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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類似手術台一樣的東西之後,韓若靈一只手繼續捂著口鼻,另外一只手則揮舞著,好把周圍的煙霧給驅散開。好不容易能見度高一些之後,他低下頭看著那個死人,看之前,韓若靈一直在祈禱,千萬不要是簡小莫。然而,當他看見之後,他還是情不自禁地驚呼道︰「怎麼會這樣……」
韓若靈看見的並不是簡小莫,所以他算是把心暫時放下來了,但是,即便如此,他看見躺著的人之後,還是抑制不住吃驚,因為那個上面的人,和在樹林里遇到的干尸相似度幾乎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除了面部的皮膚還是緊繃意外,其他部位的皮肉都已經萎縮了,一點兒水分都沒有。
「難不成,這就是干尸的秘密嗎?」。韓若靈難以置信,樹林里那些听命于黃以封的干尸,竟然出現在了學校的廢棄教學樓,而且校長就曾經在這里過。那麼,這也就是說,樹林里的干尸都和校長有關系了。
難怪呢,韓若靈覺得,他和簡小莫幾個人失蹤的那一個月,其他人不說,至少校長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或許是怕秘密外泄,所以當他和簡小莫回到學校之後,校長才會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此只字未提。
韓若靈本來還想要再找找這里面還有些什麼的,但是他好像听見了外面已經有動靜,難道那些人這麼快就回來了嗎?韓若靈不得不立刻往外走,希望能躲過他們的眼楮。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笑笑不知道念了個什麼咒語,門立刻就關上了,這樣正好把韓若靈關在里面,避免了他被回來的研究人員給撞上。
韓若靈對笑笑咧開嘴笑了笑,他很想夸笑笑反應快,但是現在根本就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他只能保持沉默了。外面的人顯然沒有帶鑰匙,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門會鎖上,所以韓若靈暫時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把自己給藏起來。
但是,要藏在哪呢?煙霧漸漸散開了,整個實驗室都能看清楚了。韓若靈這才發現,這個實驗室異常的大,差不多有別的教室三個那麼大,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實驗器材,期中最大的,是一個和燒水鍋爐差不多的東西,幾乎有三米高,光是直徑差不多就有兩米。至于其他的小東西,韓若靈根本就沒有時間再細看了,他必須立刻躲起來,因為外面似乎已經找到鑰匙了,至于在哪拿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韓若靈看到了那個巨大的櫃子,他想也沒有想,就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還好這段時間熟了不少,所以他順利地鑽了進去。笑笑也理所當然地跟著韓若靈,跳到他身邊,在他的腳邊蹲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韓若靈听見了腳步聲,似乎只要走到這里面,他們就可以正常地說話,好像這個實驗室具有強大的隔音效果似的,無論里面在做什麼,外面都听不見。韓若靈想起來,上次也是,推開門,里面如白天一樣明亮,而這樣明亮的光,就是一點兒也不會照射到外面。那麼,聲音也應該是同樣的道理,不可能被外界听見的。
「我怎麼感覺這里有人來過似的。」
韓若靈心咯 一下,他沒有想到,即使自己什麼也沒有留下,對方也能夠感覺到,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
「是嗎?」。這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一樣。好了,我們趕緊清理一下現場吧,希望沒有損壞什麼東西。」
韓若靈擦了擦臉上的汗,希望第一個人不要再追究了,趕緊去清理現場吧。
「不不不,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這里面一定有人來過了。我能夠聞到生人的氣息,還有,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太像是人,會是什麼呢?難道這里有老鼠嗎?」。還是第一個人的聲音。
「老鼠?怎麼可能呢?」不同于前面兩個人的聲音響起來。「這里除了我們之外,不可能會有生物的,你知道,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任何一個生物,都會被我們拿來當作實驗體的,不要疑神疑鬼了。」
「但是……」第一個還是不肯松口。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堅持一下好了,算是以防萬一。沒有當然更好,要是有的話,我們可不能放過。」再次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韓若靈拳頭捏得緊緊的,他覺得自己全身都濕透了,因為太過于緊張,所以一直流著汗。這些人真難纏,竟然要開始檢查了。韓若靈看著笑笑,似乎是在詢問它要怎麼辦才好。不過,問一只狸貓有什麼用,根本就不可能有答案的。
