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你說的什麼?!」
漱芳齋內,一直沉浸在胤所帶來的震撼中的紫薇乍听到金鎖的話,驚得回過神來。
「我說我好像看到二小姐了,小姐!」金鎖急得直打轉。
「怎麼可能?」紫薇這回終于听清了,驚慌失措地站起來,「不可能的!金鎖,你是不是看錯了?二妹妹怎麼可能在這里?這里可是皇宮啊!」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著就像是二小姐嘛,那種眼神……除了二小姐,金鎖再也沒有看到過啊。」金鎖也是惶惶然,不知所措。
「什麼眼神?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啊金鎖,你又不是不認識二妹妹。」紫薇急得抓住金鎖的手。
「我……我……」金鎖也不敢肯定了,「我也說不清,我當時被那個眼神給嚇到了,我的腦子里當時就只有二小姐的影子,所以……所以……小姐,難道你沒有看到?就是……就是那個三阿哥身後的□啊。」
「三阿哥身後的□?」紫薇猛烈地搖著頭,俏臉上滿是慌亂,「我怎麼可能看得清呢,金鎖,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緊張,那種氣氛,我怎麼可能看得到呢,我早就慌了,我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二妹妹……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二妹妹怎麼可能是□呢?金鎖,你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的!」
紫薇急切地否認著,可她的心卻安不下來,整個人慌亂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二妹妹、三妹妹的?紫薇、金鎖,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听不明白呢,紫薇,你還有妹妹嗎?」小燕子在一旁听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紫薇和金鎖慌亂的樣子讓她急得滿屋子亂轉,「金鎖,紫薇還有妹妹嗎?我一點都听不明白你們的話。」
紫薇已經真的像她自己說的「六神無主」了,哪里還有心思回答小燕子的話。
金鎖只好勉強冷靜下來,向小燕子解釋,「是的,小燕子,我們家小姐還有兩個姐妹,都是舅老爺家的。我們家夫人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他們都有一個女兒,我說的‘二小姐’就是二舅爺的女兒。」
小燕子立刻跳了起來,「哎呀,紫薇,原來你還有兩個姐妹,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們兩個結拜為姐妹了,那她們也是我小燕子的姐妹啊。你剛才跟金鎖在說什麼?那個二小姐,也就是你的二妹妹,不對不對,是我們的二妹妹來京城了嗎?她在哪里?在皇宮嗎?那我們快去找她呀!」
說著,扯著紫薇就往外跑。
「哎呀,小燕子,你等等,你不要這麼沖動!我們現在還不敢肯定那就是我二妹妹啊,而且……而且……」紫薇在後面被拖得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的,吁吁直喘。
「是啊,小燕子!」金鎖也在後面喊,「你快停下來呀。二小姐她……二小姐她……我們不可以去找她啦。」
「哎呀,紫薇,你不要磨磨蹭蹭的啦,二妹妹到了這里,我小燕子怎麼可以不理不睬的呢?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不能讓那個惡毒的皇後給趁機欺負了!你放心吧,紫薇,有我小燕子罩著,沒人敢欺負我們的妹妹的。」小燕子腳步不停,拖著紫薇直往前跑。
小燕子口中大喊著「仗義」的話,但實際上,她的心里卻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那個二妹妹一定知道紫薇的身份,到時候一旦嚷嚷出去,她小燕子榮華富貴丟了不說,腦袋也會不保,一定要早早將她捉到自己手心里,尤其是听紫薇和金鎖的話,那個可能是她二妹妹的就是跟著那個三阿哥的□,小燕子這會兒可是記起來了,那個三阿哥好像正是去給皇後請安的,皇後可是她小燕子的最大敵人啊,一定不能讓皇後知道這個消息,所以,小燕子前進的方向直接就是坤寧宮。
紫薇卻不知道小燕子的這等心思,一邊為小燕子的善良而感動,一邊又急著阻止小燕子。
而皇後,這時候也正帶著容嬤嬤一行人往漱芳齋趕。
另一邊,慎刑司的人琢磨了一下,□不給皇子行禮,這是大不敬啊,而且還是皇後身邊的容嬤嬤親自帶人來報的,怎麼也不能置之不理,可偏偏又扯上漱芳齋那個「詭異」卻深受皇上恩寵的地方,唉,可,能怎麼辦呢?于是,慎刑司的人磨蹭了半天,最後也只有苦著臉去拿人啦。
于是,三方人馬即將因為胤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匯聚一堂。
而現在始作俑者呢……
前面的人一身尊貴的阿哥服飾,步履從容,速度卻不慢,嘴角勾著笑意,顯然非常愉快。
後面的人一身普通的□服飾,步履匆匆,速度更是不慢,不過,最大的特點是那黑著一張俏臉(別追究易容了為啥還能看見臉色,人家逍遙派的易容術厲害,跟真人一樣),顯然非常不愉快。
「你給我站住!愛新覺羅•永璋!」希彥咬牙切齒地低喝一聲,快走兩步,扯住前面之人的衣袖。
衣袖一緊,胤順從地停下來。
「你給我說清楚!‘格格’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明知故問。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格格啦?」總算希彥的清朝常識沒有差到家,知道此「格格」非彼「格格」,不會以為自己好命到成了皇帝老子的女兒。
有她這麼倒霉催的嗎?莫名其妙就成了別人的「格格」,也就是小妾!更重要的是,她救了人一命,什麼好處沒得到,倒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是個「妾」!!哦,也不是,得了只鐲子,好吧,是兩只,管他幾只呢!!話說,她還道了兩回謝呢……希彥捂臉……丟人吶……被人賣了還向人道謝……
「那鐲子不是你接的嗎?」胤很無辜地看著希彥,只是嘴角止不住上翹。
「我怎麼知道那鐲子還有那麼個意思啊?」希彥要抓狂了,再說啦,那是皇後給的,再沒常識她也知道皇帝皇後賞的東西是不可以拒絕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那鐲子還有那麼個意思啊?」喂喂,八爺,你在玩繞口令嗎?
「愛新覺羅•永璋!」希彥咬牙切齒,揪著胤衣袖的小手握成了拳頭,話說,襲祖不犯法吧,是吧是吧?
胤低笑著,還沒有開口,卻不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厲聲喝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