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著許多東西下,一時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而且對于人頭骨的事情,簡小莫懂得也不是很多,所以便準備去找老先生。而韓若靈也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簡小莫便把他一起帶去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開始進入曲曲折折的小路里面。簡小莫自從變成人狼之後,除了力量大得驚人以外,連認路的本領也是今非昔比,只一次就能認識了,即使偏僻到不行,要拐來拐去,但這一點兒也難不倒簡小莫。
但這麼多小路,卻把韓若靈給繞暈了,他跟著簡小莫的身後,問道︰「這里究竟是哪里啊?為什麼我們以前都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地方呢?小莫,還真虧你能認識」
「額,我也是第二次來,是不是這里我也不確定,應該就是這一塊兒了,要是走錯的話,我們只好再找找了。」簡小莫說的是實話,她無法確定老先生的住處,不過根據自己的印象,應該沒有走錯。「好像是這里。」
「你也才到過一次啊,什麼時候方向感這麼好了,竟然能找到這種地方」韓若靈不可思議地看著簡小莫,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路痴了。「沒有走錯吧,話說,你帶我來找的人到底是誰啊,竟然住在這里。」
簡小莫沒有回答韓若靈,她朝老先生的房子走過去,外面並沒有上鎖,說明老先生人在里面,所以她叩了叩門,並且說︰「老先生,我是簡小莫,今天有點事情要來問您,能不能開下門,讓我們進去。」
不一會兒,門里面就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我們?除了你,還有誰來了?」
「哦,也是您認識的,韓若靈,我們去年……」簡小莫听見里面一陣咳嗽聲,于是就不再說下去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一起進來吧。」
韓若靈拉住要推門的簡小莫,低聲問道︰「究竟是誰啊,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小莫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樣的人的?」
「你也認識的,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好了,別再說了,我們快進去吧。」簡小莫推開門,雖然里面還是很暗,但是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已經能夠辨別出房間里有些什麼東西,也就不覺得太黑了。
可韓若靈就不一樣了,他第一次來這里,又黑漆漆的,連燈都沒有開。不過看簡小莫那麼恭恭敬敬,知道對方肯定是個厲害人物,只好什麼都不說,先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簡小莫找他又有什麼事再說。
「老先生,你能不能先把燈給打開啊,不然有些東西沒法給你看哪」簡小莫拍拍手中的袋子,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老先生這才從里屋走出來,他的手上還拿著旱煙袋,「那就打開吧,你就你左前方。對,就是那根繩子。拉下來。」
隨著「啪」的一聲,等終于亮了,但十幾瓦的燈泡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用處,只能看見人和一些大件的東西。
韓若靈不由得默默嘆著氣,真想不到這樣的年代還有用繩子當開關的電燈,而且瓦數還這麼低。不過,看走出來的人,白胡子,有些老態龍鐘,穿著白色的衣服。房子里面沒有暖氣沒有空調,風還不時地從門縫里面灌進來,難道他穿這麼少都不冷嗎?
