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奮斗史 變成肥版的糟糠之妻 105 事件回顧

作者 ︰ moby月

出了人事部的辦公室,蘇傾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好端端的遇到這種事,換了誰心里都舒坦不了。

離開健身中心,想了想,她伸手攔車去了徐安易的父母家。

坐在出租車上她想了很多,要是徐安易的父母知道姜和暖假懷孕的事情,對她會有什麼好處?想了半天,好像除了會越發反對姜和暖入門,穩定她的徐太太身份外,沒有任何好處,並且她再想離婚,可能連現在這塊唯一的助腳石,也會被她主動伸手挪開,百害而無一利。

心下盤算清楚了,她忙拍了下司機的靠座︰「師傅,麻煩你我不去那了。」說著指向路邊的花店︰「去前面的花店停車就行了。」

包了一束百合花,蘇傾城打車去了墓地。

祖父的墓碑前一如既往的擺放著一束稍有些枯萎的百合花,碑座上的塵土也被刻意打掃過,蘇傾城將舊的花束移開,擺放上新買來的百合。

舊的花束雖有些枯萎了,看上去卻明顯是較好的花店進行包裝的,上面掛著一小塊紙牌,同之前的一樣只是空白著什麼都沒寫。

挨著墓碑坐下,蘇傾城從皮包里拿出紙巾,仔細著將墓碑上的浮灰擦拭干淨。

「祖父,這幾天你過的怎麼樣?我還好,你不用擔心。」她看著墓碑上祖父靠坐在藤椅上的照片,微笑說著︰「以前總覺得什麼事情都同我沒什麼太大關系,畢竟都有你幫著我處理,現在真要獨自面對了,還真挺難的。」

說著,她嘆了口氣,伸手輕撫著照片上祖父的臉龐︰「昨天我回家住的,睡在了客房,好在家里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變動。」

微風吹過,遠處飄過來幾片凋落的樹葉,蘇傾城低頭撿起,驚訝的轉頭打量著四周花不再紅草不再綠的景象,這才突然察覺,原來不知不覺間秋天已經到了。

收回手,她倚靠著墓碑︰「祖父,你說,若是我再變回原來的樣子,一切會不會都變得好一些?」

沒人回答,只余微風輕拂。

離開墓地時,天色還早,蘇傾城正琢磨著該去哪小憩,皮包中的手機就嗡鳴著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蘇傾城一眼看到號碼,不由變了臉色,忙按了接听鍵︰「喂?」

「喂,蘇小姐麼?我是康樂。」

…………

見面時,康樂穿著嶄新的帕卡男裝新款,胸前的標志設計的很別致。

蘇傾城坐在他對面,眯著眼楮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面前的冰抹茶,她有些心慌了,只能借著毫不在意的掩飾,盡可能的表現出她的漫不經心。

康樂一直在盯著她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好像要透過她的表面,看穿到皮肉之內的靈魂上去。

蘇傾城實在有些挺不住了,她受不了康樂那種能看穿她內在的目光,她抬手掩嘴,輕咳著看向他︰「康先生,你突然約我出來,有什麼事麼?」

康樂這才猛然醒神般的瞪了瞪眼楮,訕笑著擺了擺手︰「沒,只是覺得蘇小姐有些眼熟,才想著約在一起吃個飯。」

蘇傾城低頭喝了口冰涼的抹茶,抬頭看著他︰「是麼?像你的朋友?不會是女朋友吧?」

康樂愣愣的看著她,只一瞬,才扯動嘴角︰「不,不是,只是一個算不上熟悉的朋友。你叫蘇一笑?是徐蝴蝶的嫂子?」

蘇傾城直視著他︰「嗯,怎麼了?」

康樂有些遲疑︰「真的嫁她哥已經二年了麼?」

蘇傾城將面前的杯子推遠些︰「結婚兩年,卻是從讀書那會就認識了。」

康樂眯了眯眼楮,抬手揉按著太陽穴,很有些感慨︰「蘇小姐,可能這麼說有些冒犯你了,但我真挺驚訝的。」

蘇傾城挑著眉頭︰「什麼?」

康樂壓低聲音︰「我一年前曾在夜店認識過一個女人。」

蘇傾城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交握到一處︰「然後呢?」

康樂眼楮一眨不眨的盯住她︰「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真的」

泛白的指尖隱隱透著酸疼,蘇傾城平靜的看著他︰「是麼?真的一樣麼?」

康樂重又眯起眼楮,似在努力回想著,半晌,又搖了搖頭︰「不,不完全一樣,她比你要好看些……不,蘇小姐,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他慌亂的樣子,蘇傾城一直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沒有關系。」

