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按照劉辛夷的囑咐去後廳找雲華。
「你手里拿的什麼東西?」雲華大喝一聲。這讓白芷也是嚇了一跳。
「這是剛才夏冰送我的。」白芷愣了下,有些不解的道。
「夏冰?」雲華臉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就是劉辛夷身邊的那個美人。」白芷微笑著像雲華解釋,卻是想起剛在廳堂,劉辛夷手捧夏冰秀發時說的話,「真香。」這劉辛夷與女人說話,是不是只會這一句。心里也是悄悄的笑起來。
「把這個盒子給我。」雲華一臉凝重的從白芷手中拿過錦盒,說是拿倒不如是搶。
「你有沒有踫過里面的東西?」
白芷也是搖頭,剛才在廳堂里若不是夏冰趁她不備硬是塞到她手中,她是決計不會收下的。
「那還好,只是、、、、、、」雲華望著白芷欲言又止,不知是否應該告訴她。
「雲侍衛,有什麼不妥嗎?」。白芷從剛才見到雲華這般表現,心里就有了很多疑問,雖然與雲華認識不到一天,但是看他和劉辛夷的關系,並不像普通的少爺與侍衛。便也是輕聲問道。
雲華望著白芷略作思考,劉辛夷這會就讓我幫你一回,就看你小子能不自己把握住機會。「是劉辛夷讓你過來找我的?」
白芷沒有想到雲華先是問了這樣一句話,象小雞啄米似的乖乖點頭。雲華也是一笑,心里有了打算。
「白姑娘,你可曾听過寰國黑苗一族?」
白芷听得雲華突然說起黑苗,心頭也是突然一緊。「小時候,听娘親說起過,但不甚了解,只聞他們使毒極為厲害,經常暗殺各國政要。常常讓人防不勝防,也正因此而被人唾棄。」
「嗯,這珍珠項鏈上沾滿了尸毒,人一旦接觸皮膚久了,便會慢慢沾染毒氣,最後氣絕身亡,但是此項鏈最厲害的毒物卻不在此。」說罷,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割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那渾圓的珍珠上,一條細微的小蟲緩緩爬行。「這個蟲叫做血引蟲,在普通情況下根本無法辨別的出,唯有黑苗人用血液才能將其引出,便有了這個名字。一旦被激活,便會寄生在宿主體內。只要一宿就可以將一頭健壯的犛牛吸食到只剩一堆白骨。更枉論普通人?」
雲華又繼續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我不是黑苗人,卻也可以讓這血引蟲顯身?」看出白芷心中的疑問,雲華也是淡然一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當年愛上了一個黑苗的女孩,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是黑苗的蠱後,黑苗是不允許她同我離開寰國,你也知道,我雖然一身輕功但是與黑苗的蠱毒相比,也是要弱上不少。
她為了救我,把我迷暈,然後用自己的鮮血喂養我七天,她的血液便有些許存在于我的體內,讓我百毒不侵。待到我醒來,人卻是在離黑苗很遠的地方了。而她,也是永遠的離開我。所以我便是能感受到那珍珠項鏈中傳來的異味。」
听的雲華的解釋,白芷更加不解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夏冰為何要害她。「可是,夏冰為何會有此物?」想要從雲華這里得到答案,卻發現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你的住房已經安排好,前門左拐第三間。進屋不要點蠟,直接入睡,我還有事。」只听一聲焦急的聲音從上空傳來,雲華早已閃身離開。
白芷只得無奈,怎麼劉辛夷身邊的人都是一個樣,說話說一半,事情都不講清楚。「哎呀」突然她想起來,剛才劉辛夷對夏冰說要去她房里的,這夏冰身上藏著古怪,會不會對劉辛夷不利從而加害于他?白芷來不及細想,腳步匆匆轉向來的方向,只是還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她管那麼多干嘛,劉辛夷風流,牡丹花下死,不正是他所追求的,萬一現在去壞了他的好事,到時候他惱羞成怒,還指不定要對她怎樣呢。可是,萬一真出事了怎麼辦?一咬牙。白芷還是決定先去找劉辛夷,至少讓她知道,這個夏冰,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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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爺在書房中打開一道一條密道,領著劉辛夷慢慢走入。
「爹,沒想到這里還另有乾坤?」劉辛夷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條密道,便好奇道。
只是劉老爺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辛夷,你看這幅畫。」劉老爺指著牆上一幅美人圖對辛夷道。
「爹,這是?」劉辛夷看著這幅畫,只覺得有些面善,一時猜不出。
「這是你娘親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是當初用自己的兒子把你換出來,讓你免逃一死的人,你仔細瞧瞧她與剛才那位白芷姑娘可有相似之處?」
「爹?您的意思是,她是白芷的?母親?」劉辛夷也是頓了頓,心里無法平靜,如果這個女的是白芷的母親,那麼她的失蹤,與白府的沒落似乎在一瞬間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爹,當初狸貓換太子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劉辛夷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除了你我,白芷娘親,還有那個代你死去的孩子他爹。」
「他爹?不就應該是白芷的爹麼?」得到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很滿意。
「白芷的娘前是在之後才嫁給白芷他爹的,而那個人,無論如何卻是無法找到。」劉老爺無不遺憾的搖頭。
「這麼說,白府的滅門,很有可能與這個人有關?」
「現在還不能肯定,白府上下那麼多人,一夕之間,尸體盡數消失,也有可能是用了黑苗的化尸水。」劉老爺從牆上取下那幅畫,小心翼翼的卷起來。「這幅畫放在這里也不安全了。」
「該死的黑苗,他們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真是無孔不入,當我大邑是好欺負的不成。?」劉辛夷心里更是難以平靜。想起母親的慘死,又看到他們把毒手伸向白芷一家。拳頭捏的更緊,右手那標志性的折扇,早已爆裂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