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略微低了一下頭,聲音很苦澀,面容也同樣十分苦澀的說︰「我自然知道四哥不是東西或是菜肴了!如果四哥真的在我們之中選了一個愛上或是愛上了別人,我們之中又有幾人能夠甘心呢?與其如此,還不如,都守著四哥的好!」
「胤,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康熙瞪著胤,聲音好似充滿了寒冰一般的說到,「你想要王位,等著便是,不需再用你那齷齪的心思胡亂猜想,也無需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康熙這番話,說的可謂是對胤嚴厲和侮辱到了極點。
胤壓下心中的滿溢的苦澀,毫不畏懼的看著皇阿瑪說︰「皇阿瑪!兒臣不想要王位了,兒臣對于四哥真的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
胤禎搶在康熙前面開口說到︰「你還不齷齪?你竟然想要分享四哥,那種心思不齷齪,什麼才是齷齪的心思?愛新覺羅-胤,我倒是想好好的像你請教一下。」胤禎的雙眼布滿了桀驁的鋒刀,直直的看著胤問到,胤禎的雙手呈拳頭狀,握得緊緊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將拳頭打在胤的臉上一般。
「我從未說過要分享四哥,四哥是活生生的人,哪里能分享呢?」胤看著胤禎解釋到,「我說的是共享四哥。」
「哦!那有什麼不同嗎?恕孤才疏學淺,實在是不太明白啊!」胤礽的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胤問到,可是胤礽的眼中卻充滿了暴戾,那份暴戾好似困在籠中的野獸一般,一旦放出籠子便會將胤撕扯。
「你解釋解釋吧!」胤祥一臉平靜的看著胤說到,可是胤祥手中的奏折卻被胤祥抓的緊緊地,略微堅硬的封面早已像是宣紙一般柔軟。
「我所說的共享,是希望我們能以共享的態度互相扶持,可以一起陪在四哥身邊,盡心盡力的愛護四哥。這便是共享。」胤解釋到,之後胤略微停了一下接著說到,「我愛新覺羅-胤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或是心口一致之人,但是在這件事上,我是斷然不會耍什麼心眼的!如若今日我說的此番話,和心中所想有一絲一毫不一致的話,寧受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胤看著還是滿臉不信任以及恨不得將自己五馬分尸的康熙、胤礽、胤祥和胤禎,有些無奈的說︰「你們終究還是不信的。」
「你身上又有什麼值得我信的呢?發誓這種東西,你上輩子不知道發過多少回了!又有何心意可言?盡管,你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一心一意為了我們好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你所謂的那個共享之法,不過是只對你自己一個人有益罷了!」胤禎看著胤反駁道。
胤看著一臉傲慢反駁自己的胤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那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一時間養心殿倒是安靜了下來。
胤禎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看著胤說︰「既然,你已經無話可說了,那麼八哥便離開吧!就像皇阿瑪說的那樣,你只要等著登上皇位便可。你也就別再出現在四哥的眼前,免得惹四哥和我們得不快了。」
胤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沉默的康熙、胤礽和胤祥說到︰「我原本是不想說的,說出來自己也是難過,听不听得進去有你們吧!別說你們不曾察覺或是不知道,四哥那通身的飄渺之氣,就好像要羽化登仙一般,隨時就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之中有誰有能力僅憑自己一個人便可以留下四哥?恐怕是沒有的!那麼除了共享這個辦法,又有什麼辦法能夠留住四哥呢?在我們之中又有誰能夠真的讓四哥愛上呢?又有誰能真的讓四哥放在心上呢?」說到最後,胤已經有一些竭斯底里了。
胤之所以會提出來這麼一個想法並單單只是想通不能沒有四哥後形成的。一切皆源于昨夜的一場夢。一個長得十分像胤禛的人進入胤的夢中,告訴胤他要離開了,什麼都不會帶走,也什麼都不會留下,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在胤的人生中存在過卻不會留下半點的痕跡。夢醒之後,胤只記得夢中胤禛毫不感情的雙眼和聲音,就像是經久不散的香氣一般,縈繞在胤的心頭,不曾離去。
自從經歷了胤禛重病卻被洪荒道人救好的事,胤對于虛無縹緲的東西倒是信了幾分。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夢,卻沒有絲毫來由的讓胤恐慌、害怕胤禛真的會離開。不知是因為胤將胤禛過于看重呢?還是真的是一種預告呢?
