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仙道 第一卷 楊家有幼女 第二十九章 驚鴻(二)

作者 ︰ 凰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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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見到江采萍居然坐在了自己的學堂之上,有些慨嘆,又有一些驚訝。

下面的聲討聲並未因為玉環的沉默和鳳蘭的尷尬臉色而有所緩解,反而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停,停,停!」鳳蘭大聲喊道,不過聲音卻是被下面這麼一群人的叫喊聲,徹底湮沒了。

「把她拉出去,然後杖責到暴斃而死。最後尸棄荒野……」

「把她刮千刀,去血肉之後,在其骨上抹上鹽水……」

「……」

宮女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加地惡毒,讓玉環不免有些佩服古人的智慧了。一個比一個更加狠毒,一個比一個更加有創意。這些讓玉環慨嘆。

而玉環卻見采萍依舊坐在那里,觀望著混亂的場面。

玉環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采萍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麼請她來做一做這評判可否?」

眾宮女妃嬪們見玉環指向了坐在一角的江采萍的身上,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而當玉環說要找采萍作為評判之時,鳳蘭的臉色卻是變了一變。

同樣地,玉環也發覺到到身旁鳳蘭的變化,于是小聲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何不妥?」

「你,剛剛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鳳蘭低聲淺語,「這個江采萍,雖然平日里被欺壓得很低,但是她卻是在這**佳麗三千之中,最為有才的一個。所以她對于教者的要求,甚至比一般的人,還要苛刻……本來想,她不搭理我的做法,而我也不犯他的「條款」;再加上她的琴藝確實到達了一定的高度;且其詩書也精通如流。于是她對于琴師教者、詩書教者的要求也不是太高。但是你這麼一問,怕是要壞事了……」

「什麼時候,連江采萍也變得這麼厲害了?」玉環郁郁地想到。

不過因為玉環的遮紗,也能算是讓人看起來頗有神秘之感。這同樣也引起了采萍的興趣。只不過采萍只是感興趣而已,她也怕,萬一再惹到哪個,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但,其實玉環給予她的葉片之中,有小型的護主機制;如果采萍受到了什麼傷害,那麼這傷害就會以靈力的形式,還加到對方的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采萍周圍五米之內從未有人進入過的原因。

玉環看了看周圍漸漸平息下來的人群,又看了看矛盾中的江采萍;心想︰「還不如不做好了……」

而此時,采萍因為被玉環欽定點名,也不好推辭,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總管大人,既然這位玉環先生(尊稱,不要臆想)是教我們琴的,而不是教我們的德行的……而且事出有因,人之常情,所以晚到這麼一件事,還是可以諒解的。而玉環先生身為琴藝教者,那麼考察的項目,必定就是琴技的高底了……」

而大堂之中,幾千嬪妃似是擰成了一根長繩,道︰「如果能超過江采萍的琴技,那麼你就可以教授我們。否則你幾天就出不了這個殿的殿門。」

玉環再一次郁郁地想到︰我到底招誰惹誰了?遲個到,再加上新來的,就這麼容易受到排擠?還是全員大出動,看起來真壯觀……

玉環淡然一笑;說不比還好,如果真的與玉環對上的話,玉環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玉環就不相信,江采萍能以現在的年齡就達到樂聖楊玄珪的那種境界。玉環作畫,吳道子都要靠邊站;玉環對弈,王積薪都要為之頭痛;玉環撫琴,楊玄珪照樣自愧不如。

當然,得到三聖認可的人,可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如果不是為了隱蔽考慮,玉環也很想把下面這群蒼蠅給滅掉。……除了采萍,要知道采萍可是要頂替下楊貴妃成為江貴妃。

玉環淺淺對著下面大堂之中說道︰「那麼我先找一找我的那張琴……」

她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在拐角處抽出那張綠綺琴。

而當玉環再次從拐角處出來之時,玉環手上已是捧了一章古色古香的琴。

下面的宮女看了之後,戲謔道︰「這是什麼破琴?絲毫沒有裝飾,也只有這七弦看來好像是新的吧。」

自然,有不識貨的,自然就有識貨的。

「綠綺……!」中後面的一位妃嬪,突然喊道。

「綠綺?那是什麼琴?」有些宮女也算是孤陋寡聞,並不知道什麼具體的事情。也就算是知道個大概意思。

綠綺、號鐘、焦尾、繞梁,是傳說中的四大神琴。其琴以能力來看,能力如果不夠,那麼極有可能只是彈其就會暴斃。

很顯然,她們明白眼前之人,必定是被神琴所選擇的人物。而且,他們也知道了,自己這時踢到鐵板了。

而當他們把目光放在采萍身上只是,卻看見了一個痴呆的少女佇立大堂之中。

采萍艱難地開口問道︰「是……是你?!」

綠綺琴,其名字自然不怎麼樣,但是其上的特征並不缺少。而且琴的樣式,除了特制的之外,一般均是一式一張。而采萍自然知道,既然玉環是這琴的主人,腦中必定會有黑紗女子等于朋友這麼一個恆等式。

「采萍難道有何困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就開始為你們來一首吧;如果你們覺得還不錯,那麼可否就讓玉環在此謀得一個位置?」

下面滿屋的宮女嬪妃們,都露出了戲謔的笑容。怕是就算玉環彈得天花亂墜,他們這幾個都要說不好听了。

玉環調了調七弦的松緊,又細細感悟琴靈的感應,直接就能清楚感應到,調到何時才是最佳。

調弄之後,玉環長舒一口氣,撫琴彈奏起來……

這次,玉環所出琴曲,乃是清初時期,莊臻鳳的一首《梨雲春思》。

《梨雲春思》的聲音如同涓涓細流般,流淌在了整座大殿之中。其中工作的宮女們,也都停滯下來,靜靜听著玉環的彈奏。

這《梨雲春思》的樂聲,卻是靜悄悄地流過了每個人的心田,如同春雨般給予了心靈上的滋潤。又如同陣陣春風一樣,將靈魂中的桃李爭相競放。

「非細柳之飄飄,非淙淙之潤滋。這是什麼曲子……平淡之中,居然能滋潤人的心靈……」鳳蘭在一旁又是高興,又是欣喜。她可以肯定,只是剛剛玉環表現的這一手,足夠超過江采萍的琴技了。而當今盛唐,能有如此琴技的女子,怕是絕無僅有。

也就是說……她撿到寶了。

玉環淺淺地道︰「不知玉環一首《梨雲春思》能不能俘獲眾位的心……」

《梨雲春思》也是玉環所喜愛的一首曲子。而玉環平時所听的,大多也都是古琴、琵琶、簫管一類的古典音樂。當然,有時候也會听一听交響樂和音樂會的。

只不過,她沒想到,原來听得那些東西,真的不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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