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麼?這來來回回的我都要被你急死了。」雲華眉毛都擠成了一條線,眼看著杯中的酒不能一口入肚,越發著急。
「你當真以為青黛走了,你就能放肆一個人喝酒不成,沒听見她們倆剛才嘀咕的聲音麼,你也就只有眼巴巴瞅著我喝的份,我剛才可是听到青黛特意在你的身上抹了點什麼……」劉辛夷一本正經的說道,卻是自己在一旁大快朵頤。
雲華的臉都快擰成一個囧字︰「你是真不知道啊,這青黛這一回自打我好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生怕我在受一點傷,我都快受不了。」雲華淬了一口,雖然是抱怨,可臉上流露出的幸福表情,也讓劉辛夷有些羨慕。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劉辛夷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對了,雲華你和那個黑衣人交過手,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或者熟悉的地方。」劉辛夷一邊喝著酒,一邊慢悠悠的說著話。
雲華經過劉辛夷這一問,也不在執著于眼前的美酒無法品嘗的痛苦之中,他凝神靜想,電光火石之間似乎隱隱的有了什麼發現,那個黑衣人當時的確曾經在身邊晃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黑衣人身上的危險氣息,並且他听到那個黑衣人在他的身邊曾經冷哼了一聲,沒錯就是那一聲聲音,讓雲華覺得曾經在什麼地方听見過,卻偏偏又想不起來。
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曾經听過這個聲音呢?雲華看著劉辛夷一臉淡然仿佛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系,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可都是你的事情,怎麼現在頭疼的反而是我。」
劉辛夷笑眯眯的看著雲華發出了一聲嘖嘖的聲音,然後意猶未盡的擦干唇邊的酒水︰「真他娘的香。」
劉辛夷這會的樣子和雲華初見他時一模一樣,一個酒肉朋友,卻在數杯下肚之後結交為知己。
他明白劉辛夷是放心他,信任他有這個能力一定可以想到,淡然的表現只是不希望自己有壓力。
雲華回頭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辛夷,我第一眼見到白芷的時候就曾經覺得眼熟,後來來黑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再那里見過,終于我曾經在皇宮的藏寶閣里面見過她的畫像,怎麼說呢,那個女人和她很像,但應該不是她,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可是當我再去找的的時候那個畫像卻已經不見了。」
劉辛夷知道雲華說的那個是白芷的母親也不知可否︰「你可能還不清楚白芷的事情,你見到的那個人就是她的母親,後來陛下告訴我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把畫像交給我,如今那張畫像正在劉府里面,你當然是在皇宮的藏寶閣尋不見的。」
「怪不得,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雲華恍然大悟。
「你這樣說你和白芷之間可真是有緣分,上一輩的恩情你們這一輩還能喜結連理。」
劉辛夷笑了笑︰「劉千煜這個人你怎麼看?」
劉辛夷的思維永遠都是這麼跳躍,之前還在說的話題他可以瞬間就繞去別的方向。
「劉千煜!是了那個人一定是他。」雲華突然猛敲了一聲桌子,興奮的大聲喊道。
劉辛夷看著雲華高興的樣子,心里對于解決這件事情有了更大的把握。
待到雲華恢復了平靜之後他才問道︰「想起了什麼?」
雲華挑了一下眉毛故作神情嚴峻︰「這個劉千煜去劉府有多長時間了?」
「大概從我記事起他就在府上呆著,不過記得以前他待我還是極好的,人很很溫順,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就變得多少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劉老爺對他還是很看重,畢竟他也是同劉府一起成長起來的。」
「你說他會不會武功?」雲華皺著眉頭突然問了一句。
「武功!」劉辛夷反問了一句,他在心底盤算,這個劉千煜似乎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樣子,要說他會不會武功,他可是一點也沒有試探過。
「不好說,他平日里走路倒是輕飄飄的,但是倘若他真會武功,又是因為什麼潛進劉府?而且一待就是將近三十年,難道真的是像白芷的母親說的那樣僅僅是為了報復?」劉辛夷知道雲華還不曾知道顏良過來送的血書上面寫的事情。
于是又將血書上的內容給雲華念了一遍。
「這個老家伙的心可真夠黑的,你想他之前若是單純的認為你是他的孩子,那麼他對你照顧有加也是可以理解,後面他又是知曉了你不他的親身兒子,反而自己的兒子是因為救你才葬身火海,對你仇恨也就更加明顯,再加上之前發生的白府被滅門的事情肯定也和他月兌不開關系,否則白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為何偏偏只有白芷母親一人可以幸免于難,而且白芷逃月兌了這麼多年雖然遭遇坎坷,可也至少是平安無事。」雲華一面分析一面注意這劉辛夷的表情。
「你說顏良會不會和他也有關系?」劉辛夷思索了好一會,才輕輕地說道,雖然只是推測,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也和雲華心里的想法不謀而合。
劉辛夷接著說道︰「顏良曾經失意的事情也很可疑,而且他這次來黑苗更是和以往不同,如果他一直在暗中用自己的方法保護白芷也未嘗不是他拋棄白芷的原因!」
雲華點點頭︰「還記得當日在酒樓里面跟著雲華的那三個漢子,均是黑苗之人,而且照當日的情景來推測,顏良和他們的關系並沒有安雅公主說的那麼好,他們更像是在監視顏良。」
說了半天有些口干,雲華趁空就抓過劉辛夷手邊的酒杯想著一口飲盡,結果卻發現並沒有那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飲到口中卻是淡淡的咸味。
「你這是什麼?」雲華呸了一口,不滿地看著劉辛夷。
「鹽水,你多喝一點,對身體好。」劉辛夷不去理會雲華的抱怨,淡淡的說道。
雲華干脆沒脾氣,喝就喝吧,喝完了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