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的浴室內,胤禛閉著眼楮坐在浴桶內,張開手臂仍由一旁伺候的宮女擦拭。胤禛的腦子放空,什麼都沒有想。
浴室中彌漫的水汽打濕了胤禛的發辮。在朦朧的水汽中看不清胤禛的面容,但是胤禛身上散發出來的疲憊卻清晰的傳達到了康熙眼中,康熙站在乾清宮浴室的屏風內看著胤禛,一覽無余。
一旁伺候的宮女看見康熙想要屈膝行禮,卻被康熙制止了。康熙揮揮手讓這個宮女安靜的下去,挽起袖子,接過宮女手中的毛巾為胤禛擦拭。
一旁的宮女感到十分的奇怪,悄悄的看了一眼閉著眼楮的胤禛,十分的好奇。但還是安安靜靜的退了下去。
康熙站在胤禛的身後輕柔的擦拭著胤禛的頸部,再到光潔的背部。胤禛的身體在衣服的遮掩下已經顯得很瘦了,現今月兌下了衣物更是瘦弱不堪。身上雖然不是皮包骨頭但是骨骼的輪廓卻模模糊糊的能夠看得清楚。在水下的腰肢甚至比女人的還要縴細幾分,康熙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抱籠,盈盈不堪一握。因為臉上的傷口,胤禛的腦袋被一圈一圈的白色紗布所包住,只留下眼楮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少了幾絲冷清多了幾絲可愛而縴長的黑色睫毛在白色的映襯下到顯出了幾絲脆弱。這樣的胤禛讓康熙心存憐惜。
沾過水的肌膚瑩潤白皙,好似上好的暖玉一般,讓康熙心動不已,也昂揚著。可是,康熙卻壓抑著,盡心盡力的為胤禛擦拭著,竟然也在盡心的過程中平歇了下來,倒是十分的不可思議。
康熙的擦拭不管再怎麼輕柔始終都和宮女的不一樣。胤禛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一般顫動著,輕輕睜開眼楮回過頭,胤禛看著一臉溫柔的為自己擦拭的康熙,愣住了,腦海中比之前的一片空白還要虛無。
康熙見胤禛睜開了眼楮,依舊輕柔的為胤禛擦拭身體,擦拭的毛巾到了胤禛的腰部還要往下。
胤禛伸手按住了康熙的手說︰「皇阿瑪,兒臣不用,請皇阿瑪先出去。」這個時候,胤禛的話語依然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緊張,仍然是平淡的。可是胤禛緊繃的身體和微紅的臉頰卻揭露了胤禛的緊張和不平靜。
康熙笑了笑停下為胤禛擦拭的動作,走到胤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胤禛說︰「禛兒!想不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起愛上禛兒的呢?」
胤禛沒有開口,而康熙也不需要胤禛開口說些什麼。康熙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聲音溫柔的說到︰「我愛上禛兒!可是因為禛兒這一次的離宮呢!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同禛兒有了一場完全不同的父子之情,或許可以說是有了一場男女之情。自那之後我對于禛兒的感覺也只不過是好奇之外再多加一絲不清不楚的喜歡罷了。」
康熙停了下來,看著一臉平靜的胤禛,接著說到︰「之後我便將你禁足在咸福宮,想要看清楚你到底有何魅力,竟會讓我有了那樣的夢。我雖然知道禛兒不是一般優柔寡斷的人,但是也沒有料想到禛兒竟會用離宮這種激烈的方法來反抗。這樣果斷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禛兒反倒讓我愛極了,恨極了。禛兒沒有想到吧!」
「既然皇阿瑪恨兒臣,那麼兒臣願意永遠不出現在皇阿瑪眼前。」胤禛認真的看著康熙說到。
「晚了!如果當初你在發現我在咸福宮過夜的時候就這麼說的話,估計我還會考慮考慮。可是經過你離宮一事,現在那麼愛你的我,是斷然不會答應的。我對禛兒的愛全部都是因為禛兒你自己的所作所為。禛兒你明白嗎?」康熙溫柔的看著胤禛說到,「禛兒!我不希望從你的嘴中再听到什麼‘青燈古佛了余生’之類的話。你明白嗎?禛兒也不希望胤祥有什麼差池,對吧!禛兒要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
康熙的語氣溫柔到了極致可是在胤禛的耳中卻如同是魔鬼的尖叫一般刺耳。
「禛兒可是洗好了?」康熙笑著問到,將為胤禛擦拭的毛巾放到了一邊,看著沉默的胤禛說到,「說話。」
「洗好了。」胤禛垂下眼臉,輕聲回答到。
康熙看著胤禛依舊干燥的頭發,笑了笑伸散,為胤禛洗頭發。康熙的動作很輕,輕到讓人覺得康熙手中洗的東西不是隨處可見的發絲而是珍貴的金絲。
胤禛的身體一直緊繃著,康熙為胤禛洗了多久,胤禛的身體就繃緊了多久,胤禛處于極度的緊張而之前因為坦誠相見的害羞早已被緊張和濃重的悲傷所代替了。胤禛是悲傷的,悲傷于竟會讓自己的阿瑪對自己有了齷齪的感情。
