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和凌泉此時已經被劉辛夷召進屋。空青把石蕊綁在自己身上,趁著夜色,從窗戶縱身而下,消失在巷子中。
凌泉守在劉辛夷身邊。不論如何,他對于眼前這個叫徐岩的人還是非常不放心。此刻他正全神貫注的防備著。
劉辛夷察覺到凌泉的戒備,也是淡然一笑,他心里清楚,他的這群兄弟都死把彼此的命看的比自己還要重。
「凌泉,到時候你回前線,還要徐岩兄一路為伴的。」拍著凌泉的肩膀,示意他放輕松些。
凌泉不解,「大哥,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回去麼?」
「你也看到了,府里留下這樣一個禍害,我怎麼走的開。這一趟還是得辛苦你了。」劉辛夷抱拳對凌泉道。托付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們事不宜遲,明日就出發。」徐岩沉吟片刻道。他知道現在時間寶貴。根本耽誤不得。況且若是被黑苗的人知道他此刻在幫助大邑的將士越過黑苗防線,不知道會不會被罵成叛徒。叛徒,呵呵,徐岩搖搖頭,只怕他早就不是黑苗的人了,從他放棄修煉那慘絕人寰的功法開始。從他和青黛認識雲華的那天開始。
劉辛夷和凌泉同樣的從窗戶外消失。只有徐岩,在屋子里悠然的喝完一壺茶後,整整衣衫,大搖大擺的從房門走出來。下樓的時候看到老鴇顫抖著那張不知抹了幾斤面粉的臉堆笑道「徐公子這就走了啊。」
徐岩心里想,還不走留在這里給你們還不當我是兔子把我給宰了。臉上卻掛著初嘗雲雨滋味的羞澀。愣愣的點點頭。
老鴇則是滿意的笑了「我們仙女可是萬里挑一才有的絕世美女。你說是不是啊徐公子。」她故意放大了聲音,引來周圍男人的主意。
這個老鴇倒真是會做生意,可是可惜,她這回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為她心目中的仙女已經香消玉殞,再也沒有辦法替她賺錢了。
徐岩略微發紅的臉,顯得更為窘迫,「媽媽說的是,小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當時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瞧瞧,徐公子,下次可還要來啊?」老鴇興致勃勃的問,這回頭客可是要好好的拉住,而且這徐公子談吐不凡,想必也是哪家有錢人的公子哥,偷偷溜出來嘗嘗腥的。
「嗯嗯,只要這位仙女還在。徐某自當前來。」徐岩已經不想再和這個老鴇費什麼口舌了。所以告辭之後便是要離開。
老鴇倒是沒有攔住他,她心里本來盤算著上去問這個公子哥討點銀兩,可是一想起和那個搖錢樹曾經約定好的,若是她不讓客人掏錢,她老鴇是一分錢也不許要。否則這搖錢樹就另覓他家了。當然她一個晚上只會挑一位不用收錢的,其它的銀兩還是由老鴇說了算,這樣也是樂的老鴇那張粗糙的臉如同枯木又逢春,竟然光亮了起來。
老鴇趕去石蕊的房間,敲了三下,這是石蕊叮囑她的,如果瞧三聲沒有應答,她才能推門而入。這也代表她人已經離開。此刻老鴇可是非常不希望石蕊離開的,多上來一個人,可就代表著她能多賺多少銀子。可是現在房子里除了有陣陣的香粉味,在沒有一個人,「哎」老鴇輕嘆一聲,知道今夜又沒戲了。只得退出屋子站在回廊里對著下面望眼欲穿,饑渴難耐的男人道
「喲,樓下的諸位,咱們仙女啊,今兒只陪一位客人,其他想一睹仙女風采的就明天趕早來。我們這還有其他姑娘今兒給諸位價格好商量。」本來听到仙女走了,下面的男人都是一臉的怒氣,但是听到老鴇說其他姑娘價格好商量,立刻換了副嘴臉,攔住身邊的女人就是一頓亂模。廳里歌舞再次響起,沒有誰想到以後這個仙女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劉辛夷回到劉府,看見站在樹下的夏冰,心里一陣厭惡,他很想去看看白芷,只是現在卻不得不去面對夏冰。
「少爺,你回來了。」夏冰的臉上帶著淚痕,真是我見猶憐。如果沒有白芷,如果夏冰不是黑苗的探子,也許劉辛夷真的會為她動心,不過這一切都是也許。
「怎麼哭了?」劉辛夷愛憐的問道。
「少爺,今天那兩個廚房的女人來了,夫人好心待她們,可是她們卻恩將仇報,還放蟲子咬夫人。若不是管家叫大夫來的及時,只怕夫人現在。」
「小翠,住嘴」夏冰喝道。
劉辛夷此刻已經明白了大半,這不是擺明要讓她看戲麼。
「小翠,你從頭說,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他看著夏冰溫柔的問「傷在哪里沒有?夜里風大,站在這里小心著涼。」
不遠處的草叢里細細女敕女敕的草發出沙沙的聲音。白芷只覺得心被什麼狠狠地抽了一下。
「姐姐。」白霜看到她蒼白的臉,輕輕喊道。
她倆本來是路過這里,卻偏偏踫到劉辛夷回來,不知為何白芷要拉著她躲在草叢里。這不看到劉辛夷關懷另外的女人,白芷嘴上說沒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以至于白芷根本沒有听到小翠像劉辛夷說什麼,她又怎樣添油加醋的說她是如何如何欺負夏冰的。
「少爺。你可以定要為夏夫人做主,她不讓我告訴你,夫人就是心軟,所以那些做奴才的才會如此囂張。」小翠像是開了機關槍,在那喋喋不休,無中生有,竟然沒有注意到劉辛夷臉上的怒氣已經越來越重。
「那你當時在哪?你不是跟著夫人的麼?怎麼會讓夫人被蛇咬傷?」劉辛夷對這小翠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少爺。小翠都是為了我好。這都怪我。」夏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梨花帶雨。
「快起來,我又沒有怪你。」劉辛夷扶起夏冰,她則順勢倒在他的懷里。眼神得意的望向草叢的某一處。
她知道哪里有人,她不用看見,只是空氣中努力的嗅嗅就知道那里的人是誰,所有的易容在她的面前,統統都失去了效用。人本身的味道是怎麼也遮蓋不住的。
「小翠,快扶夫人進房。」劉辛夷始終不肯靠近夏冰。「去把管家叫來,我有話問他。」
「少爺,你晚上過來嗎?」。小翠大著膽子問道,其實她不是為了夏冰而問,而是為自己。若是劉辛夷肯來,她自然也就有機會與他多多接觸。那麼機會也就出來了。
劉辛夷看著夏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忙完事情就過來。」
夏冰似乎沒有想到劉辛夷會這麼快的做出回答,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和小翠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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