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看著徐蝴蝶明顯腫脹的臉龐,心下多少有些不忍,還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徐蝴蝶在那天打完架後,便一直躲在了朋友家,徐母眼見她幾天不回家,心下擔心,便打電話將她叫了回來。
這剛一照面,就看到她高高腫起的臉蛋,徐母真是既生氣又心疼,詢問之下,才知道她竟然同別人因為口角爭執,在大街上打了起來。
徐蝴蝶不敢說是為了搶男人,只借口產生了些小誤會。
徐母自然大怒,不但沒收了她的信用卡,還下了禁足令。
徐家大事情宜一向是徐母做主,徐蝴蝶眼見大事不妙,心急之下,竟然將徐安易包養小三的事情說了出來,只盼著徐母一時轉移了發火的重心,卻不想徐母因為同徐父年輕時,險些因為同樣的事情勞燕分飛,最痛恨這種壞人家庭的人,一听說徐安易竟然做了這種渾事,一時怒火攻心,二話沒說就將徐安易和蘇傾城叫了過來。
蘇傾城跟著徐安易進了門,徐父和徐虔誠已經去了二樓玩電腦了,徐母似有意避開他們。
徐安易看著徐蝴蝶臉頰紅腫,一臉的愧疚委屈,心下的火氣倒也消了不少,再者他原本也沒打算真同蘇一笑離婚,去娶姜和暖,雖然心下有些理虧,但也沒太自責,見徐母訓斥徐蝴蝶,一時心疼妹子,便想著幫忙勸兩句,剛開口喚了聲︰「媽。」就被徐母瞪視過來的目光生生扼制在了嗓子里。
蘇傾城看著徐母余怒未消的樣子,倒也沒覺得有多感動,她心下明白,畢竟徐安易是徐母的親生兒子,再大的錯,也算不上什麼,今天這番舉動,無非是幫她搭個台階,讓她回去後別因為這事太鬧騰了。
說白了,就是演一出戲來堵她的嘴。
冷眼看著吃癟的徐安易和徐蝴蝶,蘇傾城估模著這出戲也該落幕了,倒也樂得賣他們兄妹一個人情。
「媽,你別氣了,蝴蝶那性子你還不知道麼?」眼見著徐母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蘇傾城沒有停頓︰「要不是別人太過份了,就蝴蝶那像小貓一樣乖巧的性格,又怎麼會同別人在街上動手?你看蝴蝶這麼漂亮的臉蛋被打傷成這樣,只看著就讓人心疼,快別說她了。」
徐蝴蝶似沒料到蘇傾城會這般袒護她,微微一愣,眼中明顯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再听著她一口一個漂亮乖巧的夸著她,只覺得對于這個嫂嫂的印象越發的好。
蘇傾城站起身走到徐蝴蝶身前,拉住她有些汗濕的雙手,語氣越發自責︰「看我這做嫂嫂的,小姑傷成了這樣,都不知道,你別生我的氣。」
徐蝴蝶連連搖頭,看著蘇傾城的目光越發親近。
蘇傾城拍了拍她的手,算做安慰,又轉頭看向徐母︰「至于和暖,我也見過的,人很漂亮也很乖巧,是安易的助理,兩人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和暖有意,安易就是想把持住只怕也很難。」
明顯感覺到徐安易看著她的目光,透著一絲疑惑,蘇傾城微微扯動嘴角,輕笑出聲︰「媽,感情這種事就是這樣的,一但斷了,想再系結上就太難了。安易背著我有了別的女人,我不怪他,畢竟和暖是個好女人。最近我想了挺多的,其實我真挺配不上安易的,長得也不好看,還不會收拾打扮,身材也走樣了,天天就知道在家操持,若是換了我,也會選擇和暖的。」
「一笑……」徐安易突然喚了她一聲,似要阻止她接著說下去。
蘇傾城沒給他機會,只是直視著徐母︰「我知道媽疼我,但是我真的想明白了,也和家里人商量了,我不能再耽誤安易了,我真的想好了,我會同安易離婚,最近他忙著公司的事,一直也沒抽出空來,等有時間了,就一起去法院咨詢一下,畢竟沒離過婚,也沒經驗,不知道是怎麼個流程。」
徐母一听她說要離婚,臉色驟然一變︰「一笑……」
徐蝴蝶幾乎是一把拉住她︰「嫂子!」
蘇傾城苦笑著看著她們︰「我和安易已經說過這事了,並且我看和暖也是個知冷知熱的,將安易交給她,我也能放心些……」
不等她說完,一直沒說話的徐安易突然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二話沒說,拉住她就向門外走。
蘇傾城被他拽的一個趔趄,想掙月兌開,力氣越遠遠抵不過徐安易。
「哥!」徐蝴蝶眼見著徐安易要拉著蘇傾城出門,匆忙追過去想要制止,剛邁出一步,就被徐母用力拉住。
微微一愣,徐蝴蝶,詫異的轉頭看著徐母。
「砰!」大門關合的聲音響起,徐蝴蝶不由驚呼出聲︰「媽!我哥把我嫂子拉出去了!」
徐母臉上原本悲憤的表情驟然消失,只是板著臉坐在沙發上︰「我又不是沒長眼楮。」
「你怎麼不讓我攔住我哥呀!」徐蝴蝶著急的挨著徐母坐下。
「攔?你攔你哥做什麼?」徐母白了她一眼。
「這……」徐蝴蝶微微一愣,當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去救下蘇一笑,並沒想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徐安易脾氣雖大,卻也是個講理的人,更不曾動人打過人,最多是拉著蘇一笑出去吵一架,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下想著,原本的擔心倒也消減了不少,只是想到蘇一笑的話,不由眉頭輕皺︰「媽,我嫂子要同我哥離婚,這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徐母靠坐在沙發上,撇了她一眼︰「你傻呀!你嫂子什麼家庭?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你哥開著一家大公司,養著她過家庭主婦的生活,你以為她真能舍棄這些,同你哥離婚?」
「你是說我嫂子是嚇唬我哥呢?」徐蝴蝶微微一愣。
徐母听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驟然凝重,狠狠的瞪了徐蝴蝶一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長腦子的?進屋去,看看你那張臉,還不快點去上藥!」
徐蝴蝶被徐母吼得一愣,忙起身走進屋里。
眼見著她走了,徐母抬手模著手腕上的金鐲子,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離婚?哼!我兒子打拼回來的家產,也是你蘇一笑想拿就能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