「先看看窗簾下面。」這是第二個說話人的聲音,這麼看來,他應該是幾個的頭兒。「然後是門背,桌子底下,總之,既然要檢查的話,那就仔細點,不要放過一個地方。對了,還有水池邊,水池下面也別忽略了。」
竟然檢查得這麼仔細,韓若靈覺得,這樣下去,自己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他們剛剛也說了,只要是生物,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會被他們拿來當真哦實驗體的。韓若靈才不想自己成為他們的實驗對象呢。他想到了手術台上的即將成形的干尸,覺得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倒霉的實驗體,被制作成了干尸。
這麼說來,他們在樹林里遇到的那些干尸,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做的。韓若靈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其實之所以校長要廢棄這個教學樓,實際上是為了自己能夠有一個地方進行他們所謂的試驗。
而這個試驗,一定是不能公開的,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需要一個隱蔽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要屬學校莫屬了。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學校會是非法研究室。而且,就算被人發現,他們也能以研究課題為借口搪塞過去,畢竟,在當今的社會,大學研究一些項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後,他們在這里做實驗,進行一些理論上的研究,接著把做好的成品放到樹林里去。或許學校怕把事情鬧大了,因此三令五申不準學生踏進那里一步。這也就是為什麼,樹林里面會有那麼多干尸的原因了。
但是,干尸在樹林里是听從黃以封命令的,,這麼說來,黃以封也是學校里的人。對了,韓若靈突然記起來,自己第一次和劉叔相遇時,他的自我介紹就是這個學校里的一個化學系教授。後來韓若靈覺得劉叔只是隨便偽造了一個身份,只是想騙取他信任。現在再重新回想,劉叔的身份應該是真的,他也是被學校派到樹林里去的。而學校之所以沒有劉叔的任何資料,這肯定是因為試驗是不能見光,所以劉叔也必須在暗處,不能讓人知道。
一切都聯系上了,所有的事情就通了。韓若靈感覺到,這就像是一個連環鎖一樣,一環套一環,他用了那麼多時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直到現在,才終于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想通。
可還有一件事,韓若靈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就是張十一,張十一這麼對他們,又是什麼目的呢?而且他還把簡小莫給劫走了。可是,笑笑把他帶到這里,這就說明,張十一和這些人是同伙,那他們也就是要用簡小莫做實驗,這樣可以解釋當初為什麼簡小莫被關在了這里。這些人為什麼要選擇簡小莫呢?
已經沒有時間讓韓若靈多想什麼了,外面已經開始商量要檢查這個櫃子了。
「根本就什麼都找不到,我說,你這次的感覺是不是錯了,該找的地方全都找過了,根本就沒有東西。」一個人不滿地說道。
「不可能,怎麼會找不到呢?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些東西還在這里面,根本就沒有走。」第一個還是不依不饒,似乎非要把韓若靈和笑笑找出來才肯罷休。「對了,櫃子,擺放化學藥劑的櫃子找過了沒有?」
韓若靈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兒來了,終于提到櫃子了嗎?還以為他們大概不會檢查這里,所以一直在祈禱呢。想不到那個人還是提出來了。韓若靈真得很想打開櫃子看一看,這個感覺那麼離開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可是,現在重要的是希望他們不要到櫃子這里來,其他的想到不敢想。
「你是不是被剛剛的爆炸給弄傻了呀那里怎麼可能藏著東西呢?那里面裝得全是珍貴的化學藥劑,里面要是藏著人的話,那那些藥劑放在哪里呢?」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小心一點,把那些藥劑擠在一起,還是很可能藏東西在里面的。「
「就算是你說的,那會有多大空間呢?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了。」
「我從不是疑神疑鬼呢,我……」
「好了,不要再爭了,既然有不同的意見,那就去證實一下就好了。身為一名研究者,不能只是憑感覺,要試驗後再實踐才能得出結論。現在,我親自過去看看,這樣你們沒有什麼疑問了吧?」這是領頭人說的話。
韓若靈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呢?停下來了,腳步聲停下來了,這說明那個人已經到了,他的雙手已經打在了櫃子上了。韓若靈閉上眼楮,難道,這就是結局了嗎?
「吱——」櫃子被打開了,強烈的光線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