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略微沉吟,到也是沒有再說什麼反對的話。他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希望白霜可以平安,他們可以順利的活捉劉飛廉,剩下的她也不願意再去考慮。
空青從縫隙當中看見白霜正面對著這個方向沖他眨了眼楮,夏冰果然沒有說謊,這一切白霜是早就知道的。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夏冰連忙在身後說了一句。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霜水袖輕輕一甩,拂過劉飛廉的面頰,劉飛廉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他抓住白霜那輕若無骨的腰肢,笑道︰「我從來不知道劉辛夷身邊還有你這等絕色美人,願意為他平白無故的送命。」
白霜大驚,不知道這話從劉飛廉口中說出是何意,怎麼會說道劉辛夷,難道劉飛廉已經洞悉了這一切,知道這些都是李豹羽將軍設的局?所以干脆來個將計就計,甕中捉鱉,好來個一網打盡,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死了到沒有什麼,要是連累到李豹羽將軍,那麼對劉辛夷的大業將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殿下,你說的初荷怎麼都听不懂?」白霜眨著大眼楮,一臉無辜的看著劉飛廉。
人卻是雲淡風輕的從劉飛廉的懷中移了出來,不管是哪一種猜想,在這個時候遠離他才是明智的選擇。
「哈哈。美人不懂最好,我也是隨便說說,只是覺得你有些面熟罷了。」四殿下哈哈大笑,絲毫不見剛才面上的凝重。
白霜一時也模不準這個陰晴不定的劉飛廉心中是怎麼想的,只能迎著他的話接著說道︰「四殿下覺得初荷眼熟,那真是初荷的福氣。」
劉飛廉握住白霜的小手滿懷情深的看著她緩緩開口︰「事到如今,你們這樣演戲還有什麼用?你身後面的人若是還不出來,我可就要放箭了。」
他那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她輕輕的將左手放在腰間,里面有藏好的軟劍,這個動作空青看見,一定會有所行動。
果不其然房子後面的空青此刻一臉的興奮︰「終于能決一死戰了,要是這樣偷偷模模倒也不符合我的性格。」說著就抽出身上的劍,一腳踏開隔牆,正好與劉飛廉面對面的踫面。
「拿開你的髒手。」空青長劍直指劉飛廉,霸氣十足的吼道,根本不顧眼下他們是不是已經掉進了劉飛廉的圈套,他這樣大張旗鼓的還有一個用意就是在傳達消息給李豹羽將軍。
劉飛廉衣服泰然自若的模樣,夏冰也跟著空青一起進來,她和劉飛廉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些吃驚。
夏冰呆若木雞的表情看在白霜眼中,心里便有了計較,放在腰間的手也松了下來︰「你們是來敘舊情的?」
這樣一句話說的劉飛廉分了心神,空青也在第一時間長劍飛來,白霜身子從側邊偏開,正好留出空擋,劉飛廉絲毫沒有在意白霜和空青的配合,他只是吹了一個口哨,霎時間屋子里面竟然已經涌上來了不少人。
而且最最讓空青驚訝的是他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劉飛廉,劉飛廉的身邊有什麼氣流一樣的東西包裹著,旁人根本無法近身,更談不上去傷害他。
樓上的聲響下面又怎麼會听不到,樓下吵吵鬧鬧的已經開始有人奪路而逃,假扮成壯漢的李豹羽將軍,看了一眼樓上,只能低著頭夾在人群當中隨著人流一起向外逃出。
他只希望劉員外口中說的奇兵能夠派上用場。
「你們以為你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劉飛廉歪著嘴角,輕蔑的笑道,只是他的眼神卻並沒有從夏冰的臉上挪開。
夏冰也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樣的夏冰和當初白霜在劉府內見到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要是讓她相信夏冰和眼前的這個劉飛廉沒有什麼瓜葛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空青將白霜護在自己的身後,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此刻正被劉飛廉的手下包圍。
他還及的劉辛夷曾經講過,對招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心里面先認輸,在你的所有底牌沒有拿出來的時候,氣勢就是你最好的攻擊手段,不但可以震懾到敵人,更加能給己方帶來信心。
不到最後的關頭,空青是不會放棄。
「從你和她踏進大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而且我是專門等著你們來找我,才特意安排了這個花魁選秀,不然你以為每一場的花魁,我劉飛廉都會親自到場麼?」
「要我說,你今天來時另有目的,因為你要見的花魁是另有其人。」白霜看著夏冰,說的話卻是對著劉飛廉。
夏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里默想道︰「怎麼偏巧就在這個地方遇見他,原來他就是劉飛廉,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劉員外這個老狐狸都已經算計好了麼?從最初的放了自己到送信給劉辛夷,再到劉辛夷讓自己回來,直到現在出現在劉飛廉的眼前,原來一切一切都是按照那只老狐狸預想的事情發展的。」
夏冰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和劉飛廉的激情一夜,竟然成了晃動他心神的武器,那日只是她剛剛出來找男人的第一次,什麼都不懂,卻要極盡所能的討好對方。
劉飛廉當日是說什麼也不要自己走,並且給她許諾了許多許多,只是她都沒有放在心上,她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心動的,沒有想到,終究還是無法鐵石心腸為了劉辛夷做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白霜看著夏冰黯然的神色,給空青使眼色,示意他故意說一些關于夏冰的事情出來,好刺激到劉飛廉,一來拖延時間,二來也可以分散劉飛廉的注意力,給她時間好收拾包圍他們的這一群人。
空青自然是心領神會,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時開口道︰」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她已經是陛下賞賜給劉都統的美人。」
劉飛廉氣節敗壞︰「你說什麼?夏冰,你出來告訴我。」
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愣,他個視女人為萬物的劉飛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從來不會听女人多解釋什麼,被他玩過的女人不是慘死就是被人打發到尼姑庵,清修一生,沒有一個能讓劉飛廉如此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