養心殿內再一次,忽然一下子變得靜極了,每個人綿長的呼吸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了,胤的話。康熙、胤礽、胤、胤祥和胤禎的心被深深的震到了!康熙、胤礽、胤祥和胤禎心中掩藏了許久的不安和悲傷像是河流一般流出心田,他們的身邊好似流淌著由悲哀和難過組成的藍色的河流,將康熙、胤礽、胤、胤祥和胤禎淹沒。而胤自己也是百般的難過和悲傷籠在心頭。
許久,胤抬起頭看著康熙說︰「皇阿瑪!您在四哥心中,估計現在連阿瑪都不夠格了。您又如何贏得四哥的心呢?留住四哥呢?不讓四哥離去呢?」
「二哥,你在四哥的心中也只不過是兄長罷了。十三弟!四哥會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是對你的愧疚之情罷了。十四弟!對于你恐怕四哥連兄弟之情都欠缺吧!」胤望著胤礽、胤祥和胤禎說到。
胤禎忍住心中被說中之後的苦楚,桀驁不馴並且張狂的看著胤,大聲的說︰「那麼八哥!你又有什麼機會呢?四哥對你恐怕只是當做是陌生人吧!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我沒有什麼資格,只是對于四哥真的不想放手。也不想讓四哥離開!你們應該也不想吧!」胤臉上的苦澀又加重了幾分,「而且,四哥現在並不快樂,看見我們在他面前‘爭吵’心中必定是厭煩不已的!」
「但是,真正讓四哥不開心的,或許也不是我們的‘爭吵’,是這座紫禁城中所有的一切不論人或事物,倒是讓四哥不開心的吧!」胤閉上眼楮,落寞的幾乎是喃喃自語一般的說到。
「是的!我不想放手,也不想讓禛兒離開!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圈著禛兒,圍在禛兒的身邊,日夜不離,恐怕禛兒可能會是不喜的。不!禛兒絕對是不喜的,而我又何嘗忍心讓禛兒不快樂呢?這、或許、也是、命吧!只、能、遵、從!」胤礽閉上了眼楮,聲音平穩的說到,只是胤礽最後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透漏出胤礽的不舍和難過。
胤礽剛剛奪舍的時候,願意用任何的辦法只要能留住胤禛就行。可是,胤礽看著胤禛躺在床上的時候,真的是慌了,哪怕再怎麼若無其事,對著胤禛做再多的親密的動作,心中還是慌亂不已。那時候,胤礽就在想只要胤禛可以好好的、開開心心的。可是,如果胤禛的開心需要胤禛離開的話,胤礽他卻不知該如何了。盡管,胤礽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可是說的有時候又不是想的。
胤礽的一席話,讓胤祥心中感慨萬千。胤祥努力的深深呼吸了一下,聲音沉穩的說到︰「怎麼能放手,怎麼會放手?可是如果四哥不開心的話,或許做回兄弟也是好的。反正上輩子也是這般過來的,這輩子有和四哥曾經在一起的回憶也就夠了。」這已經是胤祥此生最大的退讓了,已經嘗過愛情滋味的胤祥怎能甘心放手。如果胤祥在胤禛的身邊連兄弟一般的陪伴都不行的話,估計胤祥會瘋掉的!
「哈哈!」胤禎大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小聲之中卻是濃重的化不開的悲痛。
康熙看著胤礽、胤、胤祥和胤禎,心中也是悲痛到了極點。康熙的心中現在只剩下悔恨,只恨自己為何不在上輩子就明白自己心中所愛,等到這輩子發現時才猛然察覺,只是為時已晚!康熙眼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淚水,順著眼角一直流到唇邊,一嘴的苦澀!
「我們找四哥來好好說說吧!」胤祥低下頭淡淡的說到。
胤祥的話音剛落,就听見養心殿大門被推開的「吱呀」的聲音,逆著光走進兩個人。那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穿淡青色的長衫顯得分外的縴細,一臉的蒼白倒是越發顯得男子柔弱了些許,男子有些孱弱的扶著身旁穿著粉紅色旗袍頭戴普通宮女旗頭的女子。女子的臉上是一臉的動容和震驚,甚至還有一些愧疚倒是和男子波瀾不驚的面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沒人知道此時的男子心中在想些什麼。
「禛兒!(四哥!)」康熙、胤礽、胤、胤祥和胤禛不禁輕呼出聲。
那一男子便是胤禛,而女子便是金鎖了。
作者有話要說︰淺凌所寫的阻撓並不是外在的皇後或是宛心所給的,而是四四和康熙以及太子、八八、十三和十四之間心靈上的阻撓。
找個機會將話說開,或許從此便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對于八八,淺凌很抱歉,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該由誰來先開個頭,又因為親們對于八八不熱衷,所以就選了八八了!
大約下章就寫到南巡了!
對了、、親們覺得知畫同學會喜歡上誰呢?(康熙、太子、十三、十四中選)繞過八八吧!不然就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