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此戰大邑必敗。」這個黑衣人是之前與蒼龍一起的男人,現在他正端坐在大堂。窗外陰雨連綿。
「太子,看來這回的打探您很滿意。」蒼龍恭敬的問道。
「滿意?」冷笑一聲。這大邑的氣數已盡,皇城內,宸妃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能迅速掌握局面,不惜與黑苗聯手,黑苗背著咱們與大邑勾結,他們什麼目的,螢火之光豈能同日月爭輝,我們早就知道,只等最後將其一網打盡。
他根本不屑與這樣的國家成為對手。所以他知道了劉辛夷——這個因大邑皇朝**爭斗而流浪在外的皇子,知道他在秘密的崛起,可笑的是哪個宸妃,竟然連劉辛夷在眼皮子地下活了三十年都不知道,還要靠黑苗的探子大廳才會知道。很明顯,這是大邑皇帝在保護著劉辛夷。畢竟這大邑至今為止還是姓劉。
女人啊。永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他要與他們堂堂正正的一站。所以,不惜身犯險境,從寰國悄悄潛伏進來,提醒劉辛夷。
或許是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想看,這樣一個能夠隱忍三十年的男人。他會做出怎樣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如何奪回本該是屬于自己的一切。
他決定給劉辛夷這個機會。
「太子,有一事,蒼龍不明白。」
「你是想問為什麼要給劉辛夷身邊的那個女人灌下藥吧?」寰國的太子,早就料到蒼龍會有這樣一問。
「你可知,劉辛夷致命的弱點就是這個女人。他跟他二哥在邊城駐守的十年,作為普通的士兵,一步步走上來,在將士當中身先士卒,士兵都極為愛戴他,這種人自然會引起我的注意,發現他不近,不沉醉酒精。幾乎沒有任何缺點。這樣近乎完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會青山的就變得不再冷靜。尤其是見到白芷,他體內的暴躁更是全部都表現了出來,這還不足以讓人起疑的話,你沒听到他剛才說,讓你放了那個女人,他來做人質。他選擇先放了安雅公主,然後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那個女人,這樣還不夠說明她在他心里的重要麼?我不認為他有十足的把握認為他可以平安的從咱們手里逃出。再者,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對皇族又有何用,我不過是幫了劉辛夷一把,讓那個女人遠離子嗣爭斗,說起來他應該感謝我不是?至少她不會重蹈他母親的覆轍。」
他抿著口中的烏龍茗茶,眼神望向窗外。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才是他此生追求的。如果劉辛夷為了這個女人放棄這大邑江山,他回城便揮師南下。讓這大邑永遠臣服在他的腳下。
原來所有的人都知曉當年的一把大火,生生燒死了大邑的皇後,劉辛夷的生母,可憐大邑皇帝至今仍不願意相信是宸妃所為。
「我即刻返回國都,你留在這里觀察劉辛夷,他有什麼異動,立刻回稟我。」
「蒼龍遵命」那漢子單膝跪倒在地,向著他們寰國未來的王尊敬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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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芷仍舊昏迷不醒。滴水未進。劉辛夷不曾來過。
他在當晚便走了,他交待給伺候的丫鬟,如果三日內白芷沒有醒來,便不在管她,任由她自生自滅。如若醒來,她就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劉辛夷。
第二日傍晚。她干澀的唇,微弱的動了。似是在訴說什麼。
丫鬟附上傾听「顏良」二字叫的肝腸寸斷。
她的夢里全是顏良,所以寧願長眠不醒。
夢里,數著玉漏聲聲,卻總嫌他遲遲,只恐深夜花睡去,只恐流年驚暗換,只恐孤心獨處時,憐君君不知。
「白姑娘,白姑娘」听到有人在床邊叫她,她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開。
「呀,白姑娘你真的醒來了。太好了。我要趕快去告訴少爺。」
少爺,她听得身邊的人說少爺,恍然大悟,是了,是他救了自己回來。
"那現在是在劉府?"
白姑娘,這里不是劉府,你只要在這里安心養身體就好。其它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的。少爺都安排好了。白姑娘,
少爺把你抱回來哪天,在院子外面喝了一宿的酒,他常說酒傷肝,酒誤事,從來不會一壺接一壺的喝。
婢女一口氣的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白芷的反應。她是皇上為劉辛夷精挑細選的侍女,她是自幼習得武藝,所以劉辛夷將她留在這里照顧白芷,而不是像之前讓清荷在白芷身邊。
「謝謝你。」白芷听了她的話,抬起蒼白的臉,露出一個笑容。
「白姑娘,不要客氣,我這就去告訴二少爺。」侍女見到她轉醒也是十分高興,她自是知道這白姑娘在二少爺心里的重量。所以此時打算立刻通知。
「先不要著急。」她坐起身,模著空落落的肚子,有點不好意思。「能不能給我一些小菜。」
「白姑娘,你瞧我都高興糊涂了,忘記你這幾天還沒吃過東西,不過可能會慢點,這院子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現成的飯菜,我這就去給白姑娘做幾個可口的小菜。」
「那就麻煩你了。」白芷極為感激的對她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白霜便可。」
「白霜?呵呵。你我的名字倒像是姐妹倆。」白芷听的她的名字就像是見到百家的親人一般,喜不自勝。
「那白霜從此就是白姑娘的妹妹,好不好?」白霜紅著小臉,趁機說出心中的願望。
她本來不叫白霜的,是劉辛夷給她改了名字,白霜。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劉辛夷的伊人便是白芷,他對她的思念已經深入骨髓。所以他喚她白霜。
她不敢把這些告訴白芷,她喜歡著劉辛夷,所以也喜歡著白芷,這是愛屋及烏吧?她只是覺得如果白芷高興,那劉辛夷也一定高興。是有這樣一種愛情,不曾說出口,愛便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