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胤禎莫名其妙的對胤禛說了一大通話以後,胤禛的生活就多了一個介入者︰胤禎。胤禎來阿哥所來的十分的勤,幾乎是按三餐的時間來,來了以後就待個大半天也不說話就和胤祥大眼瞪小眼。真不知道胤禎來是為了胤禛呢?還是為了胤祥?
金鎖看著要吵起來的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支著頭閑閑的望著八阿哥和十一阿哥的十二阿哥,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十二阿哥是哥哥而八阿哥和十一阿哥是弟弟。金鎖搖搖頭將腦袋里荒唐的想法搖走,走到胤禛身邊輕聲說︰「十二阿哥!三阿哥又給您送了一些東西,您要不要看一看?听說是三阿哥親自送的呢!」太子殿下離開京城後,每隔10天都會送一些宮外的東西給胤禛。
「他回來了?」胤禛奇怪的問,從京城到廣州一個來回怎麼著也得兩三個月現在才過了一個多月怎麼會回來呢?
「三阿哥沒有回來,不過這次的東西是從廣州那里特意囑托人給您的。好像送了一些西洋玩意給您解解悶。」金鎖解釋的說到。
「喲!什麼西洋玩意啊?爺爺也想開開眼界!」胤禎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桀驁的說到。這太子殿下送東西可真是少見吶!
胤禛淡淡的看著金鎖說︰「拿過來吧!」金鎖抿著嘴將笑意壓下去拿來胤礽送來的東西︰一些萬花筒和望遠鏡、三稜的玻璃鏡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里面還有一把小巧精干的火銃做工十分精致。其實火銃才是胤礽真心想給胤禛的。
胤禛拿起那把小巧的火銃看了看後問金鎖說︰「有信嗎?」
「有的!」金鎖笑了笑說,「三阿哥交代說如果十二阿哥沒有提到信的話,就不拿出來了。」
「他倒是心眼多!」胤禎不屑的說到。
「四哥!這個火銃怎麼了?」胤祥帶著笑意詢問到。可是胤祥心中卻沒有半絲笑意,胤祥怎麼會不明白胤礽這麼做的用意又怎麼看不出來胤礽的關心呢?
「輕了一些。」胤禛回答到,拿過金鎖遞來的胤礽的信細細閱讀,拋開信中胤礽對于胤禛的叮囑和關心,提到火銃的也就兩三句。胤禛看著信上關心的字句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只是心中更多的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警惕和不知所措。
「四哥!信上怎麼說?」胤祥看著胤禛,裝作好奇的問,「同我們的火銃比怎麼樣?」
「這把火銃比我們的輕而且射程也比我們的遠個2倍。」胤禛淡淡的回答到。
「喲!二哥還真是討人喜歡啊!」胤禎酸溜溜的說到。不知道胤禎是因為胤禎還是因為火銃而心中不滿。
胤禛看了一眼酸溜溜的胤禎後,將火銃放在桌子上看著胤禎說︰「想要就給你。」
「四哥!不如出外走走。老待在屋里也不是個事。」胤祥建議到。
胤禛看了一眼胤祥和胤禎也確實沒有心思去看倆人大眼瞪小眼,想了想說︰「十三!最近八旗的事怎麼樣?」胤禛站起身看著胤祥問。
胤祥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說︰「他們那邊挺熱鬧的!四哥要不要去看一看?」
「好!走吧!」胤禛說完率先起身朝門外走去。後面胤祥和胤禎自然跟上。
街上還是十分的熱鬧,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胤禛率領著胤祥和胤禎往北郊的新軍練習營走去。八旗的紈褲子弟被通通打包到新軍的練習營中由九阿哥和十阿哥看管。
出了城門,溫度比京城中低了許多,竟然還蔓延這霧,一切事物都變得模模糊糊。胤禛三人只看見路軍隊浩浩蕩蕩的慢悠悠的往京城中走來,不是十分真切。
胤禎不滿的皺眉說︰「什麼時候我大清有這樣懶散的軍隊?誰是主帥?」
軍隊漸漸的近了,胤禛、胤祥和胤禎看見一身穿孝服的女子與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共乘一騎。胤禛眼神冰冷的看著倆人過分到極點的親密動作,還在孝期就和一個男子摟摟抱抱真是不知廉恥!正想著,胤禛的腦中闖入了一段同樣來自瓊瑤的作品《新月格格》的記憶。
「四哥,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白?」胤祥擔心的看著胤禛問到。
「我沒事。」胤禛實在是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了,是可笑還是惱怒?可笑瓊瑤不知我愛新覺羅的格格自小便是精于騎射,自有一股姑女乃女乃的氣派。絕不會如同揚州瘦馬一般看見男人往上貼。還是惱怒愛新覺羅家的格格竟然被人如此編排。
胤禎看著胤禛蒼白的臉色仗著自己的身形比胤祥高,伸手將胤禛抱在懷里問︰「四哥可是覺得冷了?」
「我沒事。」胤禛淡淡的說,「放手!」
「是四哥!」這一次,胤禎十分听話的放手了。
說話間,努達海率領的軍隊已經來到了胤禛三人跟前。努達海看著胤禛三人十分威嚴的說︰「那里來的黃毛小兒,還不速速離去!」就像是在唱大戲一般。
胤禎和胤祥的連霎時黑了,他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那個敢叫他們黃毛小兒。努達海的士兵看著黑了臉的胤禎和胤祥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三人不被努達海給惡心到!
