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韓若靈總覺得身上癢癢的,特別難受,剛剛開始還以為是在醫院太久了,沒有經常洗澡的緣故,所以那段時間韓若靈天天洗澡,可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于是後來又以為是皮膚過敏,但根本就沒有紅疙瘩之類的皮膚過敏的癥狀出現,最後,韓若靈只好去去醫院檢查,可醫生也檢查不出所以然來。
這樣的狀況大概了持續了半個多月,韓若靈發現,那種癢癢的感覺消失了,他也就沒有在意了。或許還是皮膚的問題吧,韓若靈這麼解釋。
而與此同時,韓若靈一直在伺機去醫院找簡小莫,他總覺得,簡小莫是大家刻意給藏起來的,按道理說,不管簡小莫最後怎麼樣,都沒有道理不讓他這個男朋友知道。可實際上,大家確實這麼做了。雖然表面上韓若靈看起來已經放棄了對簡小莫的消息的打探,但他卻一直在利用各種辦法自己去找。
剛剛開始還以為簡小莫會在醫院的呢,畢竟當時是兩個人是一起被救的,簡小莫傷勢重,不能移動,而她的家又在外省,也沒有听說她的家人來了,因此除了醫院應該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韓若靈為了溜進醫院找簡小莫,每次都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學校宿舍大門關了,他才從窗戶上爬出去,幸好是二樓,並不是特別高。之所以韓若靈要晚上出去,是因為無論在哪里,韓若靈總能感覺後面有一雙眼楮在盯著他,讓他做什麼都不自在,除了上洗手間,似乎就沒有個人空間了。韓若靈覺得,應該是有人在監視著他。
到了醫院之後,韓若靈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打听簡小莫,有時候裝成病人家屬,有時候又裝成是實習醫生,甚至會裝成病人問住院部的別人,可結果都一無所獲,醫院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韓若靈以為簡小莫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里,說不定是太嚴重去了省醫院,但他意外又知道了簡小莫的確來過這里,不過只住了三天就走了,當時她的情況還很危急,因為沒有轉院證明,所以應該不是轉院了。那就是出院了,至于出院之後的動態,韓若靈就沒有辦法查到了。
去哪里找簡小莫呢?韓若靈陷入了死胡同,該用的線索全部都用光了,現在根本就沒有頭緒,不論是簡小莫的同學、室友還是她最好的朋友,都沒有簡小莫的消息。韓若靈迫不得已,還給簡小莫的家人打了電話,是以學生會對學生家庭進行抽樣調查的理由打去過的,但是,簡小莫的父母卻對簡小莫的情況一無所知,他們還以為簡小莫在學校里好好地上著學,什麼事情都沒有呢。韓若靈掛完電話,虛月兌地坐在枯黃的草地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時候,韓若靈的一個同學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怎麼在這呢,沒上課去?」
「你不也沒上嗎?」。韓若靈笑笑。
「我不一樣啊,都蹺課成習慣了,我記得你從來不會落下一節課的。」
「偶爾也要改變下嘛。」
「對了,凌風最近找你沒啊?
「沒有啊,他找我干什麼?」
「額,沒找你啊?那,那沒事了,呵呵。」說話有點面前,明顯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韓若靈也覺察出來了,「究竟是什麼事情啊,別吞吞吐吐。」
「真的沒什麼。不說了,我得找點吃的去,已經早上就沒吃了,走了哈。」
明顯是在逃避我的問題,怎麼看都覺得奇怪。韓若靈拔著地上的草,不停地搓著。對了,凌風,怎麼就把凌風給忘記了呢!韓若靈立刻興奮地站起來,拍了拍上,把泥土和枯草給弄干淨,然後迅速朝桌球室走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間凌風肯定在那里的。
來到和凌風常去的那家桌球室,韓若靈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凌風,他正在拿著桿瞄準紅球,準備開球。韓若靈在一邊,等著凌風打完那一局,平時他是最喜歡打桌球的,來到桌球室一定會立即拿球桿的,可今天他根本就沒有心思想這個,而是無精打采地靠在柱子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不去打一局?」
直到凌風打了一下韓若靈的手臂,韓若靈才從自己的假想世界中回到現實。看著一臉汗水的凌風,韓若靈說︰「我在等你啊。」
「等我?有事?」凌風看著韓若靈,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韓若靈指著旁邊的女乃茶店說︰「去那坐坐。」然後就自己先走出台球室,凌風也隨即跟了上來。他們倆都要的是招牌女乃茶,然後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韓若靈雙手抱著女乃茶杯,這樣可以讓手暖和一些。「你說過,找到我和小莫的地方,就是樹林的入口,沒錯吧?」
「是啊。那天晚上你們倆都沒有回去,我們就覺得奇怪,因為你們都沒有外宿的習慣,而且打電話也打不通,大家就有點擔心了。這麼冷的天,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回去哪,小莫的室友說她的錢包沒有帶,而你呢,我最了解了,要是沒事的話,口袋里的錢絕對不會超過二百塊,要是這樣,你們在外面住的可能性就很小,等到關門時間,大家才不得不告訴學校。正好這個時候,保安說在樹林里好像發現兩個人,我們這次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天一亮,學校就組織保安隊來找你們了,但沒有想到,我們才走到樹林入口,就看見你抱著小莫靠在一棵樹上,你已經暈過去了,至于小莫,她怎麼樣,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凌風再次重申他們找到韓若靈和簡小莫的經過,只不過這次簡單了很多。
韓若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這些我都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事情不都告一段落了嗎?還有什麼好問的。」凌風實在是想不明白,韓若靈為什麼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因為你被嚴重凍傷,小莫也變成那樣了,所以學校這次一改常態,不對你進行處分,你應該好好表現,別再想這些有點沒的了。等等,你不會是腦袋給凍傷了,所以才變了個人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