫的手打算撫mo自己的臉,小山皺著眉頭,閃過一邊,說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到我家來做什麼?」
來人看他小小年紀,說話卻極有條理,口齒伶俐,當下微微一笑說道
「我呢,姓杜,是你娘親的舊友,這次是來看看你們母子的!」
听他這樣一說,小山倒是一愣,想到自己娘親從來沒有提過說自己還有什麼親戚,自己母子在這里這麼多年,要是認識早就上門了,如今突然冒出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山防備的看著他,問道
「我怎麼從來沒有听娘親說過?還有,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你說認識我娘,我怎麼不知道?」
來人心里掙扎,看著他問自己,說道
「我是你娘以前的舊友,說起來,那會兒還沒有你呢!」
小山听了眼前一亮,急急的問道
「那你認識我爹嗎?你見過他嗎?他是什麼樣子的?」
他一連串的發問把富貴弄了個暈頭轉向,愣愣的看著激動地小山,來人听了,居然比小山還激動,變得很奇怪,面目一下子猙獰了起來,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渾身散發著凶狠的氣息,嚇得小山和富貴後退了幾步,驚懼的看著他。來人過了好一陣終于平定了下來,慢慢的屏息安神,一口氣幽幽的吐出,回復了之前沉穩的神態,來人說道
「是的,我不但認識你娘,也認識、認識你爹」
看著他艱難的吐露出來,小山也顧不得其他,連連問道
「是嗎?你真的認識,那我爹是什麼樣子的,你跟我好好說說行嗎?我真的很想知道。還有,那個,我爹為什麼不要我跟娘,他為什麼從來不來看我們?」
來人看他急切的樣子,笑道
「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些事情我以後慢慢的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你娘,知道了嗎?還有,以後,你就叫我杜伯伯吧!」
小山听他說得有道理,再一想太晚了自己回去,娘肯定很著急了,當下也听杜伯伯的,跟富貴一起回家,杜伯伯非要送他們回去,小山只好答應了。等到了家門口,杜伯伯說就不進去了,吩咐小山不能把見過自己的事情說出去,听他這樣說道,小山有些急了,忙道
「為什麼不能讓娘知道?娘既然認識你,見了你肯定很高興,再說我以後怎麼才能找到你呢?」
來人看他很急,安慰道
「這樣好了,我以後有空就來看你!不用擔心,至于為什麼不能見你娘嗎?那是因為你爹呀!你想想你娘跟你爹有些誤會,所以連我們這些兩邊都認識的就有些煩,等你爹和你娘關系和好了,我們大家總是要見面的,好了,你不用想那麼多了,只要記得,不要讓你娘知道就行了!」
小山說道
「怎麼說來我爹還活著!富貴,你要替我保守秘密!杜伯伯,我听你的,不告訴娘親,麻煩你見了我爹也幫我問問,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們!」
說完就進去了,來人看著他進去了,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人心里發毛。環顧四周見是無人,自己轉身離開了。
小山和富貴到了家,阿香和劉氏正著急的要出去找他們呢!見人回來了,松了口氣,忙趕緊給他們熱菜、端飯,小山乘著沒人注意,朝富貴眨了眨眼楮,富貴也是一副我明白的樣子,倆人都是什麼也沒說,就說出去玩沒看天色,阿香心里有事,見兒子回來了,也就不問了,劉氏見兒子狼吞虎咽的,不停地給兒子添飯,那里顧得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