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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能這樣了……」玉環對著樂奴說道。
樂奴愴然道︰「好吧,只能委屈你了,玉奴……」
「反正是進去學習棋畫去了,又不是當宮女去了。而且,萬一有什麼事,我都沒有事情的,我可以保護自己……」玉環撫著樂奴的背心,安慰著樂奴,叫她不要擔心。
玉環和樂奴站在了進宮的密道前,攜手告別。
原因就是,歌妓所在的梨園,被分在了與棋、畫雙宮不同的地方了。那麼就算玉環和樂奴都在宮里,那麼也是見不到的;而且愛子心切是每個母親都具有的特點,樂奴怎麼能不擔心玉環呢?雖然宮里這棋畫雙聖都已經答應了楊玄珪,好好照顧玉環不受到傷害。
但是萬事都有意外二字;說不定什麼時候玉環在棋畫雙聖不注意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畢竟棋畫雙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是閑愜的;而且棋畫雙聖的本身官品雖然很高,但是實權並不大,能調動的人手不足十指之數,而且其中能信任得過的,那是一個都沒有的。
對了,至于楊玄珪這個大麻煩,好像是被他的那個「老朋友」包養了,再也不用愁吃愁喝了,過得不知比神仙舒暢多少。
密道分為兩邊,一邊,通向的就是皇家禁苑中的梨園;而另一邊,就是通向皇宮中的路徑。
棋畫雙聖的宮殿,就設在了皇宮之中,讓他們二位平時沒事就畫畫花鳥,或者教教皇上下棋的;而俸祿也算得上很高了,基本上就是個閑職。而兩人一個只會畫,另一個只會棋,所以他們也不能互相斗一斗自己的技術。所以一听樂聖要把她女兒送來學棋畫之道,頓時來了精神;畢竟他們還是太閑了,閑的日常里只會睡覺、撮棋子、擺弄毛筆……
而玉環以來,他們就能有點事請干,最起碼熱鬧了一些。不過他們同時答應了楊玄珪,不把他女兒在這的事情暴露出去。但其實他們二位還巴不得來個人,讓這棋畫宮熱鬧熱鬧,又怎麼可能會將玉環的事情泄漏出去呢?
與滿眼淚花的樂奴告別之後,玉環獨自走向了密道的另一邊。
這密道的出口,正是皇宮之中的萬。
這方密道,原本是不存在的,只是存在那通往皇家禁苑的密道。至于這條密道,是因為有大量萬的宮女想要出宮去,所以楊玄珪的那位「朋友」見到這是跳財路,于是又開了這麼一條通道,直通外面。而每過一個月,就有一天宮女休憩的時間,而這一天,宮女只是允許呆在宮里的。而有些宮女,就利用這一天的時間,付了過路費,從密道出了皇宮去,買一些東西之類的。而且楊玄珪的那個「朋友」還賺了不少。現在幾乎一到休假日,這萬就人去樓空了;而且其他宮的宮女听說這事,也在放假的時候來交一點過路費,然後出宮。
當然,玉環也算是借了那幫宮女的光了。如果沒有這密道,那麼玉環進宮的方法幾乎樣樣危險無比;畢竟皇宮還有皇帝的真龍皇霸之氣運,就算是地仙級別,也妄想以蠻力進去。
玉環就這麼一直走下去,走了約麼一個時辰,卻是不見其終。
「不可能這麼長啊,如果這麼長的話,那麼那些宮女們光是出去和回來就要兩個時辰了。再說宮女的體力絕對不如普通人,走這麼長的路程,最少也要我三倍之上的時間。」淬體之後,修真者的體質都會獲得極大改善;而玉環的,絕對比普通人強一倍之上。
「不對,有鬼!」玉環反應過來,自己一定是落入了什麼圈套之中了。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圈套;能讓玉環修為級別還感應不到的陷阱,只能是那傳說中的「陣法」了。而且這個布陣的人絕對不簡單,最少也要在元嬰後期。
玉環盡量保持臉色的鎮定,停下了腳步,對著前方的虛空喊道︰「不知是何方道友?」
「哈欠……又是誰闖進來了?今天不是沒有宮女出去或者回來的嗎?」。
蒼老的聲音如同從天外傳下來的一般,回蕩在玉環的耳邊,久久不散。而有這等修為的修真者,怕不是已經度過飛升劫,達到地仙級別,就是無限接近于「渡劫」的大神通者。
玉環知道這聲音的主人絕對是個人物,所以也不好怠慢了,說道︰「小女子玉環,不知前輩在這里休憩,無意叨擾前輩,請前輩贖罪……」
雖然穿越者光環是很厲害的,但是還沒厲害到,穿越了就直接就能屠仙界、滅天道了。
再說這個穿越者光環還是天道給的;天道也要考慮時空的平衡性,如果玉環太過影響了時空的平衡,那麼有可能從這個時代以後的一千三百年全部都化為烏有了。
「小丫頭還挺有禮貌的……我叫……咳咳,叫我慈覓葦。」
「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怎麼好像是隨口說的?」玉環心里想到,不過也沒有多想,只是當這位仙人喜好故作玄虛而已。(渡劫期的修真者,稱「準仙人」,所以也算是仙人了……)
「慈前輩,不知道您這是?」
「啊,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正好沉睡在此,設下一個幻術大陣,讓外人不要來叨擾我罷了。只不過我在那些人開鑿通道的時候,關閉了大陣而已。而宮女們都是定時來到的,所以我就總是定時地關閉大陣;而今天正好不是宮女們該來的日子,所以我才忘記關閉大陣了。」
「對了,小丫頭,看你去的方向,像是要去宮里啊?去宮里干什麼去?小丫頭你也應該是個修真者吧,看起來修為還不低……」
「是的,慈前輩,小女子如今正處元嬰初期。」玉環恭敬地回答道。
那仙人見玉環如此矜持,就道︰「不必那麼多禮,我也許久沒見到修真者來這里了。」
玉環見人家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多禮,而是席地而坐,拿過背在身後的琴來,放在了雙腿之上。
「晚輩斗膽贈前輩一曲!也算是玉環打擾了前輩休息的歉禮。」玉環撫琴而彈,順暢動听的音節以指而出,隨心而動,憑意而轉,甚至天地元氣因為一曲而漸漸如同凝結一般,運轉的速度緩慢了下來。
而暗處的仙人卻是暗暗震驚與她的琴技。
仙人緩緩地道︰「可是綠綺?」
「前輩多識,正是綠綺。」
綠綺,古代四大名琴之一。傳說中司馬相如以綠綺一琴,彈一首《鳳求凰》追求卓文君而名噪一時。後來因為其音色之美,琴的形態之典雅,所以被列為四大名琴之三。
當然,這琴就是楊玄珪在尋訪西域之時,偶然中在一處荒僻之處尋得的。這玉環進宮,楊玄珪提醒她不要落了琴技,所以就把他的老底——這把綠綺琴給玉環了。
「曲子也很不錯,不知叫什麼名字?」
「陽關三疊。此乃玉環從別處听來的,听了之後,也覺得不錯,所以就學了這一曲,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此曲有一股哀傷之意……看來怕是離曲啊。」
仙人猜的也不錯,這一曲《陽關三疊》,正是根據王維「西出陽關」一句而作,自然充滿了一股哀傷之意。
玉環起身,將琴負于背後,敬了一個禮,道︰「既然前輩也已經賞了這首曲子,那麼玉環就告辭了。」
「喂,等等……」
「不知前輩還有何事?」
「我有東西要給你……這可是好東西啊……」聲音響起,但是卻讓玉環听起來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