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里解釋一個問題,就是當初玉環要出宮的時候,為何不走密道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不想再踫上慈覓葦那個死老頭子!
雖然玉環懷疑自己的舞蹈是不是把這麼一大群人全部「雷倒」了,但是從鐘月以及點評宮女那眼中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那種眼神,讓玉環知道,應該是自己跳的還不錯。
冷場許久之後,點評宮女才小聲說道︰「舞在‘自然’之中……果然,這一屆的歌妓們,能力很高啊。居然真的有能臻至化境更之上的靈境……」
點評宮女低頭沉思著,並未示意暗示于鐘月宮女。而鐘月宮女自己也不好妄加評判;不過她知道的是,這玉環八成是通過了。她見過臻至化境之人所跳過的舞蹈,而公孫大娘乃至其他一些人,對比玉環的舞技來將,也稍稍遜了一籌。
點評宮女思索良久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了玉環那邊。而鐘月收到了示意之後,于是便道︰「雲恕玉,通過!」
鐘月的話語傳遍了鴉雀無聲的屋內,讓得下面那些呆滯的歌妓們稍稍一驚。隨後才反映跟過來,她們其實已經被玉環的舞技完完全全地被吸引住了;而剛剛就是她們被拉入玉環舞蹈的世界中去了。
下面的歌妓,其中體驗過那種被玉環舞蹈「吸入進去」的歌妓們,無不為之驚恐贊嘆。她們沒想到,當初嘲笑的這位「偽四大美女」,今天居然用舞技直接橫掃全場,繼而令所有的人都屈服于這種極端高超的舞技之下。
不過,最令她們折服的是,玉環只是隨意而動,就能跳出如此舞蹈。那麼在精心的編排之後呢?在詳備的準備情況之下呢?這讓這些歌妓們不敢再繼續想像下去。
而在台上的玉環也沒想到,只是區區十余天的講學听業,就使得她的「舞境」達到了不小的高度。只是照比那畫境和棋境,乃至琴境都要差得多了。
而玉環很不解的是,她從點評宮女口中得到的「靈境」。至于這個靈境究竟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就是連《無名仙決》這本修道界的生活常識超級百科全書之上,好像都沒有靈境一詞。
玉環在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走到了點評宮女的旁邊,與點評宮女面面相覷。
她對著點評宮女問道︰「靈境……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了?你听見了?!」點評宮女面色驚恐,轉而又變得平和起來,後又面有難色,回問道︰「可以不說嗎?」。
玉環稍稍彎起了嘴角,淺笑輒止,隨後就走下了舞台,並未再追問有關「靈境」的事情。而點評宮女若有所思地看著玉環緩緩走下台去。
在玉環下台時,鐘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玉環稍稍苦笑了兩下。
「玉環姑娘,沒想到你居然連舞蹈這一項,也是達到如此高的境界了。不知道你最後,究竟能走到多遠……」
鐘月看玉環背影漸漸下到了舞台之下,于是接著喊道︰「下一位,謝阿蠻!」鐘月點著上前來的姜雨婷,說道。
玉環剛剛下了台來,就見一位少女擋在了玉環的身前。而玉環細細一看,正是那名以一支「戟舞」而過了試驗的呂萱。
「有什麼事情嗎?」。玉環她自己一點也不明白為何呂萱會攔下她來。不過玉環秉持著「來者不拒」的宗旨,既然這呂萱來了,玉環也不怕她。畢竟,作為修真者中的一員,必定是不會懼怕凡人的能力了;再說修真者又不是遍地都用,隨便抓都能抓一大把的存在。玉環可不相信,自己那麼點背,還不到幾天,就連續踫上了兩位修真「道友」。
而呂萱上下打量玉環之後,繼而思忖一下,道︰「小女子呂萱……」
「我知道,你剛剛在台上做過介紹了。」
呂萱臉上攀上一抹懊惱之色,隨後又調整了她自己的心態,繼而對著玉環道︰「既然雲姑娘不喜歡咬文嚼字,那麼我就從正題入手吧……」
「雲姑娘,不知你听沒听說過,梨園中,將會有一個‘秋圍’?」
玉環搖搖頭,卻感覺這個事情還挺新鮮,于是也就听了下去。
「這個秋圍並非科舉制度之下的那個考試,而是梨園之中自己形成的考驗體系。每到春秋兩季,都會舉行全體歌妓的大型試驗。在這兩次試驗之中,能得到前面名次的歌妓們,無不成為了大紅大紫的舞姬,最後專門為了皇上而演舞……」
玉環無奈地聳聳肩,道︰「然後,你找我來干什麼?我也不太想參加這種事情。」
呂萱臉色困窘,忸怩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次的秋圍……是團體的形式參加。不過要三個人才行。如果這屆的歌妓之中所選出來的三人,全部集合在一起形成一支團隊,必定會讓其他人刮目相看的。」
玉環不假思索地道︰「我拒絕!」
「哈?!」呂萱驚詫地叫了一聲。
隨後玉環就移步從呂萱的身旁繞了過去,留下呆立在那里的呂萱。而心里想到︰「坑爹吶?躲都來不及,居然還叫我去找那老黃牛,真是吃飽了沒事閑的!」
玉環也不再去看,而是找了一處地方,倚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畢竟這歌妓試驗已經進行了大半天,就如同玉環這般,也稍稍感到了疲憊。
隨著點評宮女有些失望地點頭,鐘月也終于發表了最後一名通過者的所屬之人。
「謝阿蠻,通過!到此,三名歌妓全部選出,剩下來的歌妓們,全部遣回!」鐘月對著下面的歌妓說道。
一群歌妓之中,有扯裙子表示氣憤的,也有把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投給玉環、姜雨婷和呂萱三人的,更有指天大罵那二位宮女的。只是這麼一句「遣回」,就令玉環見到了人性的百態,變化無窮。
而姜雨婷也早早就走到了玉環的身旁,兩人相互苦笑了幾下,就開始走出這中心大殿,而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和修煉去。對,還要當樂奴的保姆。
但玉環並未注意的是,在眾人的背後中,一道別樣的目光,摻雜進了歌妓們那些眼神之中,鎖定了玉環的身形上……而玉環只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道目光而已,並未有什麼特別的不對勁。
夜間,星羅棋布的深藍色天空上,一輪皎潔的白玉盤懸在了中央。
樂奴正在收拾著自己這幾個月的俸祿和一些衣物,將其一一打包包裹了起來,分門別類,最後用大布將其全部包裹起來,調試至正好能被跨在肩上的形狀。
玉環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到︰「看來,出宮的日子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