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鸞昨天有事落更了……抱歉吶……有時間一定補足!今天也才是晚上七點才有空的,時間果然還是很緊呢。
玉環將頭沉在胸前,雙指不停地來回敲著輪椅的扶手。良久之後,玉環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眼中多了一分警惕,小聲對著姜雨婷說道︰「雨婷,這一次可能有大事了。你要小心……」
姜雨婷慎重地點點頭,而後又贊道︰「小姐果真是有未卜先知只能,居然知道這進獻順序的表單,是貼在這里的,而不是以卷軸的方式隨身帶在了李大人的身上。」
玉環听了一愣,然後尷尬地笑了笑,心里想到︰古時候的人都願意把這些東西貼在牆上,就算是猜得,我怎麼也有八九成正確的幾率吧。
隨後她對著姜雨婷,將右手舉了起來,擺了擺手。而姜雨婷也心領神會地明白,她現在要再度躲起來了。他知道,如果她在這里的事情被暴露的話,那麼怕又是一樁麻煩。
「對了,小姐,這一次的壽宴,不簡單吶……」就在姜雨婷要隱入暗處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首對著玉環沉聲說道。
玉環的眉頭一皺,思量一下,道︰「這,如何說起?」
「我在清晨出宮之時,就听到了一些宮女在談論這宮內的事情。按她們說的話來看,現在皇帝和那些大臣們的關系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而至于這次的壽宴……」
「壽宴怎麼?」
「這次的壽宴,與其是對皇上的指控,還不如說,是決定‘楊玉環’的判決。皇上他貴為九五之尊,就算這群臣子們再怎麼強橫,也絕對不會去找皇上的茬,那麼也就只有找現在皇上萎靡的原因了……」姜雨婷講到此處,一頓,看了看玉環。
「你的意思……她們是要針對我?!不對……如今看起來極有可能。如果除了那幅畫的畫家,也就是我的話,那麼老黃牛的念頭就會斷了,也就會去治理朝政了;不過就算是把我除了,那老黃牛也不一定就會去專心朝政啊,說不定還有第二個我,第三個我……」
「這從頭至尾,究竟關我什麼事情?」玉環在心里不免叫冤。歷史上的玄宗可是是自我墮落的,而不是因為幾個女人,就把玄宗從文書案牘中拉到了酒池肉林中的。玉環她第一次體驗到了當竇娥的滋味了。
姜雨婷待玉環完,望了她一會兒,眼神中,淡淡地帶了一抹擔憂。隨後,姜雨婷又隱入了這花萼樓的陰暗之處,以免暴漏了出來。而她在姜雨婷走了之後,也轉過身來,走回了明處。
明處,近二百歌妓樂女依舊在不斷地練習著自己的舞蹈和樂曲。每個人的臉頰旁,都不由得淌下幾縷汗絲來。玉環見了之後,也不免感嘆這誘人的名利,其作用居然如此之大。就為了得到皇上的青睞,就能讓這些歌妓樂女們如此拼命了。
不遠處,樂奴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氣息凌亂,臉色有些漲紅,手里還拿著一個不太飽滿的水袋。
樂奴跑到玉環的身邊,粗粗地喘了幾下,而後將手中的水袋遞給了玉環。她接過水袋掂量一下,里面的水卻並不多。不過,玉環也清楚,就憑梨園的那些副管事們,平時就沒給過她多少好臉色,如今能給這一點水,怕已是破天荒的報酬了。
玉環象征性地抿了幾口,隨後用手抓住了水袋,橫在了樂奴的面前。樂奴稍稍緩過氣來見此,連忙搖了搖雙手和腦袋;不過她卻進一步地將水袋橫在了樂奴的眼前,而樂奴觀其面色,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樂奴見此,也不再推月兌,拿過水袋來一飲而盡。
玉環莞爾一笑,隨後又感受到自然靈力之中的運轉規律,便知現在已是未時了。
「來看一看吧……這次,究竟是玄宗那無節制的愛勝利了,還是這幫無膽的理智大臣們勝利了吧。不過估計,無論是哪一方勝利了,我這穿越的日子也就過得不平靜了。」如同自嘲一般,玉環微不可查地,在一瞬間由微笑變成了淡淡哂笑。
這時,李龜年也同姬棠從樓下上了樓來。
李龜年臉色雖然緩和了不少,但依舊有一分嚴肅氣息,讓得這些歌妓和樂女都不敢發出了聲音來。他手握空拳,擋在嘴前咳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未時已到。壽宴已經開始了,再過不久,應該就是你們的登場時間了。按照條文規定,除了我以外的管事是無權參加皇上的壽宴的。再過不久,副管事就會要在花萼樓之外靜待。而我也要去參加壽宴,所以你們要好好地按照表單的順序,來進行獻藝。但是記住,如果在陛下的壽宴上出了什麼差錯,絕對會被施以大刑侍候。還有……如果被皇上所賞識的話,那麼我想皇上應該會賞賜‘願望’吧。」
頓時,響起了一片微弱的冷氣倒抽的聲音。隨後,是一陣癲狂……
如果得到皇上的一個願望,並可隨意實現,那麼可以說,這一生最起碼是不會去糾結于地位、金錢、權勢之類的東西了。這樣的「回報」,又有幾名歌妓和樂女才能不動心?
而李龜年無奈地談了一口氣,順著樓梯上到了頂層之上。而那些副管事們,也順著樓梯下了樓,漸漸走出了花萼樓之外。
玉環雙眼眯了眯,又如同在想些什麼一般,雙眼輕靈地轉了一輪,多了一絲精光。
半個時辰之前。
「皇上駕到……」高力士的聲音在花萼樓頂層之內緩緩回響著。
這時,玄宗穿了一身以天蠶精絲所紡,比平時更為精致了不知凡幾的龍袍;還有不少以精鑽和紅藍雙色寶石為珠光寶飾,點綴其間。而其奢、華兩種程度,怕也只有是這玄宗才能負擔得起吧。
而玄宗的手中,還在緊緊地抱著那紫檀木匣,生怕它丟了一般,已經愛不釋手了。
這樓中百官,大多都是在巳時就到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遲到」的現象了。
百官見玄宗已經到來,于是全部都跪了下來,俯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宗睥睨了一下兩旁跪下俯首的百官,隨後就抱著木匣,一步步地走向了最為位的龍椅旁。
他臉色一嚴,一股王者之氣便盡然皆出。
玄宗雙手一台,對著下面的文武百官說道︰「平身。今天,就是朕的生辰之日,也是大宴這朝廷百官的……宴酣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