「哦!努達海!你怎麼這麼威嚴!我的心為了你而怦然心動!」新月用她那哀怨惆悵的嗓音說到,激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努達海深情的看著新月說︰「哦!月牙兒!我的信同樣也為你而怦然心動!」
「努達海!你就是我的天神,在戰火紛飛中就了我,讓新月活了過來!」新月的眼楮一瞬間蓄滿了淚水。
「月牙兒!你別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努達海一臉胃痛的表情看著新月說到。
「哦!努達海,我不是故意的!……」
…………………………新月和努達海倆人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了言情纏綿的回話。
胤禛原本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可是听到新月和努達海的對話,還是不由得皺眉。
胤禎已經忍不住了,拿出象征著阿哥身份的玉佩朗聲說︰「所有士兵馬上給爺去新兵營報道!快!」
「喳!」所有士兵快速的回答到,他們寧願到新兵營中操練個半死也不想再听努達海和新月的深情對話了,估計听完之後不是半死而是已經死了。片刻間所有的士兵奔跑著離開了,在胤禛三人面前就剩下新月和努達海以及一輛小小的馬車。
「八阿哥!你怎麼可以命令我的軍隊呢?」努達海一臉胤禎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的表情看著胤禎。
胤禛伸手拉了拉胤禎的衣擺,制止了想罵回去的胤禎說︰「犯不著和這種奴才生氣!」
「粘桿處可在?」胤禛問到,空中傳來淺淺的回答聲。「帶著這里的人去見皇阿瑪!記得把嘴堵上。」胤禎淡淡的吩咐到。
「四哥!身體可是不舒服?我們回宮。」胤祥擔心的問到。
「沒事,去看看九弟和十弟吧!」胤禛安慰一般的握住胤祥的手說到。胤祥感受這手中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滿足的笑了笑。
胤禎看著胤禛和胤祥的互動,心中苦澀,但是還是不在乎的揚起桀驁的笑容牽起胤禛的手,十分的用力。胤禛看了一眼胤禎,最終沒有揮開胤禎的手。
胤禛三人就保持著一個牽一個的狀態來到了新兵營。
胤裹著厚實的毛裘坐在演兵場的看台上,打著哈欠看著胤俄在底下操練曾經悠閑現在繁忙的八旗子弟。
「九哥!這都春天了,你怎麼還穿的這麼厚?」胤祥疑惑的問到。
胤揚起十分邪惡的笑容朝地下努努嘴說︰「讓他們看唄!」底下練兵的八旗子弟穿的都是十分單薄的雪白的里衣,在春天溫和的春風下凍得哆嗦。那幫八旗子弟早上起不來,胤就讓士兵們把他們從床上揪起來扔到演兵場中,自然的凍醒。讓他們凍著看著自己穿著毛裘。其實那毛裘薄的很跟春天的披風一般。
「九哥,這怎麼回事啊?」胤禎好奇的看著胤問到。
「想知道!」胤一臉溫柔的看著胤禎說,「告訴你也行,只要你可以接替了九哥的差事。」胤可是十分厭煩這幫小子,一點都不好玩,這才幾天就已經听話的不行了。那幫八旗子弟不听話不行啊!鬧別扭不吃飯,結果飯直接給免了,吃飯的時候接著訓練。惹事,直接扔到深山老林里待個三四天。生病,軍醫直接給你兩大碗黃蓮,說是清火。可是倒春寒的天氣哪有什麼火呢?缺胳膊斷腿了,軍醫直接全身打板子,扔到看台上丟人現眼。這才20天,八旗子弟看見胤跟老鼠看見貓一般。
「這?」胤禎遲疑的說到,雖然胤禎還是很想念軍營生活的,可是九哥的差事是皇阿瑪親自吩咐的。
「你想想看,有一大幫的小子每天等著你來操練,心情不好了完全可以找他們發火,多好的差事!」胤的影子里狐狸搖著大大的尾巴,等著胤禎上鉤。
胤禛看著底下雖然凍的哆哆嗦嗦但還是有幾分樣子的八旗子弟,心情稍微變得好了一些。
「四哥,覺得怎麼樣?」胤祥抱著胤禛問到。
「還好,有幾分樣子。」胤禛自然的回答到。胤禛現在已經可以適應胤祥一些的親密動作了。胤禎不滿的走上前去拉開胤禛和胤祥。
胤眯著眼楮的眼楮中閃著亮光的看著胤禛三人的互動,心中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