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妓的舞技選拔,正是作為一項「優勝劣汰」制的體現。能者留下,不能者,就只有卷鋪回家這一途。
每一次,舞技考試的前三者的名字,都會出現在皇帝的案桌之上。而至于受寵程度,完全在于皇上對這些歌妓們的第一印象。有許多歌妓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特意做了一些「標新立異」的偉大創舉。所以也可以說,對于歌妓們,這也是可以是自己平步青雲的一次機遇。所以也就真正導致了「百家爭鳴」的現象,來哄搶這三個位置的擁有權。
不過對于這種潛規則形式的東西,玉環也無可能知道。只是她看這些歌妓們,一個個如同拼了命一樣地去學這舞技。而且還無知地贊嘆著她們︰「努力刻苦,怪不得古人名流盡出……」
而這舞技考試,也快要臨近了。原本的考試,是在新晉歌妓入園十天之後開考;可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了不能及時開考,所以才將考試的時間不斷向後推遲再推遲,最後才堪堪定在了在玉環和姜雨婷兩人「出關之日」的後天。
至于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玉環從鐘月的態度來看,就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玉環斂氣,調息;周圍高濃度的靈力圍繞著玉環緩緩旋轉著,放出了一道道光芒,最後又被玉環收到了體內之中,緩緩在體內流淌著。
姜雨婷見玉環修煉完畢,就站了起來,對著玉環說道︰「小姐,該走了。今天可是舞技測試的日子……」
听過之後,玉環從床榻之上下了來,而後緩步走出了房門。
玉環路過姜雨婷的身旁之時,對著她傾頭淺笑道︰「無妨,那種考試,怕是你我都要佔上這第一第二之名的。」
姜雨婷無奈地苦笑一番,又搖了搖頭,跟著漸行漸遠的玉環身後,也走向了梨園的核心處所。
二人到達這中心大殿之時,做測試的房間之中,新晉的數百名歌妓都已經將房間擠得滿滿的。
玉環在其中被左右相夾,使得她好生郁悶了一番。如果不是玉環悄悄地運用起靈力來阻擋被擠時的沖擊,怕只是呼吸不暢這麼一項都能使玉環去上面領光環了。
而姜雨婷也內夾雜在了人群之中,隨著人流緩緩前行著。玉環和姜雨婷互相無奈地對視一眼,而後就又被人群沖亂,又失去了彼此的蹤影,不知道被擠到了哪里去了。
玉環此時真正體會到,前世在商場進行什麼促銷大搶購,一幫女人們圍成圈相商品擠去,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幫古代女子們才是真真正正的「擠聖」。
台上,鐘月站在那里,看著台下互相擁擠著的歌妓們,而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了玉環這里。讓玉環感覺頗為不舒服。
「真是沒辦法,沒想到這鐘月還真是不死心啊……」玉環無奈地想到。
更多的是,玉環感受到了鐘月眼神之中的那種如同發現新大陸的眼光一樣,讓她自己都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就是一座未被開發的金礦般;也讓得玉環有些郁郁心情。
鐘月高舉雙手,拍了兩下,繼而說道︰「大家安靜……大家安靜……」
頓時,屋里一片鴉雀無聲,都將擠位大業停止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舞技選拔試驗……請所有的歌妓們,都等上我所站的這個台面之上,展現自己在十余天之內所學到的舞技。每名歌妓的佔用時間最好不要超過三十秒(古代時間脊梁單位之中,凰鸞查了一下,好像有秒這個單位。如果有讀者知道的話可以指出)……」
鐘月想了想,繼而道︰「對了,還有,每次上台來的,只能有一個人,但是順序不限。也就是說,怎麼表現你自己,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掌控了。而且,這次選拔出來的歌妓……只有-三-個-人!」鐘月說道最後三字時,故意加重了音節、拉長了聲音,讓這些歌妓們听到。
眾人听說了考試的方法之後,無人不為其震驚。她們本來詢問那些歌妓中的前輩們,說這試驗其實就是來依次按照名字來跳一段指定的舞蹈就可以了;而基本上大部分的歌妓們都能通過這試驗。但是,她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考試居然會如此舉步維艱。不僅表現自己的形式要靠自己選擇,而且,選擇出來的人數居然只有單單三個人!她們更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又或是鐘月說錯了。
不過,鐘月看了看下面歌妓們的不解和不可置信的臉色之後,繼而又道︰「就是選拔三名歌妓。如果你們不想選的話,那麼就快點退出吧。我們這些點評宮女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浪費!」
台下的歌妓們,听到鐘月確定的話語之時,原本還帶有慶幸的那些宮女們全部都如同金黃稻穗一樣,彎下了身軀來,整個人都有些低靡的狀態。
鐘月望了望台下的數百名歌妓們,大多數卻都是在低靡的狀態中自怨自艾著。而只有少數一部分在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的問題。
「看來這次皇上欽定的試驗難度,的確要比之以往,要狠得多。單單只是心理關,就有如此多的人因為難度之高,所以就‘高山仰止’了……」
原本,鐘月作為管事宮女中的一員,也是較為偏向歌妓這一方的。對于這種無禮考題,她原本也是呈反對態度。但是無可奈何的是,這乃是皇上的欽定旨意,如同她這般等級的小卒,是根本沒有權利來反抗這皇上的旨意的。所以,為了明哲保身等等原因,她還是妥協了。如果她被「辭退」的話,那麼這次她的入世修行就完全毀了。
鐘月在看完其他人之後,又將目光掃過玉環。但是她卻發現,玉環的臉色平靜如常,如同不動的一潭碧波一樣平靜;如同泰山一般穩重。讓得她不免真心贊嘆道︰「果真,元嬰期以上的心境修為嗎?看來她果真是個終極寶藏……」
而玉環只是在靜靜地修煉著,並不介意這試驗究竟會出現何種花樣。玉環自信,就算得不到這第一的位置,第二第三也是能保住的。所以她對于試驗這種東西,很沒有壓力。
相反的是,在不遠處的姜雨婷已經開始有些微微地顫抖。看起來,應該是過于緊張的表現了。
鐘月見歌妓們被動員得差不多了,就對著下面的歌妓們說道︰「現在,試驗開始……」
鐘月的聲音還沒消散,就被更多歌妓們哄搶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而這些歌妓們為了都爭奪第一名表演者這個頭餃,都互相爭搶著。
不過,到了最後,上去的是一名貌美如花,舞技也不錯的歌妓。但是,卻直接就被點評的宮女們劃掉了名字。這在歌妓們的心里,直接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玉環見了之後,微微笑笑,想到︰「看來,這選拔試驗的難度,夠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