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尸森林 正文 117再遇人頭

作者 ︰ 木小囧

在中央廣場里,中心是一個巨大的紀念碑,高度幾乎有五十米,據說是為了幾年抗日英雄,所以在建國五十周年的時候當地政府耗了巨資,在中央廣場做了這麼一個紀念碑。碑的底座是巨大的大理石搭建起來的,面積也十分大,可以圍坐一百多個人。

冬季的時候,碑下面總是坐滿了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他們在這里曬太陽,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聊。夏季時,早上和晚上就更加熱鬧了,除了乘涼的人之外,還有很多老太太在這里跳舞,音樂震耳。

現在是下午的兩點半,紀念碑下面,除了平常的老年人之外,還有兩個比較特殊的人,他們就是簡小莫和老先生。穿著長袍的老先生就已經夠惹人側目了,再加上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因此不時有人朝著邊看著。

但也只是看看而已,老年人總是帶著善意來看身邊的人和事的,所以並不會去上前湊熱鬧。因此簡小莫和老先生也不用擔心被人打擾,而且這里是大眾的休閑場所,除了周圍的人之外,不會引人注意。

「老先生,我能問問,您究竟是何方神聖嗎?」。簡小莫誠懇地問道。

老先生只是呵呵地笑著,可是,他這笑容里分明有許多無奈,似乎很多事情都一言難盡,因此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老先生,怎麼說呢,我幾乎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了,我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如果輸了的話,可能什麼都沒有了。」簡小莫認真地說。「我選擇相信您,至少您對告訴我一些您的事情,好讓我知道自己並沒有下錯賭注吧」

「丫頭,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其實這次我本不會出來的,不過因為你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須出面,不然你肯定應付不了,就算再加上一個韓若靈也無濟于事。」

簡小莫難以置信,她盯著老先生,發現他不是在說笑話之後,才說︰「這是什麼意思,因你而起,難道你才是幕後黑手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

「你誤會了,因我而起不一定是我做的。」老先生還是用不緊不慢的語速說著。「你放心,我是來幫你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會給你一個圓滿的解釋,只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到,所以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什麼。」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這句話呢?你是好人?當時,還是有人這麼說自己,可結果呢?」簡小莫想到樹林里的那些人,還以為真的可以相信,沒想到卻被利用了,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著自己。

老先生不再說話了,他只是不停地捋著胡須,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原本想一走了之的簡小莫最後還是沒有走,因為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的確,她把自己的所有賭注都壓在了老先生身上,如果這個時候再說不相信他的話,那就是還沒有開始她就輸了,這樣的事簡小莫是不會做的。

而且看老先生的樣子,的確不像是騙人的。簡小莫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如果自己真得被騙了,那只能說,注定的。

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簡小莫告別老先生,回到了學校。學校里面已經鬧翻了,謝偉明的父母和其他親屬全部聚集在辦公樓門口,大哭大鬧著。簡小莫知道,肯定是因為謝偉明尸體不見了的原因。一問旁邊圍觀的同學,果然如此。

謝偉明的媽媽哭得厲害,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兩邊有人攙扶著,早就暈倒在地了。她一邊哭一邊說著話。因為她說的是家鄉話,簡小莫听不太懂,不過她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幾句,听久了大概意思也就听懂了。大致上就是說,學校害死了謝偉明,為了不讓罪行敗露,所以不肯尸檢。可是警察已經把人帶走了,他們發現軟的不行,就偷偷把謝偉明給偷走,毀尸滅跡,讓他們找不到謝偉明真正的死因。

其他人也是說著差不多的意思,總之就是要學校給一個說法,不然就不肯走,死都要死在這里。

簡小莫看著謝偉明那肝腸寸斷的父母,有些不忍心,她真得很想上前去安慰幾句,可是,安慰什麼好呢?難道要說她們的兒子被鬼附身,結果反噬了嗎?別說不會有人相信,算他們相信,那又怎麼樣呢?喪子之痛不會減少分毫。再說了,教學樓鬧鬼,學校肯定是有責任的,這樣也好,給他們一次教訓。

看了一會兒,簡小莫便默默地走開了,這種場面實在是太不適合她了,煽情得要死。簡小莫想到那些為了她而死去的朋友,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可能流出來。