康熙看著手中清洗好了的黑亮的發絲,滿足的笑了笑虔誠的將發絲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一吻,那份虔誠就好似在參拜佛寺的僧人。
康熙看著一直緊繃的胤禛,無奈的說︰「我替你更衣可好?」
「不用。」胤禛淡淡的可是語氣卻微微顫抖的說到,胤禛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了。只有兩個字卻好似用盡了胤禛所有的力氣。
「嗯!那禛兒自己來。我先出去了。」康熙說完果真走了出去,康熙離開的那一刻,胤禛就像失去了脊梁的依靠和支持一般,癱軟在了浴桶里,里面的水很溫暖可是胤禛卻覺得自己進入了冰窟一般的冷,寒徹肌骨。
康熙出了乾清宮的浴室進入到處理政務的書房內,神情不再是面對著胤禛的溫柔,威嚴而高貴聲音充滿了殺戮的對粘桿處的人問︰「含香那些人在那里?」
「回主子!含香、蕭劍、以及紅花會的人已被粘桿打昏于依蘭閣,听候主子的吩咐。宮外的紅花會的人也已經被鄂敏帶的人緝拿。」粘桿處的人跪下來恭敬的回答到。
「將含香和蒙丹的尸首交給阿里和卓和他的族人,將蕭劍和紅花會一網打盡,千萬不可有漏網之魚。」康熙聲音冷漠的說到,康熙果真只讓含香多活了兩個時辰。
「喳!」粘桿處的人領命。
康熙想了想問︰「十二貝勒的人都逮住了嗎?」
「回主子!粘桿無能漏掉了一部分。」粘桿處的人聲音平穩的回答到。
「也罷!通知血滴子。退下吧!」康熙壓抑這心中的不悅,淡淡的對粘桿處吩咐到,血滴子一直被康熙用來做粘桿處辦不到的事情,因為血滴子蟄伏的比粘桿處更深。
「喳!」粘桿處的人雖然無奈但還是恭敬的領命退下。
「高無庸。」康熙聲音緩和的叫到,但是氣勢壓人。
「奴才在!」高無庸立馬從乾清宮門外進入里面,恭敬的跪下來說到。高無庸覺得現在的皇上很恐怖比之前因為十二阿哥生氣的時候還恐怖。
康熙看著跪在地上的高無庸說︰「傳旨下去,將回子營的待遇往下降一降,令阿里和卓迅速回天山,派察福-福靈安陪同。」
「喳!」高無庸恭敬的答道。
「十二貝勒從浴室出來之後歇在偏殿,收拾一下,讓金鎖過來。你先去給十二貝勒帶路。」康熙淡淡的吩咐到語氣之中藏著淡淡的溫柔,康熙走到書桌旁邊坐下,翻看明日要用的奏折。
康熙今天為了胤禛,耽誤了不少處理奏折的時間,估計康熙要熬個通宵了。可是這會兒的康熙甘之如飴,因為他的寶貝回來了。
「喳!」高無庸恭敬的應到,趕忙跪走到乾清宮的書房外才起身小跑到強情感浴室的門前候著胤禛出來。
胤禛整理好衣衫,緩慢的從浴室出來,高無庸看見了趕忙笑的像朵花似的說︰「十二貝勒!皇上讓您在偏殿歇下,奴才給您帶路。」
「嗯。」胤禛應了一聲隨著高無庸往偏殿方向走去,路經書房,胤禛看著依舊燭火通明的書房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停了一下復又繼續往偏殿走去,而燭火下的人竟也停了一下。
這一夜,過的極快。
康熙洗漱之後,伸開雙手,被乾清宮的宮女們伺候著更換朝服,準備上早朝。
「高無庸,十二貝勒昨夜睡的可好?」康熙看著一旁候著的高無庸問到。
「回皇上!十二貝勒到了寅時才入睡。」高無庸低著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第二個紐扣,小心的回答到,生怕惹惱了康熙。依著皇上對十二貝勒的關心程度,昨兒十二貝勒這麼晚才入睡,指不定皇上要遷怒于我,高無庸在心中悄悄的想到。
康熙皺了皺眉說︰「別叫十二貝勒起了,讓金鎖準備好早膳,你在一旁候著,十二貝勒走到那里你便候在那里。」
「喳!」高無庸稍微放心了一些,見著皇上已經穿戴好朝服,趕忙迎著皇上出了乾清宮。見著皇上出去了,高無庸悄悄的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便又听見康熙的聲音︰「十二貝勒醒來之後,讓他去阿哥所見十一貝勒。」
康熙明白自己昨日將胤禛逼得太緊了,所以還是讓胤禛見一見胤祥的好,反正胤祥的身邊安插了粘桿處的人,不礙事。康熙在心中想到。
「喳!」高無庸趕忙回答到。
作者有話要說︰文沒有完!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寫呢!晴兒啊!宛心啊!和靜啊!八八啊!南巡啊!……
關于永城當皇上一事,其實完全沒有問題,康熙會在活著的時候傳位,而粘桿處一直在康熙手中,外加前面的中秋番外,可以知道那時永城的循親王而胤禛是親王(手機黨看不到的字是zhen親王)所以在康熙還活著的時候四四是不會出事的,至于康熙死後嗎?這個涉及到結局淺凌先不能說。
關于定制一事,這個是淺凌的構想。
親們想不想看新年番外啊?
ps︰這期的榜單更完!淺凌去申請下一期,所以到21日不再更了!望各位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