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步伐踏的特別的慢。但是一腳踏出,已是從半山腰到了山下。
一步千里,卻絲毫沒有感覺一樣。想是這個老頭用什麼仙法護在身上。對著一手,雲微甚是向往。想著自己以後也會有這麼一天,便是開心不已。
饒是速度快,也是硬生生的趕了幾個時辰的路程。在太陽漸漸落山時終于來到一座山腳下。又踏了幾步已經在一座石門前。
老頭把雲微放下,看見她盯著石門,喝了一口酒。自豪的說,「怎麼樣?是不是比萬劍宗好啊?」
眼前的石門比萬劍宗的大一些。中間的牌匾上寫著‘楓水派’。看見這名字,雲微感覺一陣喜感。感情這門派是搞風水的啊!
「走吧。」
老頭這次是正常的走路,雲微緊跟在後面。
石門走進也是一個大型的廣場,中間多了一個用白玉砌成的壇。壇高十丈,需仰望。
一路上偶爾可以看見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弟子。都是自顧自得,也沒看見有人遇見時相互打個招呼什麼的。
老頭帶她來到一座屋子前。進門就看見一個櫃台,櫃台上趴著一個人。也是穿著白色的衣服,梳著簡單的發誓,帶著幾枝金色的釵子。
此時她正在打瞌睡,沒有察覺有人進來。
「咳。咳。」老頭假意咳嗽了幾聲,這才醒來。
是個二十左右的姑娘,看見老頭。鎮定的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看起來就知道是經常被抓的主。
「新來的,報個到。做個身份玉牌。」老頭把雲微推到面前說。
「恩,知道了。」姑娘應了聲。
老頭看著雲微,眨了眨眼,「有緣人,我這先走了。有什麼事就問她,她會告訴你的。」
老頭說完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唱著歌謠。給她的背影,頗是瀟灑。
「名字。」
「雲微。」
「年齡」
「嗯。十歲吧?」
「有測過靈根嘛?」
「有。」
「多少?」
「那個,一玉不到,就是,半玉。半玉。」好歹也是有點微亮。
「半玉!」那姑娘很驚訝的大喊了一聲。然後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估計她是想雲微一定是走後門的。但是很快的就淡定下來了。拿出玉牌,只見她指尖冒出一絲白色的線,白線靈活的鑽進玉牌內。
「給,這是你的身份象征,丟了或者破了,就要馬上補。只要你的玉牌還在,就說明,你是楓水派的弟子。要是不在了,我想你知道的。」
知道,就是不在是楓水派的弟子。雲微心里嘀咕。
過了一會,那姑娘給了雲微一個包袱,並告訴她怎麼用里面的東西。之後拿出一張地圖,上面寫著寒山,楓水派。
寒山上分一個主峰,兩個小峰。主峰和小峰上各有好幾個小的山頭。
姑娘指著主峰的半山腰那一塊說,「房子上面,你有要求嘛?」
原來是給安排住處,「要偏僻點的,環境好點的。」
姑娘听了,拿出一本冊子,查看了一番,「東邊那里第一個院子。」說完又扔了一份地圖,接著又自己趴著睡了。
雲微,照著地圖往東邊,走了半天才到一個小山頭上。山頭不是很平,有點斜,斜坡上一小屋子立在那里。
這個時候已是正午時分,太陽高高掛在頭頂,原先山林里的霧氣都消散了。
雲微走進屋子,發現這個屋子大的出奇,大概有三室一廳。按照她那個世界的算法,佔地面積大概有兩三百平方米。屋子里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灰,屋角里還有蜘蛛網掛著。
大廳後面有一扇門,打開有一個小院子。院子的正中間長著一顆大樹。
雲微想著,以後可以在樹下放把藤椅,然後曬曬陽光,在沏杯茶。生活圓滿了。院子的右上角還有一口小井。
雲微觀察了一遍屋子後,放下行李。把屋子里能拿出來的破布都收攏在一堆,又去打了一桶水。開始收拾屋子。
由于屋子大,雲微忙活了一個下午,直至將近天黑時,才將屋子收拾干淨。
雲微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剛剛燒得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干淨的屋子,感覺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這里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
傍晚時,雲微來到一個小房間。是一個空蕩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有一個破舊的的團蒲。
原先在打掃的時候,雲微想把團蒲扔了,換一個新的。但是無論她怎麼移,這個團蒲愣是不動。
雲微拿出包袱里面的東西,是兩塊玉簡,和一帶靈石。
坐在團蒲上,一只手拿著玉簡,一手擱在腿上。閉著眼,讓自己的思想感受玉簡里面的內容。過了一會,玉簡就發出微光。雲微的腦子里多了一些話。
歡迎來到楓水派,以下是楓水派的規矩。
其實楓水派也沒什麼規矩,只要你不要做出有辱師門的事。
好了,規矩說到這就結束了。
好好修煉,給師門爭光。
雲微張開眼,看著手里的玉簡。哭笑不得,自己到底是進了什麼樣的地方。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哪有門派的規矩是這樣的。
拿出另個玉簡,也照剛才的做法,看玉簡的內容。這次的玉簡是一個練氣訣。是每個弟子進門後都可以領到的基本心法。
雲微,看見修仙心法,心里有些激動。想起神仙那呼風喚雨的本事,以後自己也可以做到。就迫不及待的嘗試起來。
這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雲微張開眼,看見已是白亮的天,卻是有些懊悔自己太激動,居然熬夜了。但是驚奇的發現指尖絲毫沒有熬夜的疲憊,反而感覺精力充沛。
果然神奇啊。
一個晚上一次大周天是最基本的,只可惜雲微這個一玉都不到的體質,昨晚嘗試很多次都只是快到丹田,靈氣就消散了。
「萬事開頭難。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會有一個好開始的。」雲微對著剛升起的太陽喊道。
遠處一個庭院里坐著的紅衣男子。听到了這句話,嘴角微微一笑,搖了搖手中的白扇子。白扇子上,那鮮紅的桃花,觸目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