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好嗎?」平靜下來的胤祥看著胤禛問到。
胤禛給胤祥倒了杯茶後說︰「還好。十三,你怎麼會奪舍?」胤祥看著胤禛無比順暢的動作有些發愣,四哥之前從來都不會做這些事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三。」胤禛寵溺的看著十三發呆,從小十三就有這個習慣喜歡看著自己發呆。
胤祥看著胤禛寵溺的眼光,心中有些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胤祥想了想斟酌的說︰「四哥,你為什麼會奪舍成為永?」
「我也不知道。」胤禛淡然的說,「好像我一死就成了永。喝茶吧!是你喜歡的鐵觀音。」
胤祥看著茶杯中茶湯清澈,聞著冉冉的茶香,端起來抿了一口後,不知道和胤禛說什麼。是問胤禛為什麼會做這些奴才做的事。還是說自己因為他而奪舍。
胤禛看著胤祥沉默的表情說︰「皇阿瑪奪舍成了弘歷。你不想說就不說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四哥,弟弟和你睡怎麼樣,就像曾經一樣我們抵足而眠。」胤祥看著胤禛眼楮亮亮的說。
「好!」胤禛無所謂的說到,喚來小明子和永瑆的貼身□伺候他和胤祥安寢。
胤祥屈指敲這桌子,如果不是因為永瑆的記憶自己明確的知道這是四哥,自己可能都不敢相信這是四哥,畢竟眼前的四哥身上的冰冷褪去了不少反而添了幾絲置身事外的飄渺之感,而且許多的行為也不太像。
胤禛伸手捏了捏胤祥的臉說︰「好了,休息吧!別胡思亂想了。」
「嗯!」胤祥笑著回到,只要這是四哥就行了。
皎白的月光灑在屋子的青石地上,胤祥沒有睡著。胤祥看著身旁熟睡的人,永和胤禛還是有著五、六分的相似,尤其是那雙精致的眉眼和四哥的一樣樣的。胤禛的眼楮是愛新覺羅家遺傳的狹長鳳眼,可是胤禛的睫毛濃密、眉毛細長又加上胤禛的眼眸總是如秋水一般波光流轉,只要一染上情緒就顯得纏綿無比,所以四哥一直是冷臉。
睡著了的胤禛很安靜很安靜就像是死了一般,胤祥擔心的將手放在胤禛的鼻下,感受到平穩的鼻息,舒了口氣。手在胤禛的臉上摩挲,最終停在了胤禛的唇上。胤禛的唇在夜色的籠罩下有著淡淡的粉色。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吻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觸踫,舌忝舐。胤祥看著變得有些紅潤的唇,心中一片悲哀。
胤祥很早就對自己的四哥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他喜歡他的四哥。
「四哥,怎麼辦,這輩子我還是放不下。」胤祥如同悲嘆一般輕聲說到。渾身籠罩這如同箏琴低音一般的低沉哀傷。
宮外,三阿哥不應該說是曾經的太子殿下︰胤礽望著在黑夜中褪去了一切華麗裝飾顯得可怕張狂的紫禁城。
胤礽從小就被康熙帶在身邊,在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是作為太子的規矩和勾心斗角。在一次家宴上,胤礽遇見了胤禛。起初只是覺得這個弟弟可愛也沒什麼,後來胤禛被當作自己的助力養在了皇阿瑪身邊。胤礽作為一個旁觀者只是看著。漸漸的,胤禛和胤越來越親近。胤礽心中不爽便用計使得二人離心。胤礽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對于胤禛不同的感情。
宮內,康熙看著可以調動粘桿處和血滴子的信物,心中意味不明。
康熙處理事情還是很快的,沒幾天還珠格格暴斃,福家上下因御前失儀被發配寧古塔,皇後的養女從蒙古到宮中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紫薇看著眼前走來的胤禛,恍惚的說︰「禛兒,走慢一點小心摔跤。」
胤禛呆愣的看著紫薇,會叫自己禛兒的只有皇阿瑪,佟佳額娘,太子殿下。而紫薇絕不可能是太子殿下。那麼是佟佳額娘嗎?