「小莫,原來你也在這里。」韓若靈本來是在圖書館的,听同學說謝偉明的父母在學校鬧事。因此就趕過來看看,畢竟對于簡小莫說的眼珠事情他很不放心。可沒有想到,還沒有看見謝偉明的父母,就看見了眼眶紅紅的簡小莫。「你哭了?」

簡小莫擦拭了一下眼楮,搖搖頭說︰「我沒事。真巧,在這里遇上你。怎麼,你也是來看謝偉明的父母的?」

「是啊,心里始終放不下,因此還是過來了。」

「已經沒事了,什麼惡靈什麼眼珠什麼鬼都不會再出現了。」簡小莫冷淡地說。「沒有什麼好看的,哭哭啼啼的,要麼就是大聲叫罵著,學校一個人都沒有出面,看來是想放任不管,等他們鬧夠了,自然就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韓若靈想了想,說︰「也好,我也就是一時興起。不過學校這麼做也不太好,謝偉明死在宿舍是事實,怎麼可能不聞不問呢?對了,,說事情都解決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把那顆眼珠給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也給它超度了。」

海螺肉覺得不可思議,就這麼短短一天時間,簡小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效率也太高了吧。起家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為什麼都解決了簡小莫還是那麼悶悶不樂呢?「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

「什麼意思?」簡小莫不知道韓若靈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

「沒事,我就是有點累。」簡小莫擠出一絲笑容。「要不,我先回去好了,你回圖書館去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那也好,回去好好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簡小莫點點頭,就一個人走了。

韓若靈看著簡小莫遠去的背景,覺得簡小莫肯定有事瞞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簡小莫有什麼事都會和他說的,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但是自從這次回到學校之後,韓若靈感覺簡小莫完全變了,雖然不再是戀人了,但他們是和平分手的,至于這麼冷淡嗎?

「難道另有隱情?」韓若靈想,簡小莫曾經說過,離開樹林並不代表著一切都結束了,反而真正的較量這才開始。如果真像簡小莫說的那樣,那她不是面臨著很大的危險?也許是不想連累到自己,所以簡小莫才選擇肚子面對。「真是個傻瓜」韓若靈恨恨地說道,然後轉身就走,他去的地方,與圖書館完全相反的方向。

簡小莫心力交瘁地趴在床上,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但是,大仇未報,面具人也沒有出現,她怎麼能夠崩潰呢?簡小莫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認輸,這個時候必須打起精神來,不然就等于是給對方制造破綻,讓他有機可乘。

忽然感覺後背有東西,簡小莫不耐煩地說︰「你們回來了呀,別鬧,我很累啊」接著背上的東西就沒有了,簡小莫想,這些室友也真是的,明明自己已經夠煩了,她們還來和自己開玩笑。然而,簡小莫的後背又被人拍了拍,簡小莫煩躁地說︰「你們就不能饒了我嗎?」。說完她煩躁地轉過身,剛想抓住拍打她後背的手,卻和一張鮮血淋灕的臉面對面,兩張臉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啊——」簡小莫大叫一聲身體本能地朝後縮著,直到靠在了牆上,已經無法再往後挪了,她才停止下來。幸好那張臉並沒有跟過來,不然簡小莫真得要跳起來了,那樣兩張床都會毀掉的。

這只是一個人頭,扁扁的,皮開肉綻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眼楮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是歪的,完全辨別不出來長相。

簡小莫馬上鎮靜下來,她之前之所以大叫一聲,是因為沒有想到剛剛拍打自己的是這樣一個東西,而且一轉過身兩張臉就靠得那麼近,別說是一顆人頭了,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在簡小莫面前,她也會嚇一跳的。

這個人頭,正是簡小莫回到學校第一天晚上看見的,只不過上次是在窗戶里,這次是面對面。簡小莫看著人頭問道︰「你是悍馬對不對?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人頭只是上下浮動著,血滴得到處都是。它並不開口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會說,還是不想說。

雖然是這樣,可簡小莫總覺得,它那大大的眼楮里充滿了悲傷和憤怒。「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死得很冤枉,如果你要我超度你的話,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老先生,他可以超度你的,你馬上就能進入輪回路的。要是你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告訴我,我能幫你完成的,一定會幫的。」

「我,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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