康樂笑得有些不太自然︰「真挺巧的,我那天一看到你,以為是見到她了,嚇了我一跳。」

蘇傾城緩緩松開握在一處的雙手︰「那個女人又不是你的女朋友,有什麼好驚訝的?」

康樂幾乎是下意識的答著︰「當然要驚訝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死在我面前的……」

听他說到這,蘇傾城只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突突跳的厲害,剛松開的雙手重又緊緊握到一處︰「她是怎麼死的?」

康樂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沒,也沒什麼……」

蘇傾城語帶嗔怪︰「康先生,你可真逗,那麼一個大活人死在你面前,你居然會說沒什麼?是不是也太沒同情心了?」

康樂以為她誤會了,不由有些慌張︰「不,不是,只是她死得挺慘的,覺得說出來有些滲的慌。」

蘇傾城強忍住有些翻騰的胃酸︰「難不成那個女人是在跳舞時從台子上摔下來了?」

康樂忙擺了擺手︰「不是,她是被人砍死的。」

蘇傾城暗暗吸了口氣︰「那真挺可憐的,是得罪人了吧?」

康樂見她臉色蒼白,只當她是有些怕了,心底里那股子想要傾訴的念頭,不由有些蔓延︰「不,那個女人家底挺厚的,我從國外回來後,在夜店見過她幾次。」

蘇傾城移開視線,盯著桌子上有些凌亂的紋路︰「你和她很熟悉?」

康樂連忙搖頭︰「那倒沒有,只是剛認識,還沒太熟。」

蘇傾城心底冷笑,都爬到一張床上了,還沒太熟?心下想著,臉上的表情不動分毫︰「是麼?也難怪你會驚訝,若是我估計早嚇破膽了。像那種總混在夜店的女人,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可能是和人結過仇吧。」

康樂喝了口面前的飲品︰「不,是情殺。」

蘇傾城附和著瞪大眼楮︰「是麼?被男朋友殺死的?」

康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以前的男人。當時她正同我打著招呼呢,那個男人突然沖上前,我就眼睜睜看著她倒在了地上。」

蘇傾城低下頭,眼前快速浮現起當時的一幕幕,坐在吧台旁的康樂,一臉震驚的表情以著極為清晰的畫面深刻在她的腦海,她忘不了當時他恐懼的樣子,也忘不了那一瞬間的黑暗。

康樂一邊回憶,一邊輕聲復述著︰「你不知道,她倒下時臉上那種驚訝的表情,哪怕是現在總會不時出現在我的夢里。」

蘇傾城重又喝了口冰抹茶,冰涼的液體滑入胃里,將那種想要嘔吐的沖動稍微壓制住,頓了幾秒,才看著他︰「殺她的那個男人,當時會是什麼表情呢?是不是很解氣?」

康樂指尖輕敲著桌面,視線盯著她面前的杯子,有些出神︰「不,那個男人是個瘋子」

「瘋子?」蘇傾城听著他的形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是啊,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他是誰?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他有什麼權利決定她的生死?

蘇傾城情緒有些激動,看著康樂時的表情滿是氣憤︰「他一定是個瘋子,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康樂正沉浸在當年的事件中,對于她的反常並沒有絲毫察覺,只是自顧著傾述︰「那個男人在殺死她後,竟然拿著刀瘋狂的反手插在身上,不是瘋子,誰敢這樣?那已經不是自殘了,他就是想死,看得滿場的人全都尖聲驚叫,你不知道,當時那種血流如注的樣子有多麼恐怖,我嚇壞了。」

「自殘?」蘇傾城微微一愣,盯著康樂︰「為什麼?」

「為什麼?」康樂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血,當時那麼多的血,看得我頭暈眼花,醒來時才知道要不是被人送去了醫院,估計我當進也就掛了。」

蘇傾城有些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暈血這麼嚴重?」

康樂苦笑著抿了抿嘴︰「沒,我還有輕微心髒病,當時剛好突然發作。」

蘇傾城理解的點了點頭︰「那,那個男人也死了?」

康樂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不過估計傷得挺重的,我當被去錄口供時,只听著旁邊的警察說了一嘴,那個男人好幾刀都扎在要害上,估計是沒救了,後來我就去了外地,也算是避避晦氣吧,那陣子我身體一直挺弱的。」

蘇傾城對于那個男人的死活並不感興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要坐在這里,听著當年的當事人詳細的描述著她當初死亡時的情景。

听到這,她有些坐不住了,抬頭看著康樂︰「康先生,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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