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奮斗史 變成肥版的糟糠之妻 11 祖父的墓碑

作者 ︰ moby月

趙蒼蠅看著前面的路況,沒有轉頭,只是不屑的嗤笑出聲︰「切,少來,你是感激我幫你解決做晚飯的難題吧?不過說真的,你家徐老板是挺過份的,娶你回家是做老婆的,還是做伺候人的老媽子?我哪次去你家,你不是在干那些沒完沒了的家務?不是洗衣就是做飯的,天天看著你,我現在都快得結婚恐懼癥了。」

听她輕描淡寫的說著蘇一笑之前的生活,蘇傾城不由暗暗咋舌,這些活都要她來做,還不如要了她的小命來得痛快些,且不說她之前一直在祖父的庇護下衣食無憂,單是她喜愛保養皮膚的天性來論,做飯絕對是一件傷皮膚,損氣質的事情。

之前在雜志上,她也曾看到過一些關于女人做飯別有一種美感的論調,對于這些她只覺得很是鄙夷。

先不提做飯時的油煙困擾,就說說有誰見過哪個女人會用著做滿指甲彩繪的雙手,或洗菜,或燒飯的?若是男人們看到女人涂著最新流行的指甲色彩的雙手,在和面時來回穿插,她就不信那些男人還能覺得很有美感!

「我也覺得女人不該這樣。」蘇傾城贊同的點了點頭,想到之前的生活,只覺得心情越發低落。

趙蒼蠅專心于開車,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見她附和越說越來勁︰「都不是我說,你家徐老板腦袋一準搭錯筋了,這男人和女人過日子,要想過得圓滿,就得找個像你這個吃苦耐勞的。他要是真和你離婚娶了那個姜小三,一準沒他的好日子過。」

「姜小三?」蘇傾城輕聲重復,只覺得這個稱呼很是解氣,估計當初蘇一笑听著趙蒼蠅這般挖苦姜和暖時,心里一定也很暢快。

「哼!說她小三都是便宜她,這種女人最不要臉了,明知別人有老婆,還硬生生往上沖,連搶帶奪的。」趙蒼蠅語調漸漸漲高︰「你家徐老板也是個不長眼的,家里放著你這麼個賢妻良母,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他這麼做對得起誰?」

「是呢!」蘇傾城說起這話來,底氣倒是足了不少,她之前雖然私生活有些混亂,但至少她從不招惹有妻有伴的男人,最多是同那些個單身的男人糾纏不休,與那些搶人男友,壞人家庭的女人相對來說,她還算純良了許多。

「沒事,一笑,你就放心的同他把這婚離了,我倒要看看,他和那個姜和暖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處,要是他以後再哭著求著讓你原諒,咱們就一口吐沫噴他臉上,告訴他,你給老娘玩去吧你!」趙蒼蠅說著說著,不由輕笑出聲︰「真是想想就很爽。」

蘇傾城听著她口吐粗言,雖覺得有些不雅,但听著還是很舒暢的,便也沒出聲制止。

「你身體真的沒事麼?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看看?」趙蒼蠅語帶關切,也不等她回答,又接著發問︰「那個蘇老先生是誰呀?我怎麼從沒听你說起過?你讀書時還給你捐助過?我怎麼不知道?」

听著她一連串的疑問,蘇傾城微微一愣,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就說麼,怎麼前陣子你總是悶悶不樂的,原來是因為知道蘇老先生的事啊?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別同你媽說了,不然她知道了也得傷心,畢竟人家幫過你們。」

听著趙蒼蠅自問自答,蘇傾城暗暗松了口氣,連聲應著︰「嗯,這事就別告訴,呃,我媽了,不然她知道了,也得難過。」

「那你哪天去墓地?用不用我再向我哥借車來接你?」趙蒼蠅沒有回頭,直視著前面的路況。

這車原來是趙蒼蠅哥哥的?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蘇傾城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想單獨去見祖父。

「嗯,隨你吧,不過簡歷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回去好好填,回頭我幫你遞給我哥,不是還得面試麼。」趙蒼蠅說著,不放心的又囑咐了兩句︰「你家徐老板的事,你也別太上火了,反正都要離婚了,你也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回頭我陪你回家一趟吧,不然你媽一準不放心,真去你們家鬧了,反倒下不來台。」

「我知道了。」蘇傾城隨口應著,心里只恨不得立刻去墓地看看,只是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想到她的家突然就成了別人的了,蘇傾城心下陣陣煩亂,太陽穴也開始突突跳的厲害。

因為不是假日,也不逢節,白天的墓地顯得冷冷清清,透著說不出的淒涼。

蘇傾城沿著水泥小路,走在蜿蜒向上的緩坡,心情越發沉重,還透著絲遲疑。既想親眼看看祖父的墓地,又害怕真的看到那冰冷的墓碑上,映襯著祖父曾經慈祥的面孔。

守陵人看到她,微微頷首,便轉身回了不大的小屋,蘇傾城繼續向上走,到了大片的墓地前,只覺得太陽穴又開始唐突著疼痛了。

獨立帶著護欄的墓碑,孤零零的坐落在樹林叢生的一片綠地上,白色的護欄不大,卻將這一小塊空間同外面凌亂著的大片世界分隔開,無限靜謐。

墓座旁擺放著兩束帶著淺紫的香水百合,蘇傾城愣愣的看著新鮮的花束,轉頭直視著墓碑上並列擺放著的幾張照片。

每一張上面都有著打扮美艷的她,和眼帶笑意的祖父,每一個表情都仿佛在講述著之前的種種過往。

緩緩走到近前,蘇傾城貪婪的一張張看過去,指尖輕觸到的紙頁,冰冷入骨。

深黑色的墓碑上,簡單的刻著幾個大字︰蘇岩老先生與親孫女蘇傾城之墓。落款的日期赫然是蘇傾城被人捅傷後的第二天。

不停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紛涌著滑落,蘇傾城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滿肚子的話,仿佛在掙扎間突然遇到了龐大的出口,卻生生卡在一處,不知該從何說起。

腳下一軟,她頹然的坐靠在墓碑前,臉龐帖服著冰冷的墓碑,任由淚水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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