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寫完了呢……如果親們是熬到現在看的話,凰鸞表示很抱歉……上周六周日有些事情,所以存稿用光了……四章短篇「上河圖」篇結束,算是老黃牛對于玉環的第一次字面相識吧……雖然玉環還是沒見到老黃牛……
「听說沒有?最近皇上好像特別在意一副畫作呢……」市井之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隨口閑聊道。
「听說啊,皇上最近因為一幅《盛元上河圖》而頹廢政事;這《盛元上河圖》,據說是一位叫作‘楊玉環’的上古妖狐所作,其目的,就是要迷惑這人間帝王的……」說書的在隨口胡謅道。
「听沒听說,江湖第一高手‘兩只梅’出山,就是為了偷這皇帝的寶貴畫去了……」這是茶館版本。
「不知兄台最近听說了那幅畫界的無上絕世之作沒有……」這是酒樓版本的。
「左兄,不知進來听沒听說那超越了如今畫聖吳道子的畫作沒有……」這是以畫會友見面會上的。
關于這幅玉環所做《盛元上河圖》,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這作者究竟是誰,唯獨只知道「楊玉環」這個名字而已。有些人猜測,此人乃是吳道子的師姐一流,技藝絕佳,這幅正是準備出山之作。而還有些人臆想到,此人應該是隱居深山的妖狐所變,作了此畫,就是要借上面的巫術來俘獲皇上的真心。
當然,這些只是一些憑空的想像而已。
十余天前。
「皇上駕到……」高力士站在了甘露殿的門口,向著里面數十位翰林學士喊道。
而屋中數十位學士們,大多都已年過四旬。有些甚至已有甲子更甚者,甚至只能依靠一支拐杖來勉強支持站立。
古時,人們的壽命都很短壽;能活到四十歲就算是個壽星級別了。而至于六十,怕已是活寶級別了。李隆基為了鑒定這幅畫,甚至已經不惜動用了這些老成精的老家伙們來查檢了。
「都平身吧……」李隆基淺淺的聲音月兌口而出。
眾翰林學士平身起立;不過這動作,不可以謂之「慢」字。
其中為首的,是一位年齡約麼有五十余歲的老爺子,半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在那里問道︰「皇上,不知找我們這些愛畫的老臣來做些什麼?作畫的畫,其實吳道子比我們更適合……」
高力士選得這批人,自然是畫技極高,對于畫極有造詣的一群人。為的就是要讓這些行走畫界數十年的人精們,認不認識這位形同長虹貫日般,遮擋了這如日中天吳道子的楊玉環。
李隆基揮了揮手,身後的宮女就將一卷極大的畫軸呈現出來。
「今天找愛卿們,主要就是為了這幅畫……」他將畫的一角稍稍一揭,這巨型的畫卷就從宮女手中的盤上滾落下來,一點點地展現開了。而這些翰林學士的目光,也隨著畫軸的每一次轉動而震驚一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怎樣?」李隆基若有所思地問道。
那卷軸,一直滾到了堂尾,才全部展現開來……
見眾人只是低頭細細瞧著這《盛元上河圖》,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問話,于是再一次咳了兩聲,問道︰「眾位,不知見了這副畫,有何見解……」
而此時,眾翰林學士才被李隆基的咳嗽聲拉回一點注意力。
為首的老者慨嘆道︰「此畫深得天工之妙,只是我實在想象不出來究竟是何人所作……我想,恐怕是吳道子也作不出這樣的畫吧……」
李隆基本想,這老家伙一開口,肯定能知道這作畫者的一點風流韻語,但沒想到這老家伙居然墨跡了一通,卻是什麼能幫忙的都沒有。不免稍稍惱怒,道︰「我叫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幫我鑒定這幅畫來的,如果你們今天說不出這作畫者究竟是何許人也,你們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而為首的五旬老爺子委屈地道︰「皇上,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這幅畫的作者叫‘楊玉環’,可是我們從前從來都未听說過這號人物啊……」
李隆基轉了轉雙目,繼而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個第一次作畫的畫家?」
老爺子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而且,這位女子怕是還對書法之道頗為精通。唯獨看著《盛元上河圖》與其名‘楊玉環’共八字來看,就不難看出這女子的書法藝術修養也極為優秀……」
李隆基見到那娟秀的八字小楷之後,也同意地頷首。
「那麼,這位女子的年齡,最少也要超過三十歲……」
還沒等老爺子說完,李隆基馬上打斷道︰「什麼?三十歲?」
老爺子捋了捋長須,「當然了,不然皇上你認為有什麼人能在三十歲以內,在繪畫方面有如此造詣?再說這一手好書,也不是平常人所能習得。怕只是這書法,這位女子就練了不下幾年。」
「而且,吳道子可以說在‘畫’領域內的天賦無人可比。也因此被稱為了三聖之畫聖。自然,這位女子的畫技修為也不比吳道子差,甚至有可能是更好的……」
一旁,還有幾位對于畫作有著深刻見解的翰林學士們,紛紛都已觀畢。于是也接過來話,道︰「皇甫大人所說極是。皇上請看……」
眾人紛紛又指出了幾處妙筆,紛紛肯定,這些不可能是一位三十歲以下的人所作。因為,一些妙筆的出現,往往都是與境界有關的。一般人,怕是一筆也畫不出來;而境界極高的人,怕是隨便畫上了一筆,那也會是妙筆生花。
而李隆基卻有些悶悶不樂地道︰「為什麼她就不可能在二十歲以下?我看這幅畫筆鋒清淡,淡雅恬適,怕不是已是三十歲以上的人畫的出來吧?」
「皇上說的不錯,但是老臣自稱不信存在這樣的人,如此年齡就有閃耀的成績,實在令人嘆為觀止。這麼一來,這位女子怕是不出名也已經不行了……」
李隆基也慢慢垂下了頭去。
本來,李隆基還打算見一見這作畫之人;第一是處于好奇,到底是何人能作出如此佳作;第二原因,就是因為李隆基他看畫的時候,看了名字和畫風之後,想看一看這位可人兒的容顏,然後順便再納入**……
可以說,李隆基老黃牛的動機,很不純。
他命人將畫卷收起,放入庫中。但是這件事情,就借由著這一股東風,口口相傳出……
「听說了嗎,最近皇上很喜愛一幅圖呢,整日整夜都對著其畫里的內容發著呆。」
「听說了嗎?昨天皇帝讓全省懂畫的人聚集起來……」
以訛傳訛,並非傳言,而是真正存在的。
話,傳多了也容易變了味道。
最後,在十天後,就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月朗星稀……這一日,離著玉環流失出去的《盛元上河圖》成名,還有半個月。成名之後,就能真正地獲得了其屬于自己的「名聲」。但是,此時玉環根本不明做這件事情的始末,只是覺得,今天王積薪和吳道子真的很大方,讓玉環狠狠地宰了他們一頓。
玉環進了自己的屋子之後,看了看桌子之上空空的,想了又想,最後說道︰「算了,想不出是什麼東西了……」
于是玉環又坐在了蒲團之上開始了每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