「好了丫頭,有什麼給我看的,拿出來吧」老先生繼續「啪嗒啪嗒」地抽著旱煙,依然在算命時擺攤的凳子上坐下。
簡小莫走到電燈的正下面,把蛇皮袋放在地上,然後打開,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到了最後,她才把人頭骨從來面拿到手上,「老先生你看,這就是今天我在學校後山挖到的。」
一看到這個頭骨,老先生的眼楮立刻就亮了起來,他從凳子上跳起來,走到簡小莫身邊,從口袋里掏出老花鏡戴上,彎下腰拿起人頭骨舉起來放在等下面仔細地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是扁的,怎麼給弄扁的?」
「是石頭給壓扁的。」簡小莫並沒有把樹林林的這些事情告訴老先生,只是把回來之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死了不過二十多天,竟然就變得這麼干淨了,多奇怪呀老先生,你看看,是什麼原因?」
「小莫你不是說因為被下毒了嗎?」。韓若靈月兌口而出。
簡小莫本來是想听听老先生的意見的,因此她決定先不說自己的看法,想不到韓若靈這個大嘴巴,竟然就給說了出來。她瞪了韓若靈一眼,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保持沉默。
被簡小莫瞪了一眼,韓若靈知道自己大概是說錯話了,因此笑哈哈地說︰「我只是胡說八道而已,老先生您別當真。」
老先生只是用眼楮的余光瞥了一眼韓若靈,並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旋轉著人頭骨,細心地看著上面。「牙齒這里沒有黑色,整個頭都很白,不像是中毒。不過,你說才死了不到一個月,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是啊,按照慣例,人要變成這樣,怎麼著也要個一年吧但現在這個人頭完全違背了常理呀。」簡小莫也一同看著人頭骨,想要看個究竟。
「嗯,所以說有問題啊」老先生把老花鏡取下來,人頭骨放回到簡小莫的手中。「這個人,是你們認識的吧,不然也不會特地去挖出來給我看。」
簡小莫笑著說︰「老先生,我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這個人確實是我們認識的,而且關系還不錯。因為一些原因,他死了。但是,就在他死後的第一個晚上,就血淋淋地來找我了,只有一個頭,也是壓得扁扁的。那天晚上他還沒和我說什麼,後來一直都沒有出現。想不到昨天下午,就是從你這里回去之後,他又一次找到我,然後要讓我幫他報仇什麼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挖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小莫,悍馬昨天又來找你了?」韓若靈緊張地問。「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讓你報仇?報什麼仇啊?」
「我沒事拉,悍馬什麼都沒有對我做。」
老先生說︰「所以你在調查這個死人頭,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悍馬的死因是嗎?」。
「正是如此。」簡小莫還在看人頭骨,她總覺得很奇怪。「你們看,被那麼大的石頭碾過,怎麼說頭里面的骨頭應該被壓碎的,也就是說,拿出來的頭骨,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完整的吧,依我看,就連一根骨頭都沒有丟失。」
對于簡小莫這個觀點,韓若靈是絕對贊同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們在樹林里什麼事情都遇到過了,聯系起來想的話,悍馬死也算是連環事件中的一個尾聲,不同尋常也很正常吧只不過,我真沒有想到,悍馬會來找你,當初他可是非殺了你不可的。」
「等等,小伙子,你剛剛說什麼?」老先生看著韓若靈緊張地問。
韓若靈不知道老先生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但他還是回答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悍馬莫名其妙總是和小莫為敵,處處為難她,還有幾次要殺了她。其實他們那個時候才認識沒多久,根本不可能結仇的。」
「丫頭,你的身份,是人狼,對不對?」
簡小莫從來沒有和老先生說過自己是什麼,她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不知道老先生何時知道這些的,但她還是點點頭承認了︰「我確實是人狼,關于這一點……」
老先生打斷簡小莫的話,他模著胡子,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關于你的身份,我昨天也說過,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我,所以我有義務幫助你。這件事先不說,你們給我描述一下這個悍馬吧」
「說到這個悍馬,」韓若靈煩惱地撓撓耳根。「其實我們連他真實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們,他開的車是悍馬,因此就讓我們這麼叫。總之我們是因為一件事情而認識的,大家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合作。期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也曾你死我活過,不過也會為了彼此而舍棄自己的生命,怎麼說呢,過程挺復雜的。」
「這其中的過程不方便告訴我嗎?」。
韓若靈看著簡小莫,簡小莫對他點頭默認後,才說︰「當然不是不方便說,只是怎麼說呢?說來話長吧……」
「那就長話短說。」老先生有些不耐煩了。「我只是要知道悍馬這個人的個性,還有他會的既能,其他的不想說可以不說。」
「哎呀」韓若靈痛苦地抹了一把臉,看來又遇到一個麻煩的家伙啊,和那個該死的張十一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好吧好吧,我全都說,這樣可以了吧老先生是吧,能不能給我找個坐的地方?」
「喂,韓若靈,別磨磨蹭蹭的了。」簡小莫催促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你就縮短一點說吧,听見沒有?」
「是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