紫薇回過神來看著胤禛溫婉的說︰「十二阿哥喜歡吃銀耳蓮子羹嗎?吃那個對身體好哦!」曾經,佟佳額娘也是這樣用相同的語氣勸自己吃東西。
「你以後叫我禛兒吧!」胤禛鬼使神差的說,他真的太想自己的佟佳額娘了。
「珍兒嗎?」紫薇詫異的問,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再說答應他。紫薇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了胤禛之後總想傾盡一切為他好。
「嗯!」胤禛有些擔心的說。
「好!珍兒!你剛下了學和我一起去用些銀耳蓮子羹。」紫薇不知怎的又加了句,「不可以將銀耳蓮子羹中的枸杞挑掉。」說完,附上了一個溫婉的笑容。
「好!」胤禛唇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說到。
胤禛越和紫薇相處越覺得紫薇像是自己的佟佳額娘,可是自己的佟佳額娘並不像紫薇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或許,在這一個臆想的世界里,額娘可以單純的活著也是可以的。胤禛安慰自己心中淡淡的關于佟佳額娘忘了前世的惆悵。
紫薇看著胤禛乖巧的用著點心,可是卻覺得他在神游天外。似乎這樣的畫面曾經也出現過,紫薇的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展現出一個景象︰一個小男孩乖巧的用著點心,可是手卻在底下偷偷的玩弄著一個類似于扳指的小東西。旁邊的女子正含笑看著。可是倆人的面容都很模糊,但是紫薇卻覺得畫面很安心。
「格格,你想什麼呢?」金鎖看著紫薇一臉的懷念問到。金鎖也隨著紫薇成了蒙古人進了宮。
「沒什麼。」紫薇淡笑這說,「金鎖,再給十二阿哥拿塊雪花糕和薩琪瑪,這可是金鎖親手做的。」
「太多了。」胤禛拒絕到。
紫薇笑笑說︰「是有些多,不過作為一餐飯還是不多的吧!」
「點心怎麼能當飯吃。」胤禛鎮定的回答到。
「可是你吃了點心之後那次吃飯了?」紫薇伸手捏了捏胤禛的臉說。捏完之後,胤禛和紫薇都愣住了。胤禛愣住是因為只有小時候佟佳額娘才會做這樣親昵的動作。而紫薇愣住是因為她已經學過了規矩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自己卻依然這麼做了。
胤祥從遠處看見胤禛和紫薇便皺了皺眉,他不明白四哥為什麼會對這個孫女這麼看重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寵溺了,一個私生女竟然成了和碩格格還是皇後養女。
胤祥整理了一下表情走到紫薇和胤禛休息的涼亭中爽朗的說︰「永,原來你在這里。皇阿瑪說要帶我們出宮去玩。」
「紫薇給十一阿哥請安。」紫薇站起身行個禮道。
胤祥點了點頭看著胤禛說︰「我們走吧!」
「嗯!我走了。」胤禛起身彈了彈袖子上的點心渣說,「今天的雪花糕太甜了。」
「好,知道了。」紫薇無奈但是寵溺的說。金鎖在一旁看著紫薇,在心里笑的燦爛。夫人,小姐他現在終于獲得了一直期盼的親情呢!
胤祥和胤禛在往乾清宮走的過程中,胤祥一直欲言又止。胤禛輕聲詢問到︰「十三,怎麼了?想說什麼?」
「四哥,你對紫薇……」胤祥停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胤禛垂下了眼臉說︰「沒什麼,皇阿瑪找我們出宮有什麼事嗎?」
「兄弟們都找著了總要踫個面。」胤祥知趣的說到,「這次奪舍的除了我和皇阿瑪還有太子殿下、八哥、九哥、十哥還有十四弟。」
胤禛沉默著不做任何的表示,似乎一點都不關心。
胤禛、胤祥和康熙一起出了宮,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胤禛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大聲吆喝的小販,只覺得恍如隔世。
「到了,進吧!」康熙對胤禛和胤祥說到。胤禛抬頭就看見招牌上的三個大字︰龍源樓。這時,一段記憶向之前一樣進入胤禛的腦海。記憶同樣來自瓊瑤的一本被拍成了電視劇的小說《梅花烙》。胤禛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四哥,你怎麼了?」胤祥看著胤禛一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問。康熙也關切的看著胤禛。
可能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胤禛沒有太多的不適,但是臉色卻顯得蒼白無比。
「我沒事,可能太陽有些大了。」胤禛淡淡的說,「進去吧!」說完率先往里走去。
胤祥和康熙看著胤禛往里走皆不贊同的皺了皺眉,可是因為胤禛的性子倔強,也不好說些什麼。
龍源樓里面很吵鬧,穿的喪氣極了的白吟霜正在向老板哭的淒淒慘慘的說些什麼,像是在哭喪。突然,一根帶著流蘇的簪子因為白吟霜動作夸張的哭訴飛到了胤禛的腳下。胤禛當時的思緒還停留在對于《梅花烙》劇情的氣憤上和哭笑不得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什麼簪子。
胤禛一腳踩在那只簪子上,就听見白吟霜傻豬般的尖叫,尖銳刺耳。胤禛抬腳看了一眼被踩壞的簪子,隨意的扔了錠銀子過去。可是,白吟霜看見了銀子並沒有知趣的拿上,反而看著胤禛開始嚎啕大哭︰「這可是我娘留給我的……」
稍後進來的胤祥和康熙都不滿的皺了皺眉,還沒等說什麼就听見一個男子的大吼︰「你怎麼這麼惡毒,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你還有沒有良心……」富察皓禎喋喋不休的說到。
胤禛看了一眼富察皓禎什麼都沒說的便抬腳繼續往里走,他不屑和一個奴才置氣。這種東西暗地里處理了就好。
可是,富察皓禎卻快速的一把抓住胤禛的手說︰「你快給她道歉。」這時,在樓上的胤礽、胤、胤、胤俄、胤禎都因為吵鬧而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