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是?」邢辰衣有些錯愕地看著少年手中被撕碎的機票
「我不去了?」少年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猶豫
「什麼?哥哥,如果伯母知道的話對井上慧不利的,哥哥不是也想讓井上慧順利地讀完高中麼?」邢辰衣提醒著說
「那麼我就玩消失」少年的眼楮是深沉卻很自信的那種
「什麼?哥哥你帶著我啊「邢辰衣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不用了慧慧一直說我給不了她那種能夠一直安慰的安全感,所以我要…」清水束裕說到這時卻意外地停住了,然後一輛直升機在空中飛過的時候,邢辰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幾乎什麼都沒帶,會去哪里呢自己也沒告訴伯母,伯母看到自己回來的樣子居然很奇怪的樣子…
「伯母束裕哥哥只是需要安靜地治療而已,醫生是那麼提議的」
邢辰衣撒謊了,她本來可以說束裕哥哥其實離家出走了,乘著直升機不知道到了哪里,正當別人都以為清水束裕去了美國安心治療的時候,自己卻暗地地派人搜查…
井上慧盯著自己的老爸說︰「爸爸你這次是怎麼了?不是那個大小姐的錯麼?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地答應離開呢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呢」
「沒事小慧爸爸還沒死呢」
「不許你那麼說」井上慧一下子用力地捏住了自己老爸的胳膊
「本來就是啊因為自己還活著,活著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小慧你的心情也不用那麼糟啦這個世界還沒有那麼極端」井上拍拍自己的胸口對自己的女兒嘿嘿地笑著
「爸反正我討厭那個女生」
「因為她搶走了你的小裕?」
「不是的就是不因為小裕,她又是那麼可惡,虧她還是自己的學姐呢為什麼卻比自己想象得要幼稚得許多呢?」
「呵呵…小慧,你還很喜歡那個殿下麼?」
「喜歡又怎麼樣呢?家人重要的話比什麼都重要吧」井上慧裝作毫不在意地笑著說
…
然而在某個島嶼…
在某個醫院里…
「真是麻煩你了,雅格醫生,臨時轉移路線還要讓你把美國那邊的人手和機器派過來為殿下治療」
「希亞,你小子對我的臉色終于好點了呀我就是很害怕你見我如見仇人的樣子才那麼盡力的」
「什麼?」
「開玩笑的啦真是的誰讓我是清水家族的私人醫生呢?」
兩個人在那里聊天的時候,病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楮了…
淺灰色的眼瞳在接觸到這個島嶼的熾熱的光線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刺眼…
「希亞把簾子拉起來」
「是殿下」希亞把窗簾拉起來,然後走到自己殿下的病床邊恭敬地說︰「殿下這病昨天夜里才治療,還要兩個月的觀察期,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知道」躺在那里的少年有些不耐煩地說︰「希亞,你怎麼跟那些老大媽一樣嗦了,我只是獨自有點餓了」
「額…殿下想要吃東西,那我現在就去為殿下準備「希亞急忙走了出去…
雅格醫生就那樣倚著一個唯一沒有拉上簾的落地窗看著一本醫學專著…
「還要兩個月的觀察期?「
「是的而且殿下你不能吃一些辛辣的東西,太過冰涼的食物也不能夠吃「
「知道了雅閣醫生「
「還有…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我心里有譜的,雅閣醫生,謝謝你「
少年翻了一個身子背對著穿著白大褂的金發男人躺在那里…
身前的被單被少年暗暗地抓成皺痕…
不知道慧慧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學校的人欺負,有沒有好好地吃飯,有沒有好好地听課,有沒有好好地想自己?
倉素市這邊秋風習習的樣子,島嶼這邊卻依舊像夏天一樣燥熱,當井上慧穿上秋季的第一件白色風衣在街上走著的時候,清水束裕卻依舊是白色的短袖衫坐在一棵椰子樹下躺在有些干燥的地面上吹著海風…
「殿下著地面不髒麼?」站在一旁的希亞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殿下
「沒事啊吹著海風很舒服的,而且沒事還可以喝道免費的果汁,如果小慧在這里的話肯定很興奮很激動呢呵呵呵…」清水束裕看著藍得有些炫目的海笑著說
那些沙粒吹著,吹到兩個少年的臉蛋上…
海水微微地涌動著些潮水…掀起一陣陣白色的浪花,那些浪花就像是女神的裙邊一樣…
一些貝克就那麼被沖到岸邊上來…
那些是上面有著美麗卻很復雜的花紋的貝殼,這些海里總有那麼一些美麗的東西存在的…
褐發少年站了起來,然後將白色休閑褲的褲腳一直卷到膝蓋處…
「殿下你要干嘛?你要下水麼?雅閣醫生說過你這陣子不能踫這些海水,海水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微生物的存在的而且游泳對你的身體不好「希亞看他這樣子,有些擔憂地勸阻道
「希亞,你真是一個乖孩子,我只是想要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這種貝殼了,我想在海灘上找很多這樣的貝殼,然後回國的時候就可以送給慧慧了呀」男孩把頭微微地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看著眼前藍色的海說︰「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的一個島嶼只是坐在哪里欣賞風景不是很遺憾麼?」
「殿下」希亞失聲大叫
雖然希亞很想阻止,但是眼前的少年就像小孩子一樣興沖沖地在海邊跑了起來,而且居然把自己的鞋子月兌了下來,這種做法可是很不符合一個繼承人的作風的,如果被父母看到了指不定又是一頓說教…
完美…優雅…高貴…
這些詞匯看似是贊揚,但是在少年的身上卻很像詛咒一樣,沒有絲毫的自由…
若是在倉素市的話,是不可能這般灑月兌的,只能像一個傀儡女圭女圭般地存在著,被人稱頌著美麗,卻永遠不能獲得心靈的治療,就連戀愛婚姻什麼的也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