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了幾只語驊之後,又來了一群瘋牛。數量多,速度又快。雲微看著眼前瘋狂亂跑的牛,對他們遭遇深感悲劇。他們四人可是一個都沒穿紅色衣服啊。怎麼招惹上這一群牛大爺的。
雲微施展著踏雪無痕,靈活的牛群中穿梭。一到牛旁邊,就拿著從仙府中提前預備的小劍,狠狠的斬下牛的腦袋,熱騰騰的血濺滿一身,濃濃的血腥味,一直在鼻尖縈繞。惡心的直想吐。
雲微在牛群中扭著身軀,看似僵硬的動作,卻都是極其精細的躲避著牛角的攻擊。慢慢地動作之快產生了幻影。
「突破了?」雲微停頓了一子,感覺體內的靈力充沛,欣喜了一下。想不到她現在從築基七層突破到築基八層了。這次突破算是快速了,原來實戰竟有如此效果。越發努力的殺牛。
夜晚。
全身的血液一個驅塵術就弄的干干淨淨。只是血腥味依舊飄散在空氣中。好在聞多了嗅覺也就疲勞了。
圍在火堆旁,架上烤著妖牛獸的肉,香味漸漸的出來。
「黑子!」阮靈衣叫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干嘛?」齊非隨意的回答,然後突然恍悟似,看著阮靈衣︰「你有什麼陰謀?」
「瞧你說的,我能有什麼陰謀啊!」阮靈衣忙辯解道,雲微奇怪的看著阮靈衣,此刻她的表情完全就是變了個人樣。
「我只不過是想謝謝你救我嘛。」阮靈衣撅著嘴,聲音略帶撒嬌。
神啊,她看見了什麼?阮靈衣對齊非撒嬌,雲微揉了揉眼楮。剛才她肯定是在做夢,恩。肯定是的。平時水火不容啊,說三句吵兩句的。
「不用,順手而已。」齊非淡淡的回道,但是一邊的任之軒卻知道,此刻的齊非,肯定不適應的連都坐不牢。
「喂,喂,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雲微挪了幾下,做到任之軒旁邊,用手戳了戳任之軒的腰小聲的問道。看了一眼齊非,發現正低頭擺弄這腳旁邊的柴火,沒注意就好。
雲微完全不知她那一舉一動全在齊非的眼中。
「剛才你沒看見?」任之軒反問道。
「呃?」她總不能說,我殺的太投入,然後沒注意,這樣顯得她好像很嗜血一樣。「剛才逃的太專注了。」她是因為自個在逃命啊,自身難保所以沒注意你們的生死啊。
「我看你逃得不錯啊,至少沒有受傷。」殺完牛群後,他們三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擦傷,或者流了點小血,雲微身上的雖掛滿紅,但是卻都是那些妖牛獸的。
「你說不說?」丫的,她只要重點回答,任之軒東扯扯西扯扯,就沒一句正經回復,「簡潔明了,概括故事大概。」嚴厲道。
這麼在意?任之軒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點酸。是不是喜歡齊非?但是仔細盯著她那張純粹是沖著八卦來的臉,馬上否定。
「剛才阮靈衣不小心給牛角刮傷了,然後一個行動不變之際,周圍又有三四頭沖著她奔去。這個時候,齊非就來了個英雄救美。」
「救命之恩啊!應該以身相許啊!」雲微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但是語調不高不低正好大家都听見了。
一邊阮靈衣听見後,臉瞬間從耳根子紅到脖子,結結巴巴的說︰「小雲子,瞎說什麼吶。」
「嘿嘿。我又沒說你。」雲微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眼楮彎成月牙狀。阮靈衣哼了一聲,然後眼神偷瞄了一眼齊非,齊非依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瞎想什麼。
接連好幾天的趕路,他們已經感覺不到,時間過了多久,每日都是白天殺妖獸,夜晚打坐修煉。這樣沒有休息的日子確實是讓他們修為大漲,雲微自上次先一步踏入築基八層後,現在隱約又有了突破築基九層的跡象。而他們一行人之中,在這些日子都突破了築基八層。進步最大的要數阮靈衣。
當他們終于到達森林中心時,看見前方八棵大樹形成一個圓圈,圍繞著中間一個草坪,四周八方個各站著一個畢方。
會飛的?雲微看著畢方得翅膀,心想道,他們四人沒人突破金丹,這場仗難打啊。
「八只畢方。怎麼一下子可以出現這麼多!」阮靈衣哇哇大叫,嘴里直囔著不公平。這畢方修為可不是一般的高,光它剛出生就堪比金丹修士了。因此也是世間罕見的妖獸。
八只畢方慢慢地開始移動,雲微他們的心跳了一下,然後緊張的不敢動,時刻警惕著。
圍在一起的畢方,一直發出聲音,像是在交談一般。
過了很久,畢方們依舊圍成一圈在交流。
貓了個咪,雲微在心里念叨,站了這麼久,還隨時保持著緊繃的精神狀態,累死了。就在雲微想偷偷換個換個姿勢放輕松一下時,畢方們突然散開,向他們走來。
雲微一個激靈,馬上最好戰斗準備。誰知畢方緩緩的走到他們面前,接著他們就听見一個蒼老的聲音。
「過來吧,鑰匙在里面。」
他們四人面面相覷,心里疑惑道。
「會不會是陷阱?」雲微小聲的詢問。
突然那聲音又起︰「我活了那麼久,騙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干嘛?」
雲微被嚇了一跳,然後心里月復誹道︰「丫的,耳朵這麼靈。」她完全忘記了人家畢方是靈獸,五感都靈敏的很。
「走,看看。」阮靈衣拉著齊非的手就向前走去。
現在他們就算不進去也不行,他們的實力弱小打不過它們,里面要是陷阱的話,他們用不著廢那麼大的力搞這一出。
雲微小步跟上,一路上警惕的看著畢方,實在是因為,畢方長的不像一個善良的妖獸。灰不溜秋的羽毛,嘴尖且長,而且單腳站立。
一只畢方,領著他們走到一棵樹前,然後用尖尖的嘴在樹上踫了幾下,接著眼前這棵大樹的中間冒出一個洞口。畢方用頭做了一個向前走的動作,然後領著他們向內走去。
雲微看著兩邊的木質牆,好奇的想上前去模模。但是硬是忍下來。從外面看這棵樹好像不是很大,但是那個畢方領著他們走了較長的一段路,之後才看見有亮光的出現。
「到了。」畢方說。
這里情景跟外面看起來完全不一樣,雖然同樣是平整的草坪,但是多了一張紅檀木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盒子。這些從外面都是沒有的。
阮靈衣走到桌子邊,一把將盒子拿在手上。正想打開,盒子就被任之軒搶走︰「你就不能謹慎點嘛?」
「我,我又怎麼啦?不就開個盒子嗎?」。阮靈衣振振有詞。
「算了,算了。」任之軒搖搖手說道,他這是怎麼啦,干嘛跟一個萬人寵著的丫頭較真。只是她的行為啊,確實讓任之軒受到驚嚇。
「那怎麼辦?有危險?難道我們就不開嗎?」。阮靈衣臉頰鼓鼓的生氣道。
「沒說不開,你站遠點。」任之軒將盒子放在桌上,退後了幾步,拿出從阮靈衣身上拿來的繩索,然後出手一揮,盒子被打開了。
「哈哈,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危險。就是你小心過頭。」盒子被打開了,什麼事都沒有。阮靈衣報復的笑著。然後走進盒子邊,看見盒子里面放著